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故事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崂山灭门,叶家父子下落不明。凤酒当年也寻找过这个没见过面的外孙下落,可惜叶风至隐藏的太好,就算是凤酒也没有追踪到他们的下落,从此以后自己从没见面过的孙儿就成了凤酒最大的心病,也是他留在世上最后的骨肉至亲。
他之所以会加入秦家的行动也全是因为,秦庭说他已经打探到了叶冗殊的消息,就在他们参加的这次行动之中。凤酒为了见孙儿一面,点头加入了秦庭的计划。
在旅店初次见到叶冗殊的时候,凤酒就觉得这个孩子的眉眼里到处都是他女儿的影子,喜不自胜。但是他却没有贸然相认,想要先试探一下这个孩子的深浅,看看自己的孙儿究竟能到什么地步。于是才有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手,以凤酒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被沈清明拿枪逼退,之所以放过他们只是借机而为顺坡下驴。他可不想伤到自己的宝贝孙子。
然后发生的事情沈清明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了,凤酒和叶冗殊被分到同一个组里,然后被死地袭击。凤酒进入鹿鸣村废墟找到幸存下来的王平和沈清明结盟,然后被他们两个气走。
“说起来我们在密林分手之后就不见你了,凤酒你之后又做什么了?”沈清明问,“以你的实力,怎么会被人抓起来当标本研究?”
凤酒面色黯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沈清明眼神都直了:“你是说这里还有可以打败你的人?”
“有能打败我的人怎么了?很奇怪吗?”凤酒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何况肉体凡胎。秦家是秦城八大世家,自然有绝世高人坐镇,能击败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沈清明问:“这人是谁?现在在哪?”
“秦风无,你们当时应该见过。他现在就在死地之中,我能感应的到。”凤酒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秦风无?鸿门宴上面的那个死胖子?”沈清明回忆道,“他比你还强?简直是难以想象啊。”
凤酒说:“人不可貌相,秦风无当年作为杀手活跃的时候,他杀过人的人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他居然这么强?完全没看出来这个死胖子这么厉害啊。”沈清明吐槽这都什么鬼比喻啊,不过还真是个贴切的喻体。
凤酒说道:“总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跑路吧,无论是秦风无还是空蝉哪一个都很棘手。”
叶冗殊说:“我还不能走,崂山众人还被囚禁在这里,我叶冗殊身为崂山掌门绝对不能一走了之。”
凤酒问:“糊涂,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掌门身份重要?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叶冗殊想都没想:“人之一死,鸿毛泰山。舍弃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苟且偷生下去——要我未来带着这份罪恶感活下去,未免也太煎熬了。”
“你这傻小子,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哪还有什么荣耀耻辱之分!”凤酒怒斥他,“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要逼我动武把你强行带走。”
叶冗殊说:“我不介意再次兵戎相见。”
话音刚落叶冗殊就掣出几张道符在手,摆好了战斗的姿态。
凤酒老脸发红,怒气冲冲的说:“为了别人就要和你的姥爷动手吗?!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你非走不可!”
双方突然剑拔弩张,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眼看着两边有要打起来。
沈清明说这都是哪跟哪啊,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看见爷孙相认要连着打两架的。他们两个要是受伤,靠事务所的几个人可没有信心能活着逃出死地。
沈清明瞧瞧叶冗殊看看凤酒,长嘴说:“凤酒老爷子,这事可就是你的不对的。”
“我的不对?”凤酒说,“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对,要是不能让人信服,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的,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沈清明反问,“长辈抚恤小辈,小辈尊敬长辈,这是人之常情。你凤酒当年先是重伤了你的女儿叶冗殊的妈妈,后来又因为愧疚从没和叶冗殊相见。全无抚恤之恩,又怎么好要求叶冗殊对你言听计从!这么多年以来明明是你对不起你的孙子叶冗殊,还好意思要和他动手吗!”
沈清明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把凤酒压的说不出话。
沈清明连续出击:“生命很重要,这点怎么说都不会错。但是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凤酒你也是做过父亲的人,如果你女儿身处险境,需要你只身犯险救她,你肯去做吗?”
凤酒:“这还用问吗?天下哪有父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沈清明欣慰的点头:“作为崂山掌门,整个崂山就是他的孩子。你是要阻拦一个父亲去拯救他的孩子吗?”
凤酒神色复杂了看了看叶冗殊,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我和你一起去救人。”
叶冗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愣了一下。
凤酒说:“怎么,不敢相信?我之前亏欠了你这么多,就从今天起,一点点补回来。”
沈清明心说前崂山掌门是你女婿,现任掌门是你孙子,崂山是你孙子的孩子。合着崂山子弟见了你,都要尊称一声太爷爷。
分神的功夫,沈清明看到秦夜游正和自己歪头,意思是老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沈清明一拍脑门说怎么把杨旭这么个大活人给忘记了,他不是救叶冗殊去了吗?怎么叶冗殊来了他还没来。
沈清明对叶冗殊说:“二位等会再上演祖孙相认的戏码,我先问个事。小叶你知道我老板杨旭去哪了吗?就是去救你的那个山羊胡子。”
“杨老板?他救下我之后就一个人上楼去了,说是要去顶层摧毁智商王的核心,之后就和我分道扬镳了。”叶冗殊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当时说如果自己半小时内还没回来,就不要等他赶快跑。”
“放屁,我这么一个忠肝义胆的人会偷偷跑路吗!”沈清明说。
叶冗殊补充道:“完全没看出来你怎么忠肝义胆?”
“哈哈哈只不过是恰巧忠肝硬化义胆结石罢了。”沈清明尴尬的一笑,“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闯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