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袁至的预料一致。
    对三神雕像内，早已被命名为‘无限’的多法则秘纹球体，袁至只花了两百年不到，就解析完成。
    不过也有与袁至预期不一致的地方。
    多法则秘纹球体构造的‘无限’秘法中，并没有‘光线’、‘雷电’、‘风’和‘时间’相融合的秘纹。
    有的只是‘光线’、‘雷电’、‘风’这三种单一法则的秘纹，以及‘光线、雷电’，‘光线、风’，‘雷电、风’这三种新的融合法则秘纹。
    由于袁至已经完全解析十大基础法则的本质波动，因此解析推演出这三种新的融合法则秘纹，倒也没什么难度。
    不过，这三种新的融合法则秘纹，并没有可以参考的秘法进行研究。
    所以，袁至基于这三种融合法则秘纹创造出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秘法，却威力不大。
    “光线、风的融合法则……”
    袁至想起老师斯盖瑞的那一式秘法‘晨风’。
    晨风是多法则混用秘法，以巧妙的方式将‘光、时间、风、水’四种法则混合使用，以袁至现在的眼光来看，秘法结构十分简陋。
    但这么简陋的秘法结构，威力却能达到极强的地步。
    “或许可以去找找老师，请教他对于这些法则结合的思路。”袁至想道。
    无论如何，‘无限’这一式秘法正式解析完毕，袁至也掌握了将‘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之力转化为时间本源法则之力的绝技。
    他意念一动，身边飘起三个人头大的红色光团。
    每个光团表面，有着赤红的光焰在飘动燃烧。
    实际上，这燃烧着赤红色光焰的光团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外壳。
    光团内部，分别有着一个人头大小的漩涡，呈现着洁白、亮银、暗黑等颜色。
    三个光团中涌出无主的‘光线’、‘雷电’、‘风’本源法则之力，在袁至的念力浸染控制下，三种本源法则之力按照‘无限’的秘法结构迅速构造出一个微缩版的紫色秘法光球，出现在袁至的左手中。
    无尽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在秘法光球中涌出，被袁至的念力迅速浸染控制。
    “时间暂停！”
    袁至再次施展出这一式秘法，清晰的感知到与之前施展的版本完全不同，威力完全是天壤之别。
    “瑟曦娜，把不朽级虫族战士拿一只出来，让我试试时间暂停效果。”
    袁至通过灵魂连接再次发出信息。
    瑟曦娜立刻控制一只不朽级虫族战士飞出虫群。
    袁至催动手中光球里涌出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投射一个‘时间暂停’到这只不朽级虫族战士身上。
    这只不朽级虫族战士立刻完全静止，呆若木鸡。
    瑟曦娜按照袁至命令意识控制这只不朽级虫族战士全力爆发，依然无法破开时间暂停效果。
    “效果不错。”
    袁至心中大定。
    他看看巨大的虫族母巢，目光一转，落到另一边的剡离王身上。
    “剡离，我要试验一下新招数的威力，你试试看能不能破开。”
    三千公里外，体型十公里多的剡离王睁开巨大的眼睛，恭敬道：“主人，我准备好了。”
    袁至意念一动，手中无尽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构造出精妙繁复的时间法则秘纹，投射到剡离王身体周围百公里范围，形成时间暂停效果。
    剡离王感觉一瞬间陷入无尽黑暗，意识虽然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
    “破！破！破！……”
    他意识中疯狂嘶吼，尽全力催动自己的神力，力量爆发，却依然未能破开时间暂停效果。
    “剡离，你感觉怎么样？”袁至的询问通过灵魂连接传入剡离王的意识中。
    “主人，我无法破开您的‘时间暂停’。”剡离王恭敬答道。
    得到这个回答，袁至觉得还行。
    这说明他通过‘无限’施展的‘时间暂停’强度极高，可以完封剡离王这样的封王极限。
    袁至意念一动，解除时间暂停秘法。
    剡离王终于恢复正常行动，他惊喜向袁至道贺：“恭喜主人，您有这一招‘时间暂停’，完全可以在域外战场纵横无敌。”
    “不，我现在还很弱。”
