重生军嫂之悔过 作者:迷惑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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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的又是哪门子的干部?手中有半点权力吗?但是你看看你的家庭,你们家能为她和她的家庭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懂……”
沈誉冷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道:“你这种总拿有色眼镜去看人的人,我没办法与你沟通。”
程璇叹了一口气,心中痛楚,态度却依旧倔强:“沈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所有感情,到那时你就会明白……”
141、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程璇一意孤行,留下了一句既是负气又是威胁的话:“沈誉,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如果你执意要继续这段不正当的关系,我就把你们的电话录音上交给组织!”
沈誉心中十分烦躁,可是又担心硬碰硬只会激怒她,使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得耐着脾气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么做,让领导们怎么看你?”
程璇不以为然地回答:“没办法,我本来要录的是骚扰文工团的电话证据,没想到录错了,但是发现了其他同志的问题,不能不报啊!”
沈誉气得没办法,正是七月最热的天气,他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除了担心林雪娴外,程璇的做法也令他感到十分寒心。
他开始头一次认真去审视她身上发生的变化,都说女大十八变,她确实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如果说林雪娴令众人折服的吸引力在于气质的超凡脱俗,程璇的好看则非常接地气儿,这个年代宣传的都是“女人能顶半边天”,她泼辣、能干,符合院里的众多老领导们对军干子弟的评价。
如今,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拼抢、争强好胜了,而是好整以暇地织就了一张大网,把所有的利弊、影响与后果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配合着真挚的告白与脉脉的温情——他们终于都长大了,变得成熟、体面、有办法,却没想到她对自己也要运用心机了。
“我再考虑考虑。”沈誉忍着怒意冷冷地道。
程璇听了他这么说,脸色好看了许多,诚恳地道:“你若能悬崖勒马,不再继续错下去,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从海边带回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挑就离开了。待她离开后,沈誉一脚把地上的皮箱踢出很远,胸腔中翻腾着一股股的怒火,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窝憋过。
过了良久,他渐渐冷静了下来,这就是成长的教训,从前对什么事情都想得单纯,做事不考虑后果,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结果稍稍碰到了一点挫折与阻力,就会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愚蠢、局限与无能。
如果现在按照最严重的后果去考虑,程璇赌气把这件事情捅了上去,林雪娴将会面临怎样的处罚?沈誉根本不敢去想。
他母亲虽然说过不希望他找文工团的女孩谈对象,但是如果是在两年后,林雪娴已经入了党、提了干、政治面貌十分突出的情况下,想必也不会怎么反对;可是若是现在传出了她犯有作风问题,招来的只会是母亲对她的厌恶。
要么像乌云塔娜一样忍辱负重在舞蹈队继续,要么立即打复员报告离开这里,等待她的只有这两种选择。
沈誉不知道林雪娴会如何选择,像他们这些从小就来到部队生活的人,应该和自己一样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轻易都不想离开吧!
这种情况下,就算她复员了,自己的父母也根本不会帮她在b市安排一份工作。如此两人只好分开了。
他一筹莫展,却又不甘心。
142、
小时候,程璇就令大院中的许多小孩对她唯命是从、俯首帖耳,因为她个性要强、凡事都要当第一。
沈誉虽然每次与她做游戏或抢名次都不占上风,但更多则是因为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一是她的母亲去世的早,身世令人同情;二她本人又是女孩子,男孩子欺负女孩没啥意思;三主要他也从来没把那些游戏当真,输了就输了,不像程璇每次都那么较真。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如果向她妥协,付出的代价他太不情愿了。
沈誉想来想去没有好主意,从北戴河回来后还没有见到林雪娴,他准备先把程璇的要挟抛一边,先去见见她再说。
他用网兜带了一大兜贝壳、海星等物来到了文工团,先把这些东西分给众人,然后来到了林雪娴所在的练功厅。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去找她单独说话,于是隔着人群,在她的目光望向他时,朝她做了一个两人事先早已约定好的暗号。
如果他拿食指在鼻梁上刮两下,代表的意思就是晚上去图书室见面,在下巴上刮两下的意思则是去他家中见面。
林雪娴可以赴约的话,就用手指摸一摸自己的右耳耳垂;如果不能赴约,就用左手摸一摸左侧耳朵的耳垂。
这几天家中都不方便,沈誉假装随意地用食指在鼻梁上刮了两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的神情依旧放松却实际密切专注地盯着林雪娴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没反应,他还会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但是很明显林雪娴收到了他发出的信号,只见她飞快地用手指在右耳垂上摸了摸,那代表着没问题。
沈誉松了一口气。
机关图书室的规模不小,占据了几乎一层楼,只有一个入口,里面有数间大房间,只要是院内的人员都可以去借书。
晚上,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图书室。最近天气炎热,来这里的人很少,房间里面显得很空旷。两人假装找书慢慢汇集到了同一座书架的旁边,这座书架靠近房间的一处角落,非常僻静。两人分别站在书架的两侧,隔着中间的一摞摞书本,相视微微一笑。
林雪娴最近的心情都不太好,首先天气炎热,人的精神就不是很好;再则随着七月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内心的挣扎就越来越强烈。
这个世上的所有的人都可以懵然未知,只有她不能,她清楚地知道1976年的7月28日,北京时间凌晨3时42分53.8秒,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将会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这场灾难造成了二十多万人死亡,十几万人重伤,四千多名孩童成了孤儿……
人们对待天灾的态度从来就是认命,就像有人曾总结的:遇到了天灾,就像一个暗夜赶路的庄稼汉,踩到一块恶石上摔得头破血流,伤疤是永远地留下了,他还不能记恨石头,他只能裹了伤口继续赶路……
现在只有自己知道半埋在道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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