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朝五十年,衽城
    衽城是斌朝西北方最靠近边界的城池,却不荒凉,反而还是当地最大且最繁华的城邑,但今日大街小巷却空无一人。
    虽是白日,一大早却是天色昏暗、狂风大作,路旁的落叶纷纷卷起,肃杀哀伤的气氛从破晓时就垄罩全城。
    衽城县衙前方大约十里处有块广场,平素极少人涉足,如今却在沿路周遭跪满黑压压的人潮。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全都趴伏在地上哀哀哭泣。
    近午时时,大牢栅门开启,好几辆囚车依序驶出。为首一辆囚车坐了名t型魁武,留有黑须,面容刚毅的老人。老人虽披头散发身穿污秽不堪的灰白囚衣,仍是身姿笔挺的端坐,双眼炯炯盯视前方。
    跪趴在地上的百姓一瞧见囚车驶近,哭号声更是响破天际!
    「司徒老将军、少将军、小姐,小的来世再为您们做牛做马!」
    「老天爷您开开眼!司徒家为了我朝出生入死,老将军、少将军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竟然落得满门抄斩!老天爷求求您,救救他们吧!」
    「司徒家怎可能做出叛国求荣的祸事?天大的冤屈啊!」
    老人名叫司徒长恭,官拜一等上将军,在沙场上杀敌无数、威名远扬,吓阻了斌朝边界总虎视眈眈的矽国。三十几年来由於他镇守在衽城,令矽国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边疆安定,也造就了衽城的繁华。
    老皇帝在世时,对司徒长恭甚为信任与倚重,司徒家荣宠风光。可惜五年前新皇帝登基,朝内几位大臣早收受矽国好处,便不时在皇帝面前进谗言。
    司徒长恭向来耿直刚毅,不屑奉迎拍马,朝中并无结交好友可帮其澄清辩解,幸好公正的老相国多加维护,司徒家仍旧屹立。
    就在去年,老相国告老还乡,矽国利用此大好时机,串通j臣诬陷司徒家勾结外邦、意图叛乱。
    皇帝耽湎太平,与司徒家日益疏远不说,这几年也听了不少谗言,早对司徒长恭存有疑心,加上此回几位信任的大臣同时上奏,言之凿凿下,龙颜大怒,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司徒家抄家灭族。
    几位老臣不忍司徒家一生为国,却遭受此莫白之冤,拚死力谏,最终也只保住其亲族。
    囚车一一抵达广场,此地是衽城的刑场。场中的监看大臣已坐在书案後头等候,他也是受了矽国好处的j臣之一,对於满城百姓的啼哭与哀恸,倍觉厌烦!
    官兵打开囚车,恭敬请老将军下来。他们都是衽城土生土长的子弟,自然明了司徒家受了冤屈,但人微言轻,也只能在此时给予微薄的礼遇。
    後头囚车跟着下来的是司徒家的长子司徒襄,官拜二等少将军。青年面目清俊,即使身穿囚衣仍是身长玉立无损轩昂,但右边长袖却是空荡,他早在八年前最後的战役中失去右臂。
    最後下来的是司徒家的独生女,也是司徒襄唯一的妹妹,年仅十六的司徒瑀。司徒瑀身形高挑纤细,清秀的脸孔淡淡,虽年纪尚轻,但身为武将之女,面临今日的杀身之祸依然淡定无畏!
    监看大臣对照名册之後,一一盖下官印。官兵们红着眼眶躬身请老将军三人走往广场中央,三位刽子手正等着那。
    跪在周围的百姓顿时沸腾,哭声更加凄厉不说,甚至多人起身扑前。数十位随着监看大臣从京城来的官兵,早拿着木棍守在广场四周,出声斥骂之余,还不断凶狠地搥打涌向前的人们。
    司徒长恭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女,向来锐利的目光此时也充满哀伤,是他连累了他们。唯一可庆幸的,自己老伴早几年前便已过世,而司徒襄的两个儿子也幸存下来,被司徒家早休离的媳妇带着身旁,在遥远的庆州安生过日子。
    这全是老相国多年前给予的权宜之计,他担心自己告老还乡後,朝中无人照应司徒家族,便私下劝告司徒长恭。但铁血汉子的司徒长恭一听大怒,不愿做此等虽是未雨绸缪,却是损伤名声之事。
    反倒是较为温和的司徒襄很有警觉,几年下来,从朝中不时传来的不利消息叫他忧虑,为了防患未然便与妻子商量,再求得父亲的勉强同意後,对外宣布自己因伤有了残疾,不好拖累妻子,两造同意仳离。
    之後将妻子安顿在庆州,司徒襄寻空便过去探望,几年来陆续生下两个儿子。此次祸事中,由於不殃及亲族,早休离的媳妇自然避过一劫。
    司徒长恭沉沉叹口气,仰头望向日头炽热的青空,饱经风霜的眼眸里隐含点点泪光。监看大臣早已不耐,开口催促,三名刽子手走前将三人押跪在地。
    时辰一到,令牌丢出,监看大臣大喝:「行刑!」
    在震天价响的哭声中,闪着刺眼光芒的三把大刀高高扬起。
    神界
    在一花团锦簇的花园中,有名弯腰驼背、满头银发的矮胖老头,身穿枣红色衣袍k,边哼着小曲,边拿着剪子细心修剪一株盛开牡丹花上的残缺叶子。老头长得慈眉善目,嘴边的白须虽长到地上,却是飘在空中毫不沾尘。
    「月老爷爷不好了!这位名叫司徒瑀的红线……」花园後方的一扇朱红色大门突然打开,一位娇美女子快步走出焦急说道。
    老头没转身,却扬起肥短五指阻了女子说话,自己倒是摇头晃脑开口:「司徒瑀,年方十六,为司徒家千金,虽是女子实则武曲星下凡投胎,五年後,将会成为名震天下的首位女将军。在姻缘方面,於二十有二嫁入封氏家族。」
    语毕,老头得意洋洋转过身来,「小牡丹如何?小老儿虽然已活了数千年,这脑袋瓜仍是灵光吧!」
    牡丹仙子一脸无奈,举起手中约莫掌心长的一截红绳晃晃,「月老爷爷,您老说得一字不差,但是这位司徒瑀的红线才如此,根本不到二十二岁!」
    身为月老神君门下的仙子,牡丹仙子方才正对照姻缘簿要将彼此红线牵上,未料及司徒瑀的红线却仅是短短一截。
    老头皱起白眉将剪子放下,狐疑走近,才要伸手接过红绳,蓦地红绳变得浅淡甚快消失。老头脸色大变随即消失在原地,半空中传来大吼:「小老儿去趟冥府!」
    牡丹仙子摇摇头,转身走回朱红大门里继续忙了。гоūщеΝΝρ.ме(rouwennp,me)
    --
新书推荐: 阴阳提灯人 苟在明末当宗室 在东京找老婆的偶像 为没好的世界献上抽象 汉人可汗 崇祯太子 无限:从火影开始的主神空间 我在请回答1988的时候 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