    袁至并不自满，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简单说就是典型的攻强防弱。
    以袁至现在的秘法，无论是‘新星’、‘闪击’、‘湮灭’又或‘时间暂停’，配合上‘无限’这一招，都可以一击灭杀任何封王不朽。
    但之前瑟曦娜对相位战甲的测试结果表明，封王不朽也可以一击轰穿袁至的防御，将他击杀。
    袁至现在的主要防御秘法是‘时空泡’形成的‘相位战甲’，调动时间法则之力和空间法则之力来增强自己的防御。
    这套‘相位战甲’上的‘时空泡’秘法袁至可以随时改造更换，将秘纹更换成效果更强更好的秘法。
    更强更好的秘法，需要更强的时间法则之力和空间法则之力催动。
    如今有‘无限’的存在，时间法则之力不缺，空间法则之力却不够用了。
    “如果能找到一个‘五彩渊华’就好了。”袁至沉吟，“用同样方法，应该能解析出连接金、水、火、木、土这五种本源法则海洋的通道，并且能研究出如何将这五种本源法则之力转化成空间法则之力。”
    ‘五彩渊华’是一种特殊环境，看似五彩水池，实际上是连接宇宙本源之地的通道，可以孕育出一种本源至宝的核心材料‘空间之心’。
    “我记得祖神教所在的宇宙秘境中，某个位置有一个正在孕育中的‘五彩渊华’，里面有一颗尚未完全完成的‘空间之心’。”
    “只是，一来前往祖神秘境需要兽神传承令，这个不难，族群应该会赐我一面。但另一点就比较麻烦了，那个‘五彩渊华’有一名异族尊者在每天巡逻，我的实力，恐怕没法解决那个异族尊者。”
    袁至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目光落回远处的三神雕像中。
    “整个原始宇宙，出现本源至宝核心材料的地点应该有不少。说不定别的地方也有‘五彩渊华’这类特殊环境。”
    这其实是自我安慰的话，‘五彩渊华’这样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要不就设法隐藏起来，要不就引来大批宇宙尊者甚至宇宙之主，为这价值堪比至宝的宝地大打出手。
    想要再轻松遇到一个，除非是天命主角。
    “话说穿越者应该都是主角……吧？”
    袁至抬头看看上空，觉得并没有一个光标悬在头顶，稍稍安心，又有些失望。
    他心思回到‘五彩渊华’上。
    “不知道那些发现这种地方的强者们，有没有想到通过感应本源法则之力，解析多法则融合的秘密。”
    根据原始宇宙中各族最高存在的能力来看，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存在的。
    其实发现这些地方的秘密，研究多法则融合，并不难。
    研究‘时间深渊’的基础条件是将‘光线、时间’、‘雷电、时间’、‘风、时间’这三种融合法则修炼到一定地步，就有机会发现这里的秘密，看懂凝聚‘时间晶核’位置处多法则融合秘纹。
    研究‘五彩渊华’，需要的条件应该和研究‘时间深渊’类似。
    想做到精通多种融合法则，的确很难，但原始宇宙中应该有很多强者能做到这一点。
    虽然那些强者不能像袁至这样能在极短时间内就清晰感知到所有秘纹结构与力量流动，但只要花费足够长的时间，应该能研究成功。
    如果那些强者们能够想到这一点，研究这一点，说不定早早就能研究出多法则融合之路，轻松成就虚空真神，成就圣地，让整个族群超脱轮回。
    只要花费足够长的时间……
    袁至又想起自己的老师斯盖瑞。
    自己的这位老师，修炼天赋并不算极强，血脉也差，弱小时也没有足够的资源，也没有学到强大的秘法，没能接触到高层次的信息，一直是自己摸索道路……但是秘法思路可谓惊才绝艳。
    如果能给他足够时间，将来未必不能在融合法则之路上有所成就，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可惜，万物有生就有灭。
    原始宇宙内，甚至宇宙海内，任何生命的存在时间，都是有极限的。
    所以，任何修炼者，法则感悟越强，修炼速度越高，进步越快，越可能在生命极限来临之前突破到更高层次，成为更强者。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族群都特别重视‘法则感悟强，修炼速度快’的天才的原因。
    一个族群想要诞生更多天才，第一需要足够广阔和优质的疆域，第二需要强大的血脉和优异的天赋。
    前者，可以通过族群战争，强行夺取。
