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少主母 作者:是非因
“在这儿学?”侯蕊略感讶异。
先前,玉辰风不是说在后山那片花丛中教她练剑?为何又改在东院了?
倒不是她多么想与他单独去僻静的后山,只是隐约觉得此刻东院中有人在暗处盯着她,一如之前从西厢房来东院的途中出现的小插曲。那围墙内,不是就有双眼睛么?
玉辰风道:“我答应李姑娘,让她加入进来。想必,稍后她会如约来东院。”
这话什么意思?因为李萱要加入,所以就不去后山了?
那后山是风水宝地,不轻易请人去?
这么说,是不是她侯蕊得感到万分荣幸?
正这么想着,玉辰风含笑的目光便扫了过来,仿佛在无声地回应她的质疑。
“来,接着!”玉辰风猛地将宝剑朝侯蕊甩了过去。
侯蕊慌忙闪躲,跑得比兔子还快,吓得六神无主。可恶!有人这么扔剑的?就不怕砸到人?
“咣当!”短剑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玉辰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道歉:“对不住,我忘了,侯姑娘没练过武。”
若对面站的是个练武之人,玉辰风这样扔过去,对方要接住并非太难。
“玉公子真幽默。”她要“练”过,还用跟他学?
玉辰风歉然一笑:“侯姑娘请见谅。以后我一定当心,不过就刚才的反应来说,侯姑娘还真是练武的料,反应敏捷,身形迅速。”
是么?侯蕊含笑不语,乌黑的眸子里却有着转瞬即逝的暗沉。
玉辰风倒是笑容满面地凝视着侯蕊,就不知他是否洞悉到了侯蕊心中那暗藏的不悦。
恍若方才什么也没生,玉辰风一点儿也没有受影响,疾步走过去,弯身捡起地上的短剑递给侯蕊。
侯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短剑。剑柄被他握在手中,她要接剑,手往哪儿抓?难不成往剑刃上抓去?这还不算,更要紧的,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招?
昨儿他虽带着她去打了剑鞘,可还没取货,今儿这短剑还没来得及上翘。可是那剑刃她是试过的,非常锋利,稍稍一碰,必定见血。诚然,若动用内功,情况自会不同。只是,倘若如此,岂不中了玉辰风的圈套?
玉辰风望向侯蕊,看见她眼中的畏惧,将宝剑一抛,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成剪刀状卡住剑背,将剑柄指向侯蕊。
侯蕊感激地轻轻颔首致谢,淡淡一笑,伸手去抓剑柄。
“握剑一定要用力,不然对手轻轻一碰……”话音未完,玉辰风飞起一脚踢去,一脚就踢中短剑。
意外!短剑竟然没落地?
侯蕊看似握得不紧,却在玉辰风出其不意的一脚踢过来后,还稳若泰山地握在她手中。
玉辰风晃了个空枪,脸上没有难为情,只是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
“不错,就是这样,一定不能给对手以可乘之机。”玉辰风圆场。
侯蕊认真地听着。
“双脚要稳,不是像你这样站,双脚微开,能增加平衡稳定性。”说着,玉辰风暗用三分功力运于掌心,趁机朝侯蕊后背一推。
“额!”侯蕊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摔得那叫一个惨。
玉辰风眸中疑色闪过,慌忙上前,弯身去扶侯蕊:“还好吧?”
“咳!咳!”她咳得嘴角都溢出了鲜血。有人这么当师傅的?这是教别人武功,还是趁机报复?
玉辰风见侯蕊嘴角溢血,脸上的微笑也瞬间凝结,急切地问:“要不要紧,来人,请郎中!”
他用了三分力,她硬生生地吃了一掌,着实会内伤。
“不要紧,不要紧,我回去歇会就行。”侯蕊语气不稳。
“别说话,我先扶你到屋子里歇着,随后让郎中看一看。”玉辰风说着便扶着侯蕊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侯蕊委婉地拒绝了几回,实在不行也就不再坚持。
很快,郎中来把了脉,开了方子,让侯蕊最近好好休息,短时间内不能练剑。
计划赶不上变化,好好的机会,就这样蹉跎了。玉辰风有点儿懊恼,却也心中充满疑惑。先前他那一脚,力度不轻,她不仅自己泰然自若,连手中的宝剑也不偏不倚,更不要说掉落在地。可紧跟着他一掌推过去,她就摔得这么惨。
“功夫还没教你,倒先弄得你一身的伤,实在对不住。”除了道歉,玉辰风还能怎样?
侯蕊躺在榻上,微微摆了摆头,勉强一笑:“玉公子也是一番好意,既为师,便当严。这一掌是出自玉公子之手,若是出自别人之手,恐怕就不仅如此了。”
“难得你还有这等胸襟,玉某汗颜。”玉辰风坐在榻前,准备亲自照顾侯蕊。
郎中刚刚一走,李萱就来了。她是来练剑的,没想到又不凑巧。
“侯姑娘,你这是?”李萱没搞清楚状况,看到侯蕊病恹恹地躺着,玉辰风紧张兮兮地在旁边照顾着,心里着实有点儿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摆了一道似的,次次都扑空。
侯蕊算是看出来了,玉辰风这厮就是耍着人家李萱玩儿的。明知道人家想跟他过招,他次次就拿乔。
“横竖我这身子今日怕是不能学剑了,白糟蹋了大家的工夫我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要不这样,二位照常练剑,我在一旁看着,兴许也能学个一招半式。”侯蕊提议。
玉辰风挑眉,不语。
李萱欣然接受,这是最好不过了,她原本就想与玉辰风单独过招。
玉辰风关切地问:“你有伤在身,还是躺着为宜。”
“我没什么大碍,这样躺着不但无趣,也浪费工夫。再说我也不能一直住在玉府,过几日便要回家,趁现在有机会,我想先观看二位比武,学些招式,待我回家照着记忆慢慢练习也行。”侯蕊言辞恳切。
玉辰风摇头:“学武没那么容易,不像别的手艺,看看就会,这必须要手把手地教,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练才行。”
“可现在侯姑娘有伤在身,也不能练习,记些招式也算不错的法子。”李萱帮腔。
玉辰风瞅着侯蕊良久,见她巴巴地期望着,遂点头应下。随后,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侯蕊到院子里落座。
没人现,侯蕊的嘴角曾扬起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尤其是在她看到他随身戴着那日赠送的荷包时,这抹笑变得更加诡异。
欺负了她几次,她也该捞回本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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