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全) 作者:画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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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着他人的事，平淡的谈论着他的过往，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悲怆涕然，好像这只是他听来的一件不知发生在谁身上的可怜事，无悲无喜。
秀娘觉得他不是不难过，只是那个只知道哭泣的他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男人了。
一夜无梦，转眼间天就大亮了。
细碎的阳光洒进屋里，竟已日上三竿了。
秀娘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胸前像个婴儿一样的相公，到底不忍叫醒他，便又闭上眼。
锦凌向来浅眠，她一动锦凌就醒了.
“啵”的一声，秀娘软绵绵的大馒头从锦凌嘴里放了出来，上面还带着晶莹的口水，涨的跟个熟透的樱桃。
秀娘苦着小脸看着好像大樱桃，噘嘴道：“疼！”
锦凌感觉查看一番，这大宝贝的宝贝万一有个什么不好，那自己的福利不就没了。
看着那红艳艳的模样，估计是昨天自己又亲又咬的还含了这么久，便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透明的汁水，锦凌用耙子占了一点抹在樱桃上，秀娘能明显的感到亮亮的，不那么疼了。
两人忙活了好半天，等到它好点了不那么红了，才给秀娘穿上了衣裳，这两人一阵描眉画眼的闺房之乐，倒是直接去吃午膳了。
真真的“春光苦短日高起。”
秀娘一向习惯用膳前，先吃点好克化的东西，这上好的栗米煮成油亮亮的粥，秀娘倒是用了小半碗才吃午膳，跟着锦凌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时间久了倒是觉得胃口好了许多。
这腻歪的夫妻俩，一向不喜欢仆人服侍用膳，有个木柱子一样的下人杵在这，这二人怎么好意思你喂我一口，我送你一口呢！
这美好的光景也不过几日，锦凌要去当差了，这主考官可不是个好办的差事，不说要和考生们同吃同住，也得呆在贡院不让出去好几日，等出来的时候也是灰头土脸的。
这可急坏了秀娘，竟比那些要去考试的举子的家人准备的还精细。
早早的嘱咐小五：“老爷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用膳，你记得好好盯着他，我准备了些香草的香囊，你带着记得给老爷用。
还有这些衣物都在那个包裹里记得带上。。。。。。。”
听的小五头都大了，看着自家老爷还乐在其中，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同行
秀娘仔仔细细的一番嘱咐，给锦凌去贡院监考做准备，不知别人的家的妻子是不是也这般，倒是多了人间烟火味，可以预料秀娘以后定是个啰里啰嗦的老太太。
秀娘对着锦凌无奈一笑，：“我在这忙来忙去，你倒好了也不出一声，看看可和你心意。”
锦凌一笑如清风朗月般：“有你张罗，我还看什么呢！你不最是细致么？”
“近日，倒是春暖花开，不妨到处走走看看春光！”锦凌道。
秀娘替锦凌准备好物件，和他坐在屋里的罗汉塌上，锦凌新得了副白玉的棋子，摸着倒是暖暖的，这会正摆在榻上摆弄呢！
看着秀娘坐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就不搭理她自顾自的摆弄着，秀娘瞥了他一眼，道：“知你不耐烦和我下棋，我才不烦你呢，不如明个我送你去贡院吧！说不定能碰到中举的书生！”
白了她一眼，：“少看些个落魄书生写的下流话本，偏些闺阁小姐的，怎么连你这已婚少妇也骗了去！”
秀娘笑道：“那些个书生怎比的上我相公龙章凤姿，高官厚禄，仪表不凡的。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夫妻二人，轻声细语的慢慢西话知道日落黄昏。
第二日一早，秀娘服侍锦凌穿戴整齐，丫鬟小厮们也早早的套了马车，准备一会儿去贡院呢！
秀娘拉着锦凌的手依依不舍的，这正是情浓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者秀娘也想去见识见识。
锦凌无奈许了她一起交代了杏儿尽早的回来，不要到处闲逛。
秀娘跟着锦凌上了马车，这会儿天还在早还未全亮，平常这时候这会锦凌就要去上朝了，今儿是春闱街上到处都是卖小吃的，卖朝食的，还有笔墨之类的，人倒是不少。
锦凌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就听见秀娘说：“相公，这冬天的时候也这个时候就有卖朝食的？”
锦凌闭着眼睛回答道：“有啊！到冬天的时候，这大街上可不是拿着官服跑的官员，那些小贩就在后面追着他们要早饭钱，很是热闹，有时候鞋子都跑掉了。”
秀娘乐了：“真是好玩！我想那些官老爷平常都是板着脸，还有这些时候。”
“我不是官老爷吗？”
“ 你不算，你是我相公！”
小脑袋趴在窗口上，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像以前秀娘养的一只巴哥，很是灵巧。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锦凌进去了嘱咐下人早点回去。
秀娘在马车朝他挥挥手，看着那些有的清贫，有的富裕的学子们，但大多数都是忧心忡忡的。
这不就看到了上次在寺庙里遇到的青衣男子，这对主仆都真是有趣，看那个主子还真是一点也不着急，胸有成竹的。
那就提前祝他榜上有名了。
秀娘坐在马车上准备去逛逛早市，这可是她出来的目的！
现在的大多是卖些吃食，能听见小贩的吆喝声，“小笼包子！好吃的小笼包子！”
“煎饼，吃煎饼了，”。。。。。。。一声声的都是生活的气息。
一片烟雾缭绕的，有热腾腾的的白烟，秀娘嘱咐杏儿去买了笼小笼包子，虽说皮不够薄，馅有点油腻，不是料很足，还是不错的，就听见下人说：“夫人，以前老爷图省事也常吃这家包子的。”
秀娘笑了，原来他也像那些被人追着要去的官员一样，匆匆忙忙的去上早朝。
秀娘吩咐道：“我们回吧！”
交际
秀娘坐在屋里百无聊赖，想着如果锦凌在的话，他定陪着她说许多，他一向博学，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似得。
坐了会秀娘就打起了瞌睡，真是春乏秋困啊！
杏儿看着自家夫人坐在那儿拿着针线可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便劝阻道：“夫人，不然去榻上歇息一会儿吧！”
秀娘这才精神了一下，笑了笑：“我竟打起了瞌睡！还真是无聊!你把那几个铺子的账本那过来，我看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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