    后者，可以使用各种资源培养或使用秘法，对血脉或某些方面的天赋进行改造。
    越强的天才，进步的速度越快，越有可能突破到更高层次，成为真正的超级存在。
    如果不在成长过程中夭折的话。
    袁至被评定为‘绝世天才怪物’级别。
    然而他没有分身，只有一条命。
    袁至可不愿意以身犯险——尤其是察觉到意识本源黑洞之后。
    一旦死亡，谁知道宇宙之主能不能把自己复活。
    毕竟，‘复活’是原始宇宙赐予当前这个轮回时代的宇宙之主和宇宙最强者们的特权，而非这些超级存在们自身拥有的能力。
    也就是说，‘复活’行为的真正实施者是原始宇宙本身。
    并且，‘复活’并不能把一些‘特殊际遇’带回来。
    然而，宇宙之主施展复活的过程中，却可以把现在仍然存在的东西从过去的时间中‘带’回来。
    从因果逻辑上来说，如果同一个东西在同一个时空能同时存在两个，那么其中一个必然是复制品。
    从过去的时间中‘带’回来的那个，肯定是复制品。
    那么，复活后的那个生命，真的是自己，还是原始宇宙制造的一个复制品？
    所以，袁至并不相信‘复活’这种手段，也不相信原始宇宙。
    既然这样，那就必须在历练厮杀中活下来，必须让自己的生存能力达到足够高。
    只是袁至盘算良久，仍然没能找到能有效提升自己生存能力的方法。
    分身能力？没有。
    攻防具备的至宝？没有。
    万倍基因层次？现在只有成为‘黑武者’之后的十倍基因振幅。
    提升千倍发力的特殊战甲？……呃，‘无限’这招应该算是超强的战力增幅手段。
    削减敌人攻击力达到九成的战甲？有虚空镜，能削弱九成。
    ……
    “先把虚空镜用起来吧。”
    虚空镜这件重宝是高等重宝，对灵魂攻击和物质攻击的防御都有效，能够吸收九成的攻击力。它的防御力极限是宇宙尊者高等层次，超过这个层次的攻击力就无法做到有效吸收。
    如果能把虚空镜用起来，袁至的正面防御力就会从被封王不朽一击秒杀，变成被封王极限一击秒杀。
    虚空镜有三层秘法，催动第一层就可以催动防御效果，要求是需要在‘空间封锁’和‘时间暂停’这两个方向上达到一定层次。
    时间暂停方面，袁至已经完全满足要求。
    空间封锁方面吗……
    袁至散去兽神咆哮图，传音道：“瑟曦娜，在我身边施展一个小范围的空间封锁供我研究。”
    空间封锁，可以找人学！
    袁至之前在混沌城时，已经大致感悟出空间封锁、空间绞杀和瞬移这些方向的秘纹秘法，只是当时对空间法则的感悟有限，无法‘理解’。
    来第十一战场时，他在空间封锁方面的研究，距离催动虚空镜第一层的要求也只差一点点。
    现在，他在原始宇宙中又潜修了八百多年，宇宙本源之地的空间本源法则海洋中，那个意识分体已经浸染了难以计数的法则海洋水滴。
    因此，袁至对空间本源法则的感悟深度也达到了极高的层次。
    现在，通过感应和理解‘空间封锁’这一招的秘纹，应该能达到足以催动虚空镜第一层秘法的程度。
    唰！
    瑟曦娜意念微动，一个以袁至为中心，覆盖了方圆一公里范围的微型‘空间封锁’出现。
    为了便于袁至感应查看，瑟曦娜特意将引动空间封锁的秘纹增强显现在外界。
    袁至意念感知，清晰无比的感应到空间本源法则秘纹的力量流动轨迹。
    那些原来无法‘理解’的秘纹结构，现在能清晰而轻松的完成感悟。
    ……
    半天过去。
    “可以了，瑟曦娜。”袁至传音道。
    瑟曦娜会意，旋即散去空间封锁。
    袁至一翻手，从界主世界内取出虚空镜的本体，那个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晶状球体。
    他意念一动，根据虚空镜第一层秘法的催动方式，调动空间本源法则之力和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尝试催动虚空镜。
    无数秘纹丝线形成特殊组合，落在虚空镜的本体晶球上。
    这个形状不规则的晶状球体立刻化为无形气体，融入袁至身体，消失不见。
    袁至立刻察觉到一种奇异的力量蕴藏在身体各处，这种力量可以随意调动，如臂使指。
    他意念催动这股奇异的力量，身体表面出现无数细密的晶格。
    这晶格并不只能出现在身体表面，甚至可以离开身体一定距离，形成随意形状的防御层。
    “这就很有意思了！”
    袁至十分开心。
    这意味着，他可以把‘相位战甲’放到虚空镜形成的防御层内。
