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殿里,看着一脸和煦的看着自己的周君青,祝荥的脸上说不出的恐惧。
可大脑,却是疯狂的转动,他有些摸不准周君青到底想干什么。
“爱卿呐,不要紧张,朕只是随便和你谈谈心,有什么你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的。”周君青和蔼的说道。
祝荥:“呵呵…………”
我脑子是被猪啃了才会信你的鬼话。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帝到底有多凉薄,心有多么的狠。
但说无妨?呵呵,爷每天小心翼翼紧小细微的唯恐出现半点的差错,就这都担心着哪天被你给收拾了,还但说无妨?
真特么的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给秋后算账了呢。
颤颤巍巍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祝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陛下,那管家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哦?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如此折磨?”周君青轻笑:“那可是暗卫精心调教出来的精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啊猫啊狗就能够收拾掉的。”
“这,这…………是老臣糊涂,哈哈哈…………”祝荥一边擦着汗一边干笑。
见祝荥这般,周君青有些疑惑。
“爱卿,今日的天也不热啊,为何出了这么多的汗?”
“回陛下,老臣这些日子气火旺盛,所以出汗。”祝荥连想都不带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听到祝荥的话,周君青摇头失笑,。
笑了一会儿,才微微收敛了笑容,将身子向祝荥的方向凑了凑,看着祝荥,面色严肃的低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郑瀚杰下的手。”
砰!!!
随着一声闷响,祝荥整个人直接滑落到了地上,接着,没有一刻停歇的翻身跪趴在地上将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一言不发,整个身子,都抖成了筛子。
见祝荥这般反应,周君青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重新坐直了身子看着祝荥悠悠的说道:“其实郑瀚杰一直都知道郑青是朕派过去监视他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郑青,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郑青。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朕一直都以为郑瀚杰是朕的肱股之臣,对朕忠心耿耿…………可是,现在朕却不这么认为了。”
说着,周君青的眼神越发的冷冽,声音也变的低沉了起来:“朕现在非常的有理由相信他郑瀚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朕面前演的戏。”
“陛,陛下会不会是多心了。”祝荥抬起头看着周君青小心翼翼的说道:“郑侯爷一向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哼。”
周君青冷笑着打断了祝荥的话,眼中的冷冽越发的明显:“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
一个两个口口声声说是忠心耿耿,可实际上,又有哪个是真心为朕办事的?
就连你祝荥,怕也不见得多么的忠心。”
听到周君青的话,祝荥脸色大变,砰砰砰的不停的对着周君青磕起了响头。
“陛下冤枉啊,老臣一向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啊,老臣这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是吗?”周君青冷笑:“那祝爱卿不妨给朕解释解释,你那个宝贝儿子,为什么会有那么的钱在天仙居流连忘返的啊?
祝荥,就凭你明面上的那点家当,你儿子估计去天仙居两三次,就给嚯嚯干净了吧。”
祝荥的身子猛的一僵,看着周君青巴巴的干笑了起来,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此,周君青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不在继续揪扯。
“郑瀚杰演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间就不演了,你说,他想干什么?”
祝荥依旧干笑,没有说话。
对此,周君青也不以为意,显然他并没有指望祝荥会说出个所以然来,依旧自顾自的说道:“郑瀚杰一向都与太子走的及近,之前突然从南境跑回京城,固然有朕召他回来的因素,可他也未尝没有要给太子站台的意思。
朕收回了他的王位,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啧啧,祝荥,你说这正常吗,换了你,你能甘心吗?”
祝荥依旧干笑,没有说话,就跟个哑巴一样。
“太子这些日子也不老实啊,这些日子,不停的联系佛门和朝中大臣,还有那么多的江湖游客…………你说他想干什么?”
祝荥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依旧是一言不发。
“郑瀚杰突然近乎泄愤一般的杀了郑青,太子又如此的反常。
祝荥,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听着周君青轻飘飘的话,祝荥额头上的冷汗不要钱的往外冒着,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
看着周君青,祝荥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干巴巴的说道:“陛下会不会是多虑了。”
“朕也希望是多虑了。”看着祝荥,周君青悠悠的说道:“你是老臣,是长辈,有机会的话,多提点一下太子…………他是太子,是储君,朕的位子迟早都是他的,又何必如此的心急。”
祝荥的身子依旧在抖,一滩不明液体更是无比凸凹的出现在脚下,看着周君青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捂住了心口,猛的两眼一番就那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祝荥,在暼了一眼祝荥身下的不明液体,周君青目光悠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将吴桂喊了进来:“安排人将伯鸣侯送回府,等他醒了,告诉他,莫要忘了朕交待他的事情。”
“是,陛下。”
“行了,摆驾去云慈宫。”
说着,周君青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慈和的笑容,起身越过祝荥大步走出了宫殿。
看到周君青离开,吴桂不着痕迹的偷瞄了一眼祝荥,当看到祝荥身下的不明液体后,吴桂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老狐狸,果然是连脸都不要了啊!”
虽然不知道周君青到底和祝荥谈了什么,但是光看祝荥都逼的不得不已这种方式应对,显然是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