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秦云记得自己还在丹阳城的时候,秦家人口将近有五百口,现在却只剩下一百七十三口。
死了这么多人,秦云的内心仿佛被刀狠狠的割了几刀。
知道丹阳城秦家出了事故,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死了这么多人。
“你的尸体?我今日,我皇甫奇,就踩着你的尸体,踏平你秦家!”皇甫奇杀机纵横的说道。
铸神境的修为,足以藐视凝丹境的秦铮。
剑光亮起,宛如晴日当中的一道惊虹。
秦云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怒气了。
滔天的怒气爆发出来,秦云一个移步,已经是到了秦铮的面前,没有出剑,但是身上的剑意却是宛如实质。
皇甫奇身体悬在空中,那以为必杀的一剑,离秦云的脸只有一尺的距离,但是却丝毫不得寸进。
剑,也是有等级的。
很显然,秦云就算是不出剑,他身上的剑意,足够压制皇甫奇的这一剑。
秦云是灵台境七重巅峰,距离空冥境只有一线之隔,而皇甫奇,也才是铸神境而已。
或许,铸神境,在丹阳城,幻波城,都已经足够强悍了,但是在秦云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死在秦云手中的任何一个铸神境,恐怕都要比皇甫奇强大太多。
刺不进,但是也挣脱不了。
巨大的剑意,朝着皇甫奇压制过去,皇甫奇手中的剑,重若千斤。
“秦云,是你!”
皇甫奇的眼睛瞪着好像快要掉落下来一样。
皇甫奇想过千万次,再见秦云的场景,皇甫奇不会忘记,昔日他对自己的侮辱,也不会忘记,在他那充满屈辱的婚宴上,秦云用秋葵草,给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当皇甫奇千辛万苦进入到缥缈剑宗,拥有了今日铸神境的修为之后,他也多次幻想过,自己再见到秦云时,应该如何去羞辱他。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今日自己打算诛杀整个秦氏一门的时候,秦云出现了。
而且,超乎他任何幻想的方式出现。
“跪下!”
秦云的话,宛如九天的雷霆,一股无比巨大的威压,瞬间从秦云身上涌了过去。
刹那间,皇甫奇就好像是被一座大山迎头压下一般。
皇甫奇拼命的挣扎,但是,却挣扎不了。
同为剑修,秦云在剑道上的境界,不知道甩了皇甫奇多远,修为上,更是超出太多。
实力,皇甫奇再一次领悟到,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变得很可笑。
也再一次见识到,昔日,无妄海边,那个天资卓著的少年秦云的恐怖。
双膝一曲,跪倒了地上,地面上的那块青石板,也是跟随着碎裂成了碎石,鲜血,从皇甫奇的膝盖上流了出来,染红了裤腿,染红了秦家门口的青石板。
屈辱,可惜,在实力面前,绝对的实力面前,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秦云的目光掠过跪在自己面前的皇甫奇,扫过还高坐在马上的苏伟,以及跟随着一起到来的皇甫家,苏家的人马。
那目光,寒冷异常,宛如冰霜。
乌龙马一下子全部都惊慌的跳了起来,将马背上的人全部都掀翻了下来,一扭头,撒野的奔跑了起来。
“跪下,我脾气一向不好!”
秦云冷冰冰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剑,悬在了所有人的头顶,死亡,似乎充斥着整个空间。
没有人敢反抗。
苏伟带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跪整齐了,我秦家的门口,就算是一条狗,也得守规矩!”秦云再次冷冷的说道。
随即,在皇甫奇的身后,所有人一字排开,全部都跪着。
屈辱和死亡,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几个人有骨气和胆量,用死亡来面对。
或许,皇甫奇是有的,只不过,在秦云的剑意压制下,他想用死亡来抗争屈辱,都变得不可能。
至于苏伟他们其余的人,只要能活着,别说跪,就算是让他们真的当狗,也是可以的。
“铮弟,我这回家了,你总不该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吧,是不是给赐个座啊,若是有酒喝,那就更妙了!”秦云扭头,望着自己的堂弟秦铮说道。
“酒绝对是没有的,一年前,秦家就没有酒了,倒是茶还有一些!”
早就渡过一开始的惊愕之后的秦铮,十分沉着的说道。
“茶也极好,好久没有喝茶了!”
……
整个丹阳城都沸腾了。
丹阳城,当年那个废了武魂的少城主秦云,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回来了。
皇甫奇,苏伟,给秦铮留下三天的时间,不投降就灭门,可是没有想到,秦云回来了。
原本是打算灭了秦家满门的他们,现在却是齐刷刷的跪在秦家的门口,跪在秦云的脚下,宛如狗一般。
而秦云和秦铮,这对堂兄弟,竟然在秦家门口摆下了茶台,两兄弟在那里淡淡的喝着茶。
“一年前,皇甫家联合苏家,在皇甫奇的带领下,进攻丹阳城,我秦家死三百一十六口,秦家长辈,死伤殆尽,我侥幸突破到凝丹境,但是也只能守住丹阳城,无力报仇!”秦铮缓缓的陪着秦云喝着茶说道。
“砰……”
秦云手中的茶杯,瞬间碎成了齑粉。
吓得跪在面前的苏伟等人,立刻猛地磕头不止。
“秦云,不管我的事,都是皇甫奇,是他,都是他做的,跟我们无关啊!”苏伟大声的告饶道。
其余的人,也都是纷纷的求饶起来。
“闭嘴!”秦云一声怒哼,吓得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
“看样子,我的涵养还不够,换个茶杯吧!”秦云扭头望着秦铮一笑说道。
默默的给秦云换了一个新茶杯。
“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当我知道,九荒当中,有一个也叫做秦云的人在崛起,我觉得那应该是你,虽然有些时候,我也觉得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寄托,所以,我在等,一年前的变故后,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归来,我守住这秦家的门口,一年以来,我没有挪过地方,我手中的流云剑,从未归过鞘!”
秦铮说的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