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少主母 作者:是非因
正如侯蕊所料,今晚的东院最是热闹。
管家带着人将玉府翻了个遍,一直忙活到天明。
“少主,依属下看,那人已经离开玉府了。”顾飞鸿对玉辰风道。
玉辰风颔首,若有所思。
“那人到侯蕊房里去找什么?”玉辰风不解地问顾飞鸿。
顾飞鸿回道:“不仅是侯姑娘房里,西厢房整个被被翻遍了,连丫鬟房里都不例外。”
“西厢房住的是客,那人去厢房找什么?”玉辰风喃喃道。
顾飞鸿蹙眉细思片刻,摇头:“这也是属下想不透的地方,或许真如少主怀疑的一般。”
“那人以为金锁在侯蕊手中?”玉辰风问。
顾飞鸿面色平静,语速和缓,还带有那么点儿询问的意思:“少主不是也这样怀疑?”
“可丫鬟说,当时遇到黑衣人,侯蕊连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倘若她真是武功高强,为何遭遇强敌却不出手?”玉辰风像是在反驳自己的观点一般,语气里充满了矛盾。
顾飞鸿道:“或许她是故意掩饰。”
玉辰风摇摇头:“黑衣人的出现是个突状况,任何人遇到都会本能地避险,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
“可她不也逼退了黑衣人?”顾飞鸿提出异议。
玉辰风微眯双眸,思忖良久,道:“据丫鬟描述,当时天色太黑,她是捡了个便宜,用绣花针将人伤了。”
“少主不觉得,她遇事反应太过镇定?若换做别的姑娘,别说用针伤人,怕是吓得站也站不稳了。”顾飞鸿隐约觉得,侯蕊并不简单。
玉辰风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侯蕊的性子向来外柔内刚,沉稳镇定,遇事冷静不足为奇。再说,金锁若真在她手上,她不是应该在得手的第一时间便离开玉府,还留在府上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
“那为何别人会去西厢房搜?”顾飞鸿纯碎只是将所有可能假设出来而已,并没有针对侯蕊,事实上他也不觉得侯蕊有那样的神通。
玉辰风不言,转而问:“东厢房可有动静?”
“没有,李萱早早就睡了。”顾飞鸿淡淡地道。要说到李萱,他对她还真是很有意见,不过一事归一事。经过整晚的观察,他现真的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丝毫的破绽。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只是那李萱的武功,属下几番领教,着实不算太高,为何能伤着少主?”
玉辰风回想当时比武的场景:“刚开始她的确占下风,可不知后来怎么回事,我出招处处受制于她,总有力不从心之感,反应也慢了许多。”
“怎会如此?莫非她使了什么蛊人心智的邪术?”顾飞鸿大惊。
玉辰风摇头:“我从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巫术。”
“那这事如何解释?”顾飞鸿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甚为重视。这事说来荒诞,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或许压根儿就不信。可这些话从少主口中说出,容不得他不信。信虽信了,可这如何解释得通?
玉辰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命顾飞鸿去请郎中过来。
不消多久,郎中便匆匆赶往东院。
“据少爷所言,少爷应该是中毒所致。”郎中听完玉辰风的描述,带有猜测意味地下了结论。
玉辰风忙问:“有这样的毒?”
“严格说来,也不是什么毒,只是能暂时迷人心智而已,对人没有多大伤害,药效过去便无事了?”郎中谨慎地道。
看来,就算他真中了这样的毒,也断然不会危及性命。莫非真是跟李萱有关?他伤在她剑下,定然会卧榻几日。这是否是为了给黑衣人顺利进驻玉府为非作歹铺路?现在想来,那李萱三番两次要与他比试,难道真有隐情?
顾飞鸿插了一句:“这药叫什么名字?”
“小人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这药,从未见过实物,医书上也不曾提到其名字。”郎中道。
玉辰风又问:“若见了这样的药,你可认得出?”
“应是没有问题。”郎中点头。
玉辰风将自己当时与李萱比武时穿的那身衣裳拿来,衣服还维持原状,并未清洗过。将衣裳递给郎中,他道:“你给看看,这衣服上可有药物?”
玉辰风觉得,若真是下了药,那这衣服上应该还有残留。
郎中接过衣裳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道:“就衣服上看,并无不妥。”
“这么说,并无幻化之药?”玉辰风问。
郎中摇头:“这说不好,或许药粉并未附着于衣服之上,也可能是中途从衣服上脱落。”
玉辰风颔首,原本这事儿就不容易查出来,他也没寄望于简简单单就能解决问题。
郎中离开之后,已是清晨时分,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玉辰风收回命令,让忙活了一晚的玉府下人都停止搜人,各自回房休息。明面儿上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决定暗地里解决。
顷刻间,玉府又恢复了平静。
他缓步回房,想歇会儿。
管家急匆匆来报:“少爷,李御史来接李小姐回家,现在人已经在正厅等候了。”
算算时日,李萱呆在府里也有些日子了,李玮来接也是在常理之中。只是,怎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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