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女人拒绝了首领的宝贝珠子,更何况这珠子还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其他人不知道当着白岐的面儿明里暗里嘲讽过他多少回了。
姜衫在石头城被折腾的那一通,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关键就是她修养了这几天,脸上的肿胀青紫已经消了,来之前又被人在外面守着梳洗干净,虽然没有动那些看上去艳丽无比的脂粉,脸上也的确白净整齐着。
再看看这一整个宴会厅里酒池肉林的形状,连一向隐忍藏拙,喜怒不形于色的白岐都忍不住动了怒。
“她不会真开枪吧。”
姜衫的声音有些讪讪,小小的声音带着几分清香的酒气。
白岐因为怒气而泛白的嘴唇抿了又抿,“会。”
萨拉玛拎着枪的手挑衅的往姜衫身前送了送,看向白岐的眼神却充满了哀怨。
首领兀自埋在丰乳之间,褐色的眼睛看都不朝着这边看一眼,显然对这里争风吃醋不感兴趣,对白岐怀里抱着的属于白岐的女人更是不感兴趣。
“数,三。”
萨拉玛见两人都不搭理她,身子还腻歪在一起,顿时气的描画的锋利的眉毛立了起来,用了当初白岐处理黄征一伙人的手段,那枪已经顶到姜衫的后脑勺了。
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姜衫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以前自己身边这些男人也是招蜂引蝶,可引来的也多是柔柔弱弱的小蝴蝶,哪有这样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开枪。
“一。”
萨拉姆的读音很拗口,听着人别别扭扭的,那语调恶劣的很,像是巴不得姜衫不听她的话不肯摘下来才好。
可那‘一’字的语音还没有落下,随着白岐冷着脸起身欲开口,不想死后被奸尸的姜衫已经识相‘唰’的拽下了头巾!
暗红色的卷发从黑色的头巾里顷数泻下,一双白的如同刚煮好的牛奶的小脸从白岐的怀里吃力的抬了起来,饱含了雾气的眸子大而秾丽,露出的一小半下巴弧度美的惊人。
“取头巾而已,怎么能用得上喊打喊杀呢。”姜衫的语气轻柔温和,蝉翼般的睫毛抖了抖,有些忌惮的看着那离自己咫尺距离的枪口。
萨拉玛瞪圆了眼睛,看到姜衫一瞬间,脸色猛地就白了!拇指一动,姜衫的话音一落,萨拉姆已经狠辣的扣响了扳机!
姜衫头皮一麻,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讲道理,自己明明按照她的要求把碍眼的头巾给去掉了,她怎么还是要杀了自己!
白岐一直注意着萨拉玛的动作,见她猛然发难,脸色铁青的抱着姜衫一个打转,惊险异常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砰!”
一声巨响,后面的酒瓶子已经被打碎了一排!
姜衫耳朵还是被扫过,火辣辣的疼,接着就是一阵血丝横流,白岐眼里的戾气顿时就升起来了!
萨拉玛一看到这女人的脸,心里立马就知道要是留着这个女人在,自己这辈子怕是也得不到白岐了,脑中一阵疯狂,见她躲开,立刻就要接着开枪!
“萨拉玛!”
坐在首位上的首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正了身子,爆呵着制止了妹妹的冲动,褐色的眸子盯住了被白岐护在怀里的姜衫。
☆、第117章
????宴会厅里也有亚洲姑娘,但却没有哪位长的像白岐怀里的那位,娇滴滴,水灵灵,整个身子都蒙在暗沉沉的黑纱里,越发衬的肌肤如雪,眉眼如画,让人恨 不得能拉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或者干脆锁起来,免得被人给觊觎夺走,在这样太过淫乱奢靡的宴会厅里,这样一个女孩总给人一种被其他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 渎的感觉。
一看到首领巴拉迪喝止住萨拉玛,又挥手赶走了身边依偎着的两位半裸的美女,白岐的神色就凝重起来。
“换,要几个?”
