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令仪为了招待一个突然到访的客人没有离开公司。
当她得到林崇出车祸的消息后,林崇已经在附近的医院检查了。
刘令仪提着心赶过去,在看到包扎好伤口的林崇安然无恙的在打吊针之后,心才放了下来。
“你没事吧?”
女总裁走过去问道。
“没事,只是轻伤。”
林崇回答,真是见鬼,说真话也会被诅咒。
他无奈的看着刘令仪:“肇事车逃逸了,医药费,你包不包养?”
刘令仪又好气又想笑。
“包,你在这里的一切,我都包。”
周围病人的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不少人悄悄的转头看着这两人,在心底猜测起了这两个大小美女到底什么关系。
“刘总,这就是林主任?”跟在刘令仪背后一起到来的青年看向林崇:“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林崇,这是凤凰集团在苏华的总负责人白鹏。”
刘令仪向林崇介绍她今天的客人。
凤凰集团是华夏市值前三的高科技公司,旗下的魔术产业也相当庞大,鸿雁公司一年销售的if装置甚至比不上对方的零头。
白鹏虽然只是凤凰集团的一个区域经理,但姿态一点也不比刘令仪要低。
“你好。”
林崇和白鹏握手。
“林主任真是年少有为,我听刘总说江南电视台的表演是你一手策划的。”白鹏暗中打量林崇:“做的真是精彩。”
林崇看了一眼刘令仪,这家伙又把责任还给他了。
不过她带竞争对手过来看他?
“凤凰集团以后是我们的合作企业。”刘令仪淡淡的说道:“白经理希望亲自向你道谢。”
“向我道谢?”林崇歪了歪脑袋:“道什么谢?”
“感谢你策划的表演。”白鹏的脸上带着喜气:“那场表演在网上反响热烈,作为彩凤翼的销售商,我们省了很多工作。”
刘令仪冷笑一声:“白经理比我更早把那位保洁阿姨签了下来。”
“不、不……”白鹏摇头:“我们还签下了那位主持人。”
林崇心里惊讶,凤凰集团的动作竟然比鸿雁公司还快。
果然商场如战场,下手慢了就什么都凉了。
“我们公司不销售彩凤翼了?”
他看向刘令仪,女总裁双手环胸,绝美的脸庞没有显露表情。
“那么刘总,林主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告辞了。”
白鹏似乎只是来看林崇一眼,看完之后,他就向刘令仪告辞了。
这位青年经理一路离开医院,坐上了一辆奔驰。
“董事长,我见过那个主任了……太年轻,不是剑刃……”他拿起手机向上司报告:“而且,最新的消息显露,剑刃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手机另一端的声音沉吟起来:“可靠吗?”
“可靠,鸿雁公司所有员工都这么说。”
白鹏打开车窗,拿起一根烟:“而且我觉得彩凤翼也确实是女人的作品。”
“恩,你继续调查,一定要找出她的身份。”
“我明白。”
白鹏点起烟:“不过为了一个彩凤翼,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对待新人魔术师,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如果彩凤翼确是剑刃的第一部作品,那就值得,他有很强的可塑性。”
手机另一端的声音叮嘱白鹏。
打完电话,白鹏摇了摇头。
不过他相信董事长,那个年轻董事长的鼻子就跟狗一样,这几年有才能的魔术师都被凤凰集团挖了过去,不然魔术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就变成凤凰集团的核心业务。
“说起来,那个林主任长得也很像女人……”
白鹏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但他马上就把它熄灭了,魔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高深的编程技巧,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不可能掌握。
现在华夏最年轻的魔术师是一位二十岁的天才大学生,那个林崇比他还年轻,怎么可能是魔术师。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带着不一样的思绪,白鹏开车离开了医院。
医院里,刘令仪在林崇身边削起了苹果。
“你不用加班了?”
林崇奇怪的问道。
“不用了。”
刘令仪低着头,仔细的削除果皮。
其实她还有工作要处理,而且待会还有个客人——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把苹果递给林崇:“万一英年早逝死在这里,我怎么跟你家人解释?”
“没那么容易死。”
林崇咬着苹果:“我原本可以躲开的,就是脚滑了一下。”
刘令仪冷着脸:“你以后还是等我下班一起回家吧。”
“哦……”林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有点像我奶奶。”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刘令仪一拳打在他头上。
林崇的奶奶早已过世了。
打完针,刘令仪开车带林崇回家。
“那个销售商是怎么一回事?”林崇撑着脑袋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城市:“你要把彩凤翼让给凤凰集团?”
“彩凤翼一半的订单是凤凰集团订购的。”刘令仪回答:“如果把销售权让给他们,他们还会持续增加订单。”
她只是让出了销售权,制造还握在手上。
凤凰集团是一个大集团,拥有专业的营销团队,刘令仪仔细盘算过后,彩凤翼的销售权让给他们之后,鸿雁公司的收益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幅度增加。
“我们公司现在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营销,凤凰集团接手可以减少我们的营销成本和资金压力。”
“魔术师剑刃,也能借助凤凰集团的力量获得更强的知名度。”刘令仪的话停了一下:“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们对你很有兴趣。”
“林崇,凤凰集团是一个庞然大物,每个魔术师在里面就像商品般被利用,你可千万……”
刘令仪不再继续说话了,因为她的眼睛撇到林崇睡着了。
“说睡就睡……”
女总裁幽幽的叹了口气:“没心没肺的。”
她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嘴角缓缓的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