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两节大课,课间休息时,井泽堵住许可。
许可说道:“好狗不挡道!”
井泽笑道:“小狗子,这是人走的道。”
许可怒道:“你想干嘛?”
井泽说道:“跟你聊聊。”
从井泽的眼神中似乎察觉出一丝危险,许可沉默了片刻,“去哪聊?”
井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你,你说去哪就去哪。”
许可道:“好,去我寝室。”
井泽有些懵,不过还是跟着他走。
很明显,这场谈话绝不是普通的交谈,一言不合就能开战,刚才眼神中已经透露给他了。
换句话来讲,这应该就是一场约架。
有他么去寝室约架的吗?
还怕老师不知道?
不过你既然提出了,我就不能怂了。
跟随许蔫坏,井泽来到男生402寝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没有遇见几个学生。
许可坐到床上,“聊什么?”
井泽点上烟,“听说你要竞选班长?”
许可笑道:“对呀,跟你有关系吗?”
井泽靠住门,没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抽烟不是为了显得自个比较像社会人,更不是为了装逼,而是缓解紧张的情绪。
此刻的他,已经气愤到极点,紧张到极点。
按照剧情发展,一言不合之后,马上拳脚相加。
井泽也想这么干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王八拳砸过去,给徐蔫坏点颜色看看。
惹我可以。
惹我女人?
不行!
但是,从小到大,井泽就没有打过架。
能靠嘴巴解决的,坚决不能动手脚。
秉着这个原则,最多也就是跟人拌过嘴,口吐芬芳便能将对方击败。
这还是第一次到了不打不行的程度。
可是,该怎么打?
用掌还是用拳?是一个大嘴巴扇过去?还是一个直拳击过去?
嗯,还是应该用拳,拳头的威力比较大,一拳击打在徐蔫坏的下巴上,让他瞬间失去还手之力。
对,应该这样。
但,是出左拳还是出右拳?直接来杀招还是先来个虚招试探试探?
不愧是立志成为网络作家般的存在,不得不说,井泽的想象力相当之丰富多彩。
这时,许可好像等困了,打了哈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二大爷的一句名言浮现在脑海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爷们儿,忍不可忍,退无可退之时,操起板砖砸他!
井泽将烟蒂狠狠丢在地上,迅猛冲了过去,还不忘给自己助威,口中大喊道。
“我擦,老子跟你拼了!”
许可似乎早有准备,迈着大步冲上前。
两人战到一处。
井泽的左直拳没用上,右勾拳也没机会用,因为许可伸着胳膊张牙舞爪的过来了。
没有什么你来我往,没有什么招式试探,直接就是硬刚。
两人抱在一起,散打变成了摔跤。
一会儿井泽占上风,骑在许可身上;一会儿许可占据上风,压在井泽身上。
一会儿两人抱着在地上打滚。
看着很滑稽,却是实打实的较量,两人表示打的比较认真,在翻滚的同时,不忘寻个时机拿拳头往对方脸上砸。
两人的重点都在于对方的脸上,似乎只有打到脸才能拿到分数。
……
……
半个小时过去了。
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小,但没有惊动任何老师和学生。
许可有些失望,为什么来寝室?还不是想占个理字?
此时双方都已经打不动了,打在对方身上,还不如挠痒痒的力道重。
最后两人分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说,你还,竞选班长不?”
“滚,我,我他么竞选,跟你有个屁关系?”
“有!宁青是我女人!”
“呸!你要点脸行不?”
“好,你,你给我等着,以后再单挑!”
“我,我他么怕你?”
……
……
两人放了一会儿嘴炮,都坐了起来。
井泽点上烟,看着徐蔫坏的脸,露出了胜利者般的微笑。
许可鼻子上有血。
第一次打架,居然打胜了。
许可伸出手,“给我支烟。”
井泽扔过烟和打火机,“擦,你丫不是以好学生自居吗?还会抽烟?”
许可点上烟,娴熟的抽了口,吐出一口白烟,“别他么笑我了,看你自个成啥样了?”
井泽赶紧站起身照镜子,之前的英俊小伙现在有些狼狈,嘴角有血,下巴肿了,眼睛也青了。
咧咧嘴,哪他么都疼。
井泽沉声道:“第一次打仗没经验,等着,改天我再报仇。”
许可道:“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打赢架!”
背对着许可,井泽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挥了挥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寝室,反锁好门。
井泽一阵低声哀嚎。
信誓旦旦给心上人撑腰去了,还他么的打输了,这叫什么事啊?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以后还有何脸面见404的兄弟们?
还有何脸面见心上人宁青姑娘?
丢人,丢死个人!
抽了两支烟,平复好情绪,井泽拿出手机。
有两个未接来电,宁青打过来的。
看看时间,现在正是课间休息。
井泽回拨过去。
“你在哪?”宁青问。
“宿舍呢。”
“上节课你干嘛去了?”
“那个,没事,跟许可联络联络感情。”
“我信了你的邪!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
“真没事,我手机快没电了,挂了啊!”
井泽赶忙挂掉电话,差点哭出来。
这事还能咋说?
如果打赢了,装逼的时候到了,直接告诉她:宁青,老子替你出头了,犯了纪律,任打任罚!
可是,居然打输了。
羞愧难当。
羞愧难当。
哥几个在群里也在呼唤井泽,询问他在干嘛去哪了。
临近中午,井泽回了条信息。
“给我买张煎饼,加个鸡蛋,加根肠,再加袋辣条!”
“你终于回消息了!”
“你去哪里了?”
“好的,我就去买!”
最后一条是天霸回的。
井泽忍着痛,回了几个字,“回来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