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和汪悦放松一段时间后，等到阿牛能够自由行走，陆锦就先行返回上京，而方墨则在阿箐和阿冰的保护下来到上京。
    刚下飞机就看到机场出机口塞满了人，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又是哪个小鲜肉来到上京飞机场了。
    这些粉丝倒还十分有秩序，在看到自自家哥哥没出来时，并没有拥挤在一起，而是分开一个宽敞的大道让行人通行。
    即使轮到方墨走出来后，那些追星族看到自家哥哥在方墨后面走了出来，也十分有秩序的让方墨等人先离开后，在围上来。
    即使围上来也依然给行人留了位置。
    听着后面人声鼎沸的呼喊着蔡葵等人的名字，方墨好奇的朝后望了望。
    看着蔡葵等人的呼声这么高，方墨笑着眯了眯眼，仿佛看到了摇钱树在向自己招手，要不是这里人太多了方墨也许会和蔡葵等人打个招呼。
    不过当下方墨还是很明智的在阿箐与阿冰的保护下离开首都机场。
    身后留下一堆粉丝追逐偶像的声音。
    【蔡葵，我爱你！】
    【妈妈爱你，cc。】
    【小葵同学，加油啊！】
    【陈立，妈妈爱你！】
    【……】
    【……】
    听着后面这些粉丝疯狂的声音，方墨抖了抖，身旁的阿箐看着老板这副样子，好笑似的看了眼方墨。
    将这段时间在网络上看到的新闻和方墨说了说。
    在知道自家老板的网络人气后，她可是十分好奇老板的现实人气，尤其是在和蔡葵等新出炉的男团，百分九比拼的时候。
    吓得方墨连忙跑进来迎接他的车内，要不是阿箐等人跟的快，方墨说不定直接就让司机开车走人了。
    “老板，你好，我是陈平，周雯清周秘书让我过来接您。”
    司机等到方墨做好后缓缓开车，并将自己的信息告诉方墨，接下来方墨在上京待的时间里就一直是他照顾了。
    许久未听到周雯清这个人了，方墨好奇的问了问陈平关于周雯清最近的事迹。
    说起周雯清，这个司机仿佛就有一堆话要说。刚好趁着上京城堵车的时候，他将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着陈平说的关于周雯清的事迹，方墨笑着点点头，这女人挺厉害的不枉当时方墨下决心保她。
    在跟着陆锦到达上京城后，现实熟悉了鲨鱼直播的公司流程，紧接着在出色完成了绝地求生黄金大奖赛这个项目后，就在一次会议上提出了明星直播这个概念。
    并且最近一直泡在直播间内，想要改善明星直播的漏洞。
    听完司机陈平的讲述，方墨等人刚好停到了鲨鱼直播公司楼下。
    跟着司机走进去，按下37层楼，等过拥挤的电梯，刚走出电梯就看到鲨鱼直播大大的字样出现在眼前。
    以前鲨鱼直播刚开始以及发展初期，因为资金问题公司一直停留在上京城的外围，连那些科技园区都还没有接触到。
    现在在方墨的注资下，有了充足的流动资金陆锦的第二件大事就是将公司打包搬迁到这个写字楼内，附近不远处就是以迅腾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司。
    在将这些完成后，陆锦在上京城做的第三件大事就是给所有在鲨鱼直播公司工作的员工增加了租房福利。
    只要在鲨鱼直播工作，只要成为正式员工没人都有将近3000元的租房补贴。
    这笔钱在上京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并不多，但要放在租房补贴上，也是能够极大的改善员工们的住房环境，充裕员工们那干瘪的钱包。
    要不是目前公司盈利能力还十分弱小，陆锦绝对会学习原野金融那样租房下来让员工们住，大大节省员工的通勤时间。
    “老板，好久不见。”
    因为陆锦此时正在外面洽谈商务，所以这时迎接方墨的就是之前和方墨有过工作交际的周雯清。
    相比于之前的青涩，这个时候经过了不同圈层熏陶的她，留这个短发、穿着十分干练，说话的节奏都与以前有了天壤之别。
    要不是她主动说自己是周雯清，方墨绝对会认不出来。
    和方墨握手后，周雯清带着方墨逐一参观了公司的所有部门，并且每个部门的一把手都亲自见了一面。
    最后在她的带领下，方墨走进陆锦的办公室。
