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昏暗的监狱里面,一间小小的牢房里面,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的少女伸出手揉揉眼睛,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很是慵懒的的翻了个身,一脚将被子踢下床,就这么帕布拉克的趴着。
下一刻似乎觉得有什么在咬自己,伸出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活生生把自己给打醒,右手揉着头发坐起来,一脸的迷茫。
直到紧闭的门被打开,站在外面的人叫道:“舒静窈,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保释你。”
坐在床上的少女摸摸脸,然后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扯了扯身上唯一还能看得出像是一套衣服的衣领,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耳边一直被念叨着:出去了好好做人啊什么的!
真的是墨迹的一逼。
当看守所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舒静窈抬起手放在额头上,眯眯眼睛。
太阳啊!
真不舒服。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用车缓缓在舒静窈面前,刷的一声,车门打开,露出里面的人来。
舒静窈眯眼看着车里面一阵军装的男人,一时间,记忆回转到了两年前那个令自己窒息的夜晚。
那天晚上,自己十六岁生日,原本是开开心心的一场生日宴席,最后却被爆炸所侵袭,而在那场爆炸中,自己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同时,也被打上了通敌卖国之女的标签。
而之后不久,自己就因为恶意伤人、偷窃被送进了这个鬼地方,而眼前这个男人,恰恰就是当时将自己丢进来的人,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野男人。
车内的男人盯着车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舒静窈,冷冷的道:“陈兵,丢她上来。”
“不必了,我自己上去。”舒静窈打断了陈兵下车的举动,自己上了车,将车门关上后,陈兵开着车离去。
车内的气氛很凝重,在前面开着车的陈兵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气氛给压抑死了。
终于,男人放话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监护人,好好做人,我答应过你哥哥好好照顾你的。”男人看都不去看一眼舒静窈,冷冷的丢出一句话,语气里面显然戴着一副不耐烦。
“别,我不需要一个杀人凶手当我的监护人,因为我害怕我会成为另一个杀人凶手,毕竟近墨者黑。”舒静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男人的话,慵懒的往后一靠,很是不训的吐出字语,对于身边这个男人,更多的却是恨,没错,就是恨。
“舒静窈,别挑战我的耐心。”男人终于正视了一眼舒静窈,却很不悦的挑起眉梢,看着一脸慵懒,桀骜不驯的舒静窈,有种想要将眼前这个人拆了,将她重新组装成一个乖乖牌女孩。
“大叔,你让我出来不就是为了两年前那句等你十八我就睡了你么,想睡我就直接说,别他妈的给我绕弯子。”舒静窈嫌弃的看了一眼男人,将眼中的恨意遮掩下去,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和那一闪而过的锋芒。
“你···”
第一次,男人才发觉自己无法对眼前这个带着利爪的野猫发泄怒火,看着那一张小脸上桀骜不驯,慵懒却能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表情,就无法平息怒火,却只能憋着。
“舒静窈,我只说一次,我是你的监护人,以后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经过我的安排,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嫌疑的身份。”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淡漠的看着舒静窈,语气很是低沉的警告着。
“我不需要监护人,而你也不配,需要我说几次?大叔,不要认为你踩着我哥哥,我爸妈的尸体上去了,我就要任你为所欲为,惹急了我,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舒静窈冷眼和男人对视着,丝毫不退让,那里面的恨意完完整整的浮现在男人的面前。
而在前面开车的陈兵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女娃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要知道,少将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就等你有那个本事杀了我,没那个本事之前,你就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你的小身板,我很是嫌弃。”男人伸出手捏住舒静窈的下巴,冷笑一声,牙尖利嘴,果然是公主脾气,没了你爸妈和哥哥,却依旧不肯放下你的高傲和尊严。
“放心,我出来了,你活不久的,至于我的小身板,不知道是哪个大叔在两年前我生日宴席上,在爆炸中贴着我的耳朵,摸着我的胸,跟我说:十两年后的今天,我要睡了你。”舒静窈伸出手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掉男人的手,头一动,挣脱了男人的束缚,冷笑一声,是嘲笑也是挑衅。
男人望着舒静窈那眼神,发出一声低笑,然后直接动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同时,隔离板升起。
看着身下这个不知好歹,挑衅自己的舒静窈,俯下身轻咬着她的唇瓣道:“舒静窈,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能让你出来,一样可以让你进去。”
“战霆宵,忘了告诉你,你想睡我,下辈子吧!要知道,一个不举的太监很容易变成神经质的。”舒静窈看着在自己唇瓣上放肆的战霆宵,伸出手毫不客气的直接朝着战霆宵的下身而去。
战霆宵伸出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低笑一声,对着唇瓣一咬,听到舒静窈倒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抬起头来,伸出左手抚摸上舒静窈的脖子。
“我说了,你只要乖一点,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都两年了,你还学不乖么,嗯!窈窈。”战霆宵的手最后停留在舒静窈的下巴,将她的下巴一抬,目光里面闪烁着寒芒,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在我舒静窈的字典里面,没有乖这个字,战霆宵,做好被我杀的准备了么?”舒静窈扬起一抹笑,不去管自己被咬破的唇瓣,眼底散发出来的寒意很是刺眼,让战霆宵下意识的抬起手去遮住那双犹如星空的眸子。
可是下一刻,战霆宵脸色巨变,低咒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身下的舒静窈,几乎是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道:
可是下一刻,战霆宵脸色巨变,低咒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身下的舒静窈,几乎是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道:“舒静窈,胆子大了是吧!”
