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作者: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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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还是自己拿的。
现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詹半壁或者吴洱善的大刺激?导致……性情大变?
温禧掂量了半天,打眼一瞧,薄湄还真把尿壶拿来了。
啧啧,温禧朝窗外看了一眼,今儿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出来了。
“来,我给你脱。”
“脱什么……你放着,我自己来!”
温禧摁住薄湄的手,她眨了眨眼睛,薄湄也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缓慢而又坚定的说:“让我来吧。你是不是害羞啊?”
温禧一下子这脸就红到了耳根,她侧过头去,看都不看了,任由薄湄伺候了一回。
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
无疑了。
吴妈见两人都起床了,就问她们早餐想吃什么,薄湄就说,小欢喜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你又不是产妇?你干嘛跟我吃一样的?”
“我就是想吃到,你吃的是什么呀。”
温禧摇摇头,“吴妈,给她随便来一份早餐就行了。不用特别照顾,我的,就按照原先定下的食谱来。”
吴妈点点头,她望了一眼抱着孩子就不撒手的薄湄,不由嫌弃的皱了皱眉,说:“薄小姐,您弟弟在外面等了你一晚上了,怕是有事。”
“好,我知道,谢谢吴妈。”
薄湄颇为不舍的放下孩子,“小欢喜,名字你想好了吗?”
温禧靠在枕头上,“想好了,一个叫1号,一个叫2号,反正都是小试验品,是你让陈教授塞进我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活不活得过18。”
“你……”薄湄被噎得无话可说,是啊,她与她那一夜之后,她未征求温禧的意见就做了这决定,她怀胎这么久,受了多少甘苦,她应该生她的气。“……好,就叫1号,2号,你怎么乐意就怎么叫,好吗?”
温禧“噗嗤”一笑,她抬抬眉,眼窝一热,薄湄竟吻了吻她的眼角。
她吻得这样自然,就如同她们早就在一起过了一生一世。
温禧看了薄湄一眼,“行了。你下去吧。你弟弟找你有事。要是再让他等下去,他又要说我勾.引你,让你无心正事了,我可不想担这罪名。”
“呵哼。可不就是吗?”
“你!”温禧推了一下薄湄,薄湄就轻飘飘的落下床去,她跌倒了就立刻爬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说:“我退下了。您好好吃早餐。”
第156章 明志
出了房门。
薄湄深出了一口气, 昨夜发生的事情, 温禧必然已经收到消息了。
那她……怎么什么也不问呢?
薄湄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同她说。
当她睁开眼睛, 望着孩子和温禧时,一度有千言万语欲从头诉, 奈何心头如久冻得冰川开始融化,一时冷一时暖, 整颗心觉得空落落的,又觉得被什么涨得满满的。
温禧不问也好,薄湄转过身去, 若她真问了, 薄湄也不知道要怎么讲。
薄洄见她终于出来了, 就走过来问:“姐姐,你不是说你进去瞧一眼就走吗?怎么到现在才出来?”
薄湄笑了笑, 她看向薄洄, “我只是想和她们母女多呆一会儿, 现在外头怎么样了?”
“我们应该昨晚就走的, 海关,边境, 航空,全都封了。”
薄湄揉了揉眼睛, “那……詹半泓有没有找过你?他不是一直在盯着你吗?”
薄湄大步朝前走去,脚下带风,薄洄跟在她身旁, 姐弟俩下了楼去,薄湄换了一套衣服。
“这小子阴阳怪气的,早晨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要请我们喝早茶呢。”
薄湄站在镜子前,她抬起头来扣扣子,大约是一夜没睡,她的手有点发抖,这长衫的杏色盘扣也难扣。
“姐,我来帮你扣。”
薄湄垂下双手,薄洄就小心的将她的扣子扣上。
“姐,你为什么换长衫?外面还在下小雨。”
“从前父亲来南方就爱穿长衫。今天,我也想穿一穿。”
扣子扣紧了,薄湄站在镜子前伸了伸手,整了整衣襟。
她父亲打小给她做了好多套长衫,就是从来不给她做旗袍,每回到南方来,他就一手牵一个逛夜市,弟弟和她都是穿这种改良后的长衫。
粗布麻衣,江南烟雨,小小一间邻水的四合院,这就是父亲本来卸.任后的愿景。
薄湄临出门之前摸了摸小立领,她本来想让薄洄也换长衫,薄洄摇头,说:“这早茶就是鸿门宴,穿长衫都不方便动手了。”
薄湄莞尔。
姐弟俩上了车,去本城最大的茶楼。
托了温禧大婚的福,来自北方的客人们比平时多了两倍,摩肩擦踵,一个狭窄的楼梯要这么轻易走上去是不能够的,薄湄涌入人群中,她闻见了食物的气息,跑堂端着的那些小糕点们不仅模样可人,气味儿也软糯香甜。
“姐,你小心台阶。”
薄洄扶着薄湄,薄湄握着她的手,她从未想到她还可以有今天,她有了女儿,她有了小欢喜,她的弟弟也在她身边,她现在过得每时每刻,就是当年她父亲难以实现的愿景。
薄湄忍不住思考起来,究竟父亲是被野心绊住了脚,还是被小人捆住了手?他明明可以在最光荣的时候退下来,缘何迟迟难退?
她思忖着上了楼梯,还没转进走廊里,就有跑堂乐颠颠的来请她,薄湄抬眼一看——吴洱善就站在雅间的竹帘之后,她掀开一角,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望着她。
薄湄自己并不晓得她今天这身长衫为她惨绝人寰的美艳平添了多少惹人觊觎的情愫,她走在人群里,人群都寂静了,人人看着她,只有她自己不晓得,低头蹙眉思考着什么呢。
薄湄和吴洱善的一对眼,吴就放下了帘子。
“我们进去吧,薄洄。”
跑堂掀开帘子,薄湄和薄洄一前一后走进去。
长桌上,茶与小食已经上了,詹半壁和詹半泓已经落座,吴洱善站在窗边望街道上还没熄灭的路灯。
天光亮堂堂的,映得茶室内的每一件老物件都有新的颜色。
詹半壁听见了脚步声,她没有回头,静静的等着薄湄走到她眼前来。
薄湄面无异色的走到长桌那头去,款款的坐下来。
詹半壁看见了这身返璞归真的长衫,也看见薄湄神情中的淡然。
她穿长衫,与这情境,真是万分相符,她将刘海都梳到后头去了,一头乌黑的发也盘了起来。这种改良的长衫,把薄湄瘦削的小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明明半分倾城颜色都未露,这茶室内却早就因她而蓬荜生辉。
她这样游离于世外的装束,让詹半壁既觉得美,又觉得刺眼。
薄湄想以这身长衫来明志吧?她在无声的告诉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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