    一间不大，但很整洁的办公室，相比于方墨在原野的办公室而言，她的这间办公室只能说是袖珍了。
    “目前公司内部还有多少派系？各个部门一把手的人有多少人是我们自己人，有多少人是黄家或者创始人的人？”
    刚一坐下，等到端茶的秘书离开后，方墨就主动开口将问题问了出来。
    周雯清也预料到老板会这么问，她自然的打开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夹，“我们接手这么久，只完全掌握了财务部门，其余的都还在黄家以及创始人的手里。
    人事部门以及行政部门目前属于中立部门，在我们的一再打压之下已经开始偏向我们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是我们的人。”
    听着周雯清的汇报，方墨深呼一口气，想过鲨鱼的情况很糟糕，但没想到这么糟糕。
    目前唯一还算好消息的也就财务部门在他们手里了。
    只要财务部门在手里，方墨就不用害怕底下的员工不认人。
    底层员工可没有上面这层管理层那么多心思，相比于每日斗争，他们更关心的还是谁给自己发工资，与给自己发工资的人作对不是找死嘛？
    闭着眼，右手不断的揉捏着，方墨想了想缓缓问道：“普通员工目前有明显的倾向嘛？”
    知道方墨问的什么问题，周雯清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后，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底层员工大部分都还是我们的人，他们知道谁给他们发工资。
    目前陆姐的打算就是，等到下面员工成长起来，就将那些还不归降我们的人踢走。”
    坐在办公椅上，方墨转了个圈，望着上面的天花板，方墨不禁想到要是那些人是诈降的怎么办。
    看了眼十分自信的周雯清，方墨摇摇头，但愿是他多虑了。
    在办公室和周雯清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许久，总算陆锦在方墨即将要去吃午饭的时候赶了回来。
    “大忙人，刚和我哥确定关系就把他抛弃在羊城，我这段时间可是天天听我个抱怨啊。”
    陆锦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方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阴阳怪气自己。
    她两眼一翻，要不是这是自己老板，她肯定将人赶出去了。
    “公司目前的问题，周雯清和你说明白了？”
    方墨点了点头，站起身将位置让出来，自己坐到一旁。
    “那你觉得我们公司目前该怎么做？”
    陆锦其实很想听听自己弟弟的见解，能够做到这么大，没人会是普通人。
    虽然每次方墨都在谦虚，说自己很一般，但她可不相信这种鬼话，即使方墨说的是真的。
    这一次出乎陆锦所想的，方墨很自信的将自己的对策说了出来。
    听着弟弟的想法，陆锦不可思议的苦笑看向他，就连一旁的周雯清都一副傻眼的表情看着自己老板。
    这个时候她们内心总算知道了以前方墨说的根本不是谦虚。
    而是事实！
    什么裁员，什么大刀阔斧，在陆锦这种温和派人士看来着实有点过分了。
    这些人能够争取过来，在她的脑海里还是想争取过来的。
    黄家与创始人的影响力每日渐衰，要不了多久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季度，陆锦就十分有自信那些人要归降她们。
    不过在方墨的认知里，就不一样了。
    相比于陆锦的温和，方墨则更加的霸道，他选择的方法也更加直接，现在直接告诉我，臣服或者辞腿，就这么简单。
    甚至某些‘顽固派’，方墨还直接建议直接报警。
    看着陆锦一副傻眼的样子，方墨很自信的将当前形势分析了一遍。
    当听到方墨说要减少对游戏直播的资金支援后，她们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一个只跟着方墨的公司了。
    当听到方墨说出关于直播带货的新形势后，陆锦和周雯清两人陷入沉思。
