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不大,但五脏齐全。
不但有桌有椅,还有一个丈许高的檀木书架在屋内,显得精致异常。
“两位阁下既然是李仙师派来的人,那也是修仙者了?刚才在客厅内,秦某多有得罪,还望韩仙师和风仙师不要怪罪!”
秦言一将密室的屋门关好,就神色恭敬向鸣人和韩立道歉道。
“没什么,不知者不怪嘛!更何况,这场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韩立随意的在桌旁坐下后,不在意的说道。
鸣人则早已坐了下来,脸上的耐烦之色逐渐消退。
此时的他,整个人的神采为之一变,恢复了原有的洒脱气息。
“多谢仙师的大度!”
那秦言听了此话,却更加恭谨了,并始终的站在一旁,没有露出丝毫不满之意。
修仙者到底是什么人,秦言实在太清楚不过了,这些根本就是活神仙一样的神人。
更何况,要不是那位李仙师的一手支持,他们秦家绝不会有今日的显赫声势!
于情于理,秦言都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
“秦家主太也坐吧,不用太客气了!你口中的李仙师其实就是家师,所以对秦家来讲,我也不算什么外人了。”
韩立含笑着又说道。
“不敢,在下是凡人一个,怎么敢对仙师无礼,在下站在一旁听韩仙师和风仙师的吩咐就行。”
秦言连连摇手的不肯坐下。
这倒让韩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后,就不再勉强对方了。
“不知韩仙师和风仙师到此地,有何贵干?李仙师信中只是说明了下仙师的身份,具体何事情,信中却丝毫没提。秦某能否知道一二?”
秦言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按照其父临终前的交代,那位对秦家有大恩的李仙师,只有在秦家出现无法解决的危险时,才会亲自出现或者派人前来相助的。
难得秦家又要遇到什么大麻烦不成?
韩立望了一眼秦家之主浮现的焦虑神色,想了一想后,就斟酌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这涉及到了国外的修仙者。我们收到消息说……”
韩立神色如常的将魔道六宗有可能对秦家下手的事,用凡人最能接受的说法,慢慢讲述给了秦言听。
让这位秦家老爷,一脸的震惊之色。
半晌之后,秦言才有些口吃的问道:
“这……这么说,有他国的修士要对我们这些凡人下手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秦家之主顿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韩立见此,淡淡微笑,安慰道:
“秦家主不用担心,这次潜入越国的修士,法力都不会太高,有在下和风师弟坐镇秦府,不会让他们轻易得手的。”
一个多时辰后,鸣人和韩立随着秦言从密室内出来。
而回到了客厅内的秦家家主,当着三夫人的面就马上吩咐,让人在后宅内收拾一处干净的住处,让这位韩世侄和风贤侄在秦府长住下去。
表面上理由堂而皇之,他秦老爷要好好栽培一番这两位晚辈,以报当年人家韩立先辈对他的大恩。
三夫人见此,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心计过人的她很明智的听出来,秦言已经决定好了,根本不容他人反驳。
而且凭她的感觉,这位韩贤侄与风贤侄,和自己夫君之间肯定有点猫腻。
但是既然秦言没有告诉她详情,她自然不会作让惹厌失宠的事情来。
不过她有些异想天开的猜测,自己夫君对这位韩世侄如此的郑重,莫非是他年轻时,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下的私生子不成。
否则,看信时怎会如此的失色,和后来又这样的热情。
这位心眼太活的三夫人,越想越觉得很像这么一回事,心里有些不快了。
可脸上还是做出了若无其事的表情,并且对韩立和鸣人越发的亲切。
其实主要还是韩立,因为鸣人的身份只是韩立路上遇到的朋友。
很快,鸣人和韩立在下人带领下,沿着后宅的小路拐了几下,就到了一个幽静的三合院前。
此处环境优雅精致,清静异常,让鸣人看了暗自点头,觉得非常合心意。
看来那秦言,倒也破费心思的给他们挑了个好住处。
“韩少爷,风少爷,这里就是您们的住处了,此地可是秦府内最好的院落了。平常若不是老爷重视的贵客,根本不会让人住进的!”
下人领着韩立走进了院子后,有些巴结的给韩立解释道。
韩立挠了挠头,憨憨的连连咧嘴傻笑,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说完此话,下人就恭谨的倒退出了院子,然后转身离去。
鸣人见此人渐渐的远去了,才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推开了屋门。
这几间屋子的布置,倒也配得上它周围的环境,一样的别致清雅。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一位仆妇提着一个硕大的竹盒前来送饭了。
闻着饭香,别说鸣人,就连辟谷了数年的韩立还真有些嘴馋。
两人便毫不客气的,将几盘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米饭都一扫而光。
饭后,又有下人神色恭敬的请鸣人和韩立再去厅堂一趟。
因为秦家老爷秦言,要介绍秦宅的人给他们认识一下。
当鸣人和韩立第二次走进客厅时,此地已经不再是光秦言和三夫人两人了,而是站着和坐着的男男女女足有二三十号人之多。
当秦言亲切万分的招呼韩立和鸣人坐到其身边时,厅内年纪大些的除了有些愕然外,倒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但那些年纪轻些秦家小姐和少爷,可沉不住气了。
当即就有一位比较得宠的公子哥,有些不满的站出来问道:
“爷爷,这两位兄台是谁啊?我们几位兄妹怎么从未见过,难得召集我们就是为了这两人吗?”
秦言自然听出了这位小孙子的不快,但是他根本没给其好脸色,而是瞪了他一眼后,脸色一沉的寒声说道:
“退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什么这人、那人的!这是韩立——韩贤侄,和风鸣——风贤侄!韩贤侄的先辈可对我们秦家有过生死大恩的,而风贤侄是韩贤侄的恩人,不准对两人无礼!”
秦言这句话,顿时让客厅内除了三夫人之外的众人,都一阵的骚动。
各种猜测和好奇的眼神,同时放到了韩立还有鸣人身上。
韩立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不安的神情,仿佛屁股下有钉子一样的来回扭动了几。
鸣人则始终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则心里开始思考起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