战霆宵怎么也想不到舒静窈胆子会这么大,直接对着自己下毒手,青筋暴起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被痛感侵袭全身。
而舒静窈则是一把推开了战霆宵冷笑一声道:“我说过了,杀不死你就让你变太监。”
“你···”战霆宵咬着牙齿伸出手想要去抓舒静窈,可是下一秒直接被打开不说,舒静窈竟然敢大着胆子一把打开车门,朝外跳了出去。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霆宵低咒一声,却无可奈何,谁叫自己的蛋疼得要命了。
而陈兵吓得立即踩刹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跳车下去之后,完好无损的舒静窈对着自己一个飞吻消失不见。
冷汗津津的陈兵小声的询问道:“老大,要不要去抓她回来?”
“不用,我要她自己上门求我,将对她的通缉发出去,发给各个公安警厅,冻结她所有的资金。“战霆宵眯起双眼,忍耐着下身传来的痛楚,但是额头上的冷汗不会骗人,一向认为自己不会受伤的战霆宵第一次尝试到了苦果,那么的痛彻心扉。
“好的,不过,老大,你真的不需要去看一看医生?我听说男人哪里受了伤,多半看不出,只有使用的时候才知道出没出事。”陈兵一缩头,有些难以启齿,不,应该是害怕自己会不会被老大砍掉,毕竟刚才那一声痛叫,听得自己都觉得蛋疼了,可见,舒静窈有多么的用力了。
战霆宵凌厉的眼神一扫,没有说话,但是足够让陈兵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保不准会被老大犒劳犒劳,所以,乖乖的开着车朝着市区的公寓而去。
而跳下车逃离作案现场的舒静窈则是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建设银行,摸着下巴,估摸着自己的秘密银行卡要如何取钱。
溜达了半个小时之后,舒静窈抄近道前往了舒家的老宅子,那里放着自己的家当,虽然不是很清楚老宅子显示还有没有人,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应该将为数不多的财产划分给自己了,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没关系,你们抢走就抢走吧!反正最后还是要给我吐出来的。
舒静窈来到老宅的后门,悄悄摸摸的溜了进去之后,快速的来到那个不起眼的小木屋前,见四周没人之后,快速的闪了进去,环顾着四周,还是熟悉无比的样子,为了不让人发现,快速的找到自己当年藏起来的小箱子。
搬开圆木凳子,抬起手对着木桌子敲了三下之后,原本半开的地方,缓缓出现了一个小暗门,缓缓的推开之后,从里面升出一个小木箱子。
舒静窈取出小箱子之后,用手指指纹开启了小箱子,快速的打开,里面出现的毅然是几张银行卡以及一封未开启的信。
舒静窈将信拿出来之后,将小箱子盖好,放回原处,在搬回圆木凳子放回原处,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
直到里面掉落出来一个微型的磁卡之后,舒静窈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收好磁卡,看着信上面的内容,目光逐渐变得冷厉起来,再也没了那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有的只有深沉和恨意迸发。
看完了信件之后,舒静窈找来打火机,将信烧掉,将纸灰处理干净之后,拿着自己的卡快速的离开了老宅,却意外的听到了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疑问。
原来是自己的二叔和爷爷的谈话,这让舒静窈眯起了双眼,因为根据自己的记忆,自己进去的这两年,爷爷和二叔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去都是问自己爸妈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自己。
“爸,你说这可如何是好?一直找不到他们留下来的东西,舒静窈那个贱骨头一直不肯开口,我们如何跟战霆宵交代?毕竟两年前是我们举报的。”
舒静窈听着里面的谈话,顿时明白了过来,低声嗤笑一声,带着一抹冷意离开了老宅子,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但是,想到爸妈和哥哥的死,舒静窈就无法释怀。
两年前,自己故意犯下错,让他们送我进去,不为别人,就是为了暂时避开风浪,却没想到,被一头狼盯上了,而这头狼,还是哥哥的好基友战霆宵,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脾气也是公主脾气,任性、不讲理,可是谁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大概,也只有爸妈和哥哥最清楚了。
舒静窈找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服装店,在里面买了一套衣服换号之后,就可以发现她不管气质还是整体都有了一个质的升华,比起两年前更胜一筹。
而就在舒静窈准备去逛一逛电子商城的时候,被人找上了,没错,那就是便衣警察,接到上面消息便伪装成便衣,四处寻找,终于在电子商城找到了舒静窈。
舒静窈挑眉,看着围住自己的四个便衣,扬起一抹笑,很是玩味的道:“怎么,战霆宵废了,不敢出来见人,就让你们来抓我了?”
“舒小姐,请跟我们回去,不要让我们动手。”为首的便衣队长看着舒静窈低声说道,眼前这个人自己可是知道的,两年前生日宴席之上,自己的父母被冠上通敌卖国,之后便发生了大爆炸,爸妈在爆炸中死亡,连带着已经荣升少将的哥哥舒靖宇被爆炸拖累,全家就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而且不久之后,就因为恶意伤人被判刑两年,送进了帝都最严的监狱里面,今天才刚刚出来,就犯事了。
“那就走呗!”舒静窈无所谓的一摊手,心里面已经有较量了,既然自己知道了部分真相,那么自己就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去查证,眼前不是有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么。
再说了,他们所要的东西,只有自己知道,不过,只能委屈自己,暂时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