    看着两人沉思起来，方墨走到窗户旁，从30来层高的楼看下去，此时地面上的行人已经仿佛蚂蚁一般。
    就在这时，陆锦说话了：“老板，我懂了，这段时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陆锦说这话，周雯清愣愣的看着带着自己的陆姐，这一刻下了决断的她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英姿飒爽。
    在办公室内说了许久，将如何裁员的一应事务都约定好，等到下午下班后，联系上自己这个派系的财务经理几人来到上京城的某处饭店内。
    周文祥一直知道上京城这家饭店的名声，一直想要来尝试一下，但每天的工作烦扰着以及周末要带孩子，让他一直没有机会来。
    今天刚好看到老板从南粤飞了过来，自家总经理就带着自己来了老板的饭局。
    “老板您好，我叫周文祥。”
    刚见面时还很拘谨，但和方墨说了一会话，发现方墨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后就放松下来了。
    一晚上几人一边吃一边讨论公司发展问题，当最后他知道方墨的打算是直接清人后，他拍着大腿赞成了方墨的想法。
    甚至还十分不要脸的排起了方墨的马屁。
    让一旁的两人看的十分震惊，想不到浓眉大眼的周文祥竟然还会拍马屁！
    要是让公司那些人知道了不知道要吓掉多少人大牙。
    而同样的那些各自派系的人，在知道方墨宴请周文祥都没有宴请自己后，纷纷将自己的情报汇报给了自己的人。
    “黄少，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道，接下来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忙呢，等会再说。”
    说完就挂断电话，留下黄家派系的人在冷风中独自摇摆。
    “老大，我觉得方墨应该是要对我们动手了，陆锦这个娘们这么久一直没动手，应该方墨烦躁起来了。”
    对于方墨这个人，鲨鱼的创始人卫东并不了解，方家接盘的时候他就已经逐步推出鲨鱼直播转而去做共享单车了。
    但就算在不了解，同时创业圈内的其他人可是知道方墨是什么人。
    他稍微打听打听就清楚了。
    在知道方墨是什么人后，他十分相信自己人的判断，那就是方墨开始动真格了。
    “没事，方墨要下死手也是最先对着黄家的人下，我们这种偏僻部门，不会成为目标的。”
    “可，我……”
    “要是方墨将你踢出来了，就来我的公司吧。”
    有了老大的交代，这个一直潜伏在鲨鱼直播的间谍，总算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墨就在阿箐的保护下顺利来到鲨鱼直播的会议室。
    主动做到主位上，方墨默默的开始计算时间。
    前一天和那些人说了第二天一大早要开会，他倒想看看那些人做的过不过分。
    昨夜和周雯清交流后，方墨从她手里接过了鲨鱼直播所有管理层的资料，看着里面那些中年秃头男连贪污多少钱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方墨也是服气得。
    周雯清这个人不去做第三方调查简直辱没了人才。
    随着时间流逝，方墨得脸色慢慢的难看下来。
    那些人还真不把他这个老板当作一回事呀！
    相比于以前藏不住内心，现在的方墨就算极度愤怒，脸上也很难露出一丝波动。
    坐在下面等着方墨说开会的管理层，看到主位上十分平静的老板也不知道接下来的风波会是怎样了。
    看了看手表，看到离开会只有30秒后，方墨微笑着拿起一旁的水杯，缓缓的喝了一口。
    等到手机震动两下的时候，整个会议室总算该来的都到齐了。
    看了眼最后慢悠悠走进来的几人，方墨笑着拍了拍手：“开会吧。”
    那几个最后进来的人，看到方墨这么平静都愣了愣，在听到陆锦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
    而一直在注意他们的方墨，内心不屑的笑了笑：一群饭桶而已，看你们等下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