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南不是傻子,即便他觊觎那十万两饷银,也不可能蠢到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动手吧!”
说着,周康再一次对着周君青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彻查潮海帮。”
“你…………”
周广大怒,双目瞪的滚圆,丝丝血迹在眼底浮现,就好像是被气疯了一般。
见到周广这般模样,周康心中大为得意,忍不住回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想凭此事搞我的左膀右臂?
开什么玩笑,沈苍南顶多就是一个监察不利,但是你的潮海帮,呵呵,这一次,非得把他搞残了不可。
说真的,饷银被劫的事确实是让他挺懵的,不仅懵,更是慌的不行。
毕竟,沈苍南还有扬州,可是自己能和太子还有老六扳手腕的最重要的底气啊!
若是沈苍南出了岔子,那他的境遇可就糟糕了。
结果谁能想到…………竟然是潮海帮劫的饷银。
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啊!
老大啊老大,早就告诉过你了,那些个江湖帮派根本就成不了事,你还不信。
现在不能了吧,被反噬了吧!
周康无比得意的想到。
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嫉妒,因为嫉妒自己拉拢不到江湖势力才说的这番话。
他是早就知道这些没有规矩的泥腿子根本就成不了事。
看,现在这不就是整好的例子?
不仅没有给你帮上什么忙,反而你还要给人家擦屁股,嘿嘿,说不得屁股没擦干净还往自己身上沾了一堆*。
周康是越想越得意,越想就越发的幸灾乐祸,若不是因为现在还在朝堂上的话,他早就放声大笑了。
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嘚瑟,所以周康并没有发现周广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
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可实际上我是在第三层。
小子,你永远都不会想得到,你最为重视的左膀右臂沈苍南会是我的人。
讲真的,若是不是因为周君青突然间下场拉偏架的话,周康完完全全就是受制于他的,别管周康闹的有多欢实,只要最后关头自己一声令下,就能让周康变成无根之木。
可偏偏,因为之前王泽被刺杀重伤的事情,自己势力严重受损,而反观周康,却是从自己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块肉。
若不是周君青拉偏架的话,又何至于此。
一念至此,周广的眼中就浮现起了一抹阴霾。
“韩王,你为何要如此维护沈刺史。”周广有些讥讽的笑着问道:“莫非,你与那扬州刺史沈苍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儿小人之心见君子之腹了。”
对于周广的不怀好意,周康没有丝毫的慌乱,淡淡的瞟了周康一眼,风轻云淡的说道:“江南饷银被劫一案,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到是太子,哼哼,一个小小的分舵又怎么可能有胆干出劫持饷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周康有些玩味的笑道:“太子,你说,若是没有潮海帮的出手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劫持的了饷银?
那可是送往京城的饷银啊,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商队。”
“饷银被劫如此干净利索,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哼,就凭这种手段,别说是一个潮海帮了,就算是在来十个潮海帮也做不到。
毕竟,扬州各地官员也不是吃醋的。
可偏偏,他们就凭一个分舵就做成了…………哼哼哼,韩王你说,若是没有当地官员吃里扒外的话,谁信。”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岩城官员,在说了,岩城所有涉及此案人员不早已抓捕送往京城了吗?”
“韩王,看事情要看本质。”周广冷笑道:“你觉得,一个小小岩城,背后若是没有更大势力的支持,敢干这种事情吗?”
“说到底,太子就是非要把屎盆子往扬州刺史的身上扣喽?”周康挑眉,盯着周广冷笑。
而周广,也同样不甘示弱的瞪着周康,语气更是没有丝毫的妥协。
“这本就是事实。”
“太子,你莫要忘了,饷银是在沈苍南的辖内被劫的。
这对他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兴许,他就是知道我们会这么想所以才会在自己的辖区内动手的啊!”
……
……
养心殿内,周广周康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都的不可开交,抓住漏洞便是一阵疯狂输出,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过可惜的是,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说不过周康。
周广渐渐的落到了下风,最后更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指着周康,周广颤颤巍巍的“你”了半天,愣是被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更是直接恼羞成怒的朝着周康扑了过去。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混账。”
对此,周康一点儿都不虚,直接挥着拳头和周广缠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位皇子便在养心殿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上演了一份精彩刺激的全武行。
最后,还是周君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猛的一拍桌子怒呵道:“够了。”
伴随着周君青的怒呵,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的身子猛的一僵,紧接着迅速分开对着周君青倒地跪下,几乎同一时间的求饶。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
“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对此,周君青不仅没有一丝的息怒,反而是更加的暴躁如雷。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
这现在才刚刚查出饷银,案子还没有查完呢,这份奏折只是向朕汇报初步的结果。
你们倒好,真正幕后主使还没有查出来呢,就在这阴阳怪气的想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们,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两人依旧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见此,周君青眼中的失望之色越发的浓郁了起来,摆了摆手,有些无力的说道:“罢了,罢了,朕也懒得跟你们说什么了。”
说完,周君青微微一顿,才又接着吩咐道:“太子周广不学无术,责其长安宫抄书静心一年。
至于韩王…………年纪也不小了,就回封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