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妖兽无论是身体的强悍程度、还是施展出的法术攻击威力,都与低阶妖兽不可相提并论,对城墙的冲击也十分巨大,城墙中段,韩明正在和徐君林等几人商谈。
“要不要打开护城大阵杀招”韩明看着脚下成群汹涌、愈来愈强的妖兽,脸露担忧之色。
“不必了,黎明在即,还是可以挡住的,毕竟后面还不知要坚守多久”徐君林望着天边出现的一抹绚丽霞光,轻声说道。
“损失如何?可安排好补充?”齐万涛眉头一皱。
“共有二十多处法阵被破,十多名筑基修士陨落,练气期修士也死伤了不少”
齐万涛长叹一声,露出不忍的神色,“这些地方都陆续安排了后备的修士,筑基修士也抽调了一些过去。”
“尽量守住吧,给那些金丹前辈拖延时间,希望他们能取得好的战果吧,现在这一点代价,算不了什么”徐君林望着因日出而渐渐回落退去的兽群,神色凝重。
不仅是徐君林,其余几人望向远处的眼神,都不轻松。
真正能带来巨大威胁的三阶上品妖兽,还没有现身攻击阵法,刚刚结束的大战,只不过是一场战役的序幕罢了。
太阳从东边升起,慢慢照亮了黑夜,那些攻城的妖兽,像接到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纷纷调头退回大海深处。
“噢噢噢”城墙之上的练气修士,看到天色变亮了,妖兽也开始退去,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庆祝声,一夜的浴血奋战,总算是可以停歇下来了。
或许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妖兽,感受到死亡的擦肩而过,感受到脚下城墙传来的被妖兽冲击的震动声,才更加体会到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这些筋疲力尽的练气修士,自然是不由多说,纷纷找地方休息,而那些筑基修士同样也是累的不轻,纷纷打坐调息,恢复灵力。
当然也有一些筑基修士,纷纷飞下城墙,捡一些妖兽的材料,而云梦宗也也派出了大量的筑基、练气修士,加入收集材料的大军中。
就像之前击杀的飞行妖兽,它上面的材料就是非常稀少的,毕竟飞行妖兽不常见,在加上飞行妖兽速度很快,平常很难猎杀到,难得这次碰到这么多,云梦宗当然不会放过。
在收集妖兽材料的同时,也派出大量的修士,飞向城墙各处,尽量的用法术修补损坏的城墙部分,顺便将那些受了重伤尚未死透的妖兽一一斩杀。
城墙某处,何文峰等六位金丹修士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议眼下对策。
原来到了黎明时分,天水龟不知是看到无法打破僵局,还是看到天色已经大亮,所以就召集三阶妖兽退去,而何文峰等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没有阻拦,任由它们退去,要是在这么打下去,就算何文峰他们几人撑得下去,陈北玄和古狄都坚持不下去了,特别是古狄,衣衫褴褛,嘴角还带有血丝,看起来非常狼狈。
虽然陈北玄看起来没有受伤,但他的三阶符箓已经快要见底了,哪怕他使用其他手段,也只能在拖延一个或半小时,到时候就只有撤退一条路了。
“坊市内情况怎么样”何文峰望着田子谦、梅乾、汪正炎、陈北玄四人,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
“东城墙有二十多处破损,现在已经修复好,筑基修士损失十六人,练气修士损失四百六十名”
田子谦刚刚接到韩明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点心颤,云梦大院总的筑基弟子都不到一百人,而死的十六名筑基弟子,其中十五人都是云梦宗弟子,至于练气弟子死的大部分都是散修为主,田子谦当然不会心疼了,甚至如果都是云梦宗的练气弟子,最多是眼睛眨一下就过去了。
陈北玄刚刚也得到底下人传来的消息,好在妖兽的主攻方向不是他们那边,西墙是离大海最远的一处城墙,虽然妖兽包围了东岩坊市,但如果妖兽进攻的话,顶在最前面的是云梦宗的东墙,它和大海是直接接壤的,然后妖兽在分流到灵药门的北墙,和碧水门的南墙,最后才到他们西墙,所以他们防守是比较轻松的。
“西城墙只有一处阵法破损,筑基修士阵亡两人,练气修士三十九人”
田子谦听到陈北玄的伤亡,虽然很低,但谁让他们云梦宗是在东边开辟的,大批的灵药园都是东边海湾,在东岩坊市收益是占大头的,获得大量的利益,在关键时刻肯定也要付出大量伤亡。
“北墙出现十四处缺口,损失筑基修士九人,练气修士三百九十多人,缺口处已经修补好”
梅乾报出自己这边的损失,同时看了陈北玄一眼,眼神中略有复杂,带有些许羡慕的看着陈北玄,本来西边区域是灵药门的势力范围,只因和南边的碧水门接壤,为了顾全大局,选择了北门,而北门的牺牲也不算小,梅乾暗暗把这笔账记在碧水门身上。
沉默不语的汪正炎,没有想到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笔账,只是非常从容的报出自己的南墙情况。
“南墙共有十三处阵法破损,损失筑基修士九人,练气修士三百四十多人”
汪正炎轻描淡写的报出伤亡数字,不是他冷血,而是碧水门的节操太低了,把何文峰分配的散修都顶在了一线,伤亡的练气弟子,百分之九十都是散修,哪怕是死去的筑基修士,也只有一位是他们自己宗门的,这样的代价,当然不会让他心痛。
何文峰听完几家的情况以后,点了点头,总体还在可控范围。
“现在三阶妖兽出现的数量,有点超乎我们的预料,以我们几个人的实力,如果在和它们交战,可能输的就是我们”
“而且根据我大致观察的情况来看,今天晚上出现的兽潮里面,二阶妖兽就已经超过两千多头了,至于一阶妖兽就更多了,整个兽潮群前后绵延超过了百里”
说完以后,何文峰看来几人一眼,眼神中很清晰的看出一抹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