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群三两口就把蛋糕解决,然後慢慢的边喝奶茶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好像舍不得太快吃完似的李向弦。此时张笑群正在想要不要就乾脆开一家里面有猫咪的蛋糕店。先不说猫咪为蛋糕店带来的附加价值,一想到如此说不定可以增加李向弦留下来的机率,张笑群就越来越觉得这个计划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李向弦和他店里其中一只猫成为朋友,就算他之後离职,也一定会为了猫而常常过来,到时候就算不能见面,透过监视器也能确认李向弦仍安好。
张笑群脑袋转得飞快,刚刚才哭过的事已经抛到脑後,脸上也不受控的露出计谋得逞般的笑容。他已经在思考店内要如何摆设和监视器要装在哪个角落比较好了。
李向弦把东西吃完的时後一抬头便看见表情y险的张笑群。後者见李向弦一脸惊吓才回过神并正了脸色,然後连忙解释:「抱歉!我只是看着你忽然想到开个蛋糕店应该会不错...我没有在计划什麽奇怪的事情!」
看着神色慌乱、好像深恐被当成变态的张笑群,李向弦虽觉得他说这话有点越描越黑,但还是姑且点点头表示理解。张笑群稍稍安下了心,然後说:「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之後你有任何难关,若我帮得上忙的话请务必让我知道。」
张笑群的态度十分诚恳,然而李向弦的良心不允许自己照张笑群说的那样利用他,便只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李向弦结完帐以後和张笑群一起走出门,并坚定的婉拒了张笑群的接送,因为他想独自在脚踏车上好好沉淀一下顺便思考他将来该何去何从。
李向弦选了一条较熟悉且车子较少的路慢慢骑回家,他是如此专心,以至於没有发现有台车在他背後不远的地方龟速尾随他直到他把脚踏车归还才扬长而去。
张笑群跟着李向弦绕了一大圈才把车开到很久没回去的大套房,然後边上楼边检讨自己跟踪狂般的行径。他打开门进了卧室,从床头柜深处挖出一个封得密密的箱子。那是他高中毕业那天用层层胶带捆起来的,里面装着好几本他那时写得很勤的日记和一堆来自不同女生的信。
那是个装着他人生中最黑和最粉红回忆的小纸箱。
即使已经这麽久没有打开,他仍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大概都写了些什麽羞耻的东西,随着年岁和历练的增长,仅凭那些模糊的印象竟也让张笑群越来越不敢去面对这些被自己收录得如此详尽的黑历史。
张笑群算是浴火重生过的人,他明白在自己挺得住的范围内,越大的痛苦会让人成长得越多。他想,此刻的自己除了目睹重要的事物遭遇不幸以外应该没什麽能打倒他,打开纸箱顶多他自己被尴尬死,不会波及其他人,於是找了把剪刀就开始拆。他想得果真没错,这一趟回忆之旅对他造成的爆击也同时让他获益良多。
有很多时候人的记忆是不可靠的,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是由这些日後八成都会遗忘的小事堆叠而成。张笑群只记得自己当时很喜欢李向弦,只知道自己现在还喜欢他,却没想到仔细读完当时的日记以後这两份感情居然是可以合t的,他都还没看那些女生给他的信就快不行了。当时的张笑群时常不经意的在信里提到李向弦,女生们的回信里相关的抱怨并不少,他也还记得他那时是怎麽把自己和李向弦的交情轻轻带过。
张笑群好像找回了某个遗失的东西,觉得从很久以前就空了一大块的心完整了一些。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遗憾使然,张笑群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他走到浴室想洗把脸接着看信,结果却蹲在洗手台前面泣不成声。んáíτáиɡsんúщú.νíρ(haitang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