    敌人攻击来临时，‘虚空镜’可以消弭掉九成攻击力，剩下的一成由‘相位战甲’来抵挡，再配合防御秘法，足以硬抗封王极限一击而不死。
    那样，就有足够时间以‘无限’配合‘时间暂停’反制住敌人。
    “瑟曦娜，带我去师晞巢陆外的虚空中，测试一下我的防御力。”
    “是，主人。”
    瑟曦娜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同时巨大的虫族母巢迅速飞来，随即瞬移发动，空间变换，袁至眼前已经是一片虚空。
    远处，是位于半光年外，看起来像是浑身穿满无数小孔的土豆造型的师晞巢陆，它巨大的体型占据了整整三分之二的视野。
    身边，是瑟曦娜那巨大的虫族母巢，以及上万只金色的不朽级虫族战士，正在环绕着虫族母巢飞行。
    袁至催动虚空镜和相位战甲，开口命令道：“瑟曦娜，先以不朽军主低等层次的攻击向我攻击。”
    瑟曦娜温柔应下。
    随即，一只不朽级虫族战士张开嘴，一只尖尖的口器上金色光芒亮起，轰向袁至。
    金色光芒一瞬就来到袁至身上，击中他相位战甲外层覆盖着的那一层晶格，无声无息的消失。
    “没有丝毫反应？”
    袁至细细感应，察觉这道攻击直接被那层晶格吸收，根本就没达到相位战甲这一层。
    看来虚空镜的防御下限很高，普通不朽的攻击根本无法穿过它的防护。
    “瑟曦娜，攻击力提升到不朽军主高等！”
    不朽级虫族战士口器中金色光芒亮起，再次轰来。
    这次的攻击力强了许多，袁至感应到相位战甲上的时空防御层承受到了一丝攻击力，这丝攻击力根本没有突破相位战甲的防御，直接被偏转开。
    袁至让瑟曦娜继续一点点提升攻击力，测试自己的防御极限。
    测试到封侯巅峰时，攻击穿过虚空镜后，剩余的攻击力强度大致相当于不朽军主低等层次。
    测试到封王高等时，攻击穿过虚空镜后，剩余的攻击力强度来到不朽军主高等层次，相位战甲只是勉强扛得住。
    “相位战甲上的秘法不够强了。”
    袁至思索片刻，吩咐瑟曦娜警戒，自己展开相位战甲，开始进行改进。
    ‘时空泡’的后续秘法他早已研究出来，只是实力不足无法施展。
    现在，有‘无限’提供的无限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干脆改造出来一个偏向‘时间控制’方面的‘时空泡’秘法。
    从头开始创造新秘法，对谁都不容易。
    改造现有秘法，重新拼凑，这个袁至很拿手。
    ……
    三只金红色火球环绕着袁至飞行，金红色的光芒映衬着金色的相位战甲，显得张扬又帅气。
    无形的本源法则之力从三只金红色火球上凝聚到袁至手中，形成一只紫色秘法光球‘无限’。
    袁至引动‘无限’中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催动固化了最新版本‘时空泡’秘法的相位战甲，配合虚空镜形成的晶格，全力防御。
    “瑟曦娜，再来！”
    “那就开始了，主人。”
    下一秒，瑟曦娜控制着不朽级虫族战士军团，形成强大的合击，轰向袁至。
    封王高等层次的攻击穿过虚空镜后，剩余的攻击力强度达到不朽军主高等层次，来到相位战甲上。
    这些攻击力被相位战甲上强度极高的‘时间暂停’效果控制住，随后被‘空间转移’效果轻松偏转出去。
    “哈，新版相位战甲的防御效果不错！”
    袁至对自己新改版出的‘时空泡’秘法的防御力还算满意。
    防御力测试继续。
    随着瑟曦娜控制自己的不朽级虫族军团一点点的增加攻击强度，数百次试验后，攻击力终于达到了封王巅峰层次的攻击。
    封王巅峰的攻击力经过虚空镜后，被衰减成封王初等层次。
    然而强化了时间暂停效果的相位战甲，依然轻松将剩余的攻击力直接偏转掉。
    随着袁至的命令，瑟曦娜继续一点点的增加攻击强度。
    终于，不朽级虫族军团的最后一次攻击达到了封王极限层次，通过虚空镜衰减后，剩余的攻击力仍然达到了封王巅峰的层次。
    相位战甲上的‘时间暂停’效果依然轻松控制住封王巅峰层次的攻击，随后这些攻击被‘空间转移’效果偏转出去。
    袁至心中大定，金色六边形甲片构成的面甲下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以‘无限’配合‘时间暂停’，终于让我的攻防都达到了能够与封王极限抗衡的地步！”
    “可以去那些高等战斗区域浪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