巴拉迪褐色的眸子像是旷野中的狼一般,宴会厅里正在喧哗着寻欢作乐的男人女人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
不甘不愿的坐回了原位的萨拉玛本以为哥哥要给那女人撑腰,没想到能听到这一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艳红的唇瓣勾起来,满脸的兴奋。
白岐抱着姜衫重新坐回了原位,像是没有感觉到巴拉迪紧逼的视线,平静的笑着。
“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妻子,谁来也是不会换的。”
巴拉迪立起了眉毛,有些人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一看首领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他被顶撞后要发火的前诏,众人顿时更加兴奋了。
巴拉迪又仔细的瞧了一眼被白岐按到怀里的姜衫,声音有些凶狠霸道起来。
“给我,你要什么?”
白岐唇角翘了翘,他是惯常隐忍,可也是白家迄今为止天分最高也最聪慧的子弟,从来都只有他愿意隐忍的时候,过了这二十多年,还没有哪一个阶段是他不得不忍耐的,这一阵例外,这一阵也早已经彻底激起了他埋藏至深的戾气。
众 人突然就发现,这个平时看上去沉默的过分的华夏男人周遭的气场突然就变了,眉眼还是那个眉眼,那黑的过分的眸子却一点点席卷起层层的锐气,他明明在那坐 着,却总给人一种顶天立地坚不可摧的错觉,那样久居高位才能养出来的气势竟然丝毫不比首位上坐着的首领少上多少,他就这么直视着首领,连声音都不再礼貌恭 敬,带了三分冷冽的笑意,像是在说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除非我死。”
“哗啦!”
巴拉迪猛地掀翻了桌子,明显被白岐这当众的忤逆气的不轻,额角的青筋颗颗爆起,右侧脸颊上的伤痕看上去更加的可怕了!
“女人,他死,你过来?选!”
巴拉迪仿佛从地狱深处蔓延过来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来,这句话就是对着姜衫说的了,看到情况陡然变成这样,萨拉玛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唯恐哥哥真的一气之下为了个女人把白岐杀了。
“过来!”萨拉玛有些着急的冲着姜衫吼,白岐那么坚定的护着姜衫,这女人也应该为了她的男人付出自己。
要么姜衫过去,要么白岐死。
白岐低头看着姜衫,姜衫雾蒙蒙的眸子也瞧着他,那横贯了十年仇怨的眸子至始至终冷静如斯,仿佛从来都不在意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样。
是了,白岐是混蛋,是狠心的畜生不如,是从来只顾着自己,但他也从来没有罔顾过她的死活,他间接着害的她人不人鬼不鬼,让她生不如死,日日在噩梦和痛苦里煎熬着,可他却从来都不许她离开他的身边,也从来不许她真的自我了断或者被其他人了断。
上一世要不是自己伪装的时间够长,又费尽心思的拿了那注射器,最后激的姜薇动了手,她怕是还死不了呢。
他都舍不得她死,那她舍得了他吗?
姜衫看了形容可怕的巴拉迪一眼,咬了咬下唇,缓缓抽出了手臂。
还没等首位上的两位高兴,那细长的胳膊就往上一伸,搂住了白岐的脖子。
“不,要死一起死,我绝对不会背叛我的爱人。”
姜衫的语气决绝又哀婉,脸上没有一分惧色,她甚至主动的踮起脚尖吻了吻白岐的下巴。
她舍得,为什么不舍得?
为了救他把自己献给一个恐/怖分子?她疯了吗?!
姜衫深情的看着白岐,“亲爱的,你愿意让我陪着你死吗?”
宴会厅里更安静了,掉针可闻。
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只有白岐知道怀里这女人打的是怎样恶毒又狠心的算盘,可他不怒反笑,反手把姜衫抱住,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愤怒或者失望的神色。
“我愿意。”他说,看不出神色的眸子柔和的看着她,声音暗哑的又重复了一遍,带着点子铁骨柔情的亲昵,“宝贝,我愿意。”
说完托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往后退,寻着她的唇瓣一吻深深的印了过去!
姜衫眸子闪了闪,避开了他的注视,后背上又恶心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萨拉玛眼眶里蓄积了愤恨的眼泪,巴拉迪不知道在想什么,见着这情况竟然又大喇喇的坐了回去,先前脸上的恼怒也转瞬间烟消云散,视线虽然还是胶着在姜衫的脸上,却没有再说什么你死我亡的恐吓话。
姜衫余光看到他的动作,这才意识到刚才巴拉迪的一番动作竟然还是试探,再看咬着她的唇瓣细致的吮吸的白岐,他的表情促狭,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的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