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昊回答,
“哦!我之前没事出来闲逛。沟里人没见过世面,瞎逛之下就找到这个地方了。”
卜江挠了挠头,还真信了。
他说,
“孙大哥,还是你牛。运气这么好。三十块钱买彩票中三万,出来一逛找到一个山洞。”
孙文昊瞪了他一眼,问道。
“我让你买的蚊香买了没有?”
“买了啊!”卜江从便利袋里拿出了一盒,说,
“野熊牌的,好牌子。要五块钱呢!所有蚊子臭虫通杀!我们以前只用得起苍鹰牌的,一块钱一盒。”
孙文昊四周望了一下,对卜江说,
“卜兄弟,山里事情你内行,我外行。附近你负责收拾一下,看看哪里不妥的弄一下。我进去收拾一下山洞。”
“好嘞!”
“别走啊!手里的卤菜、马尿给我!我先拿进去。”
“好!”
孙文昊把一大包熟食和一个大号的便利袋从卜江手里接了过来,拿进了山洞。
一番收拾之下,天也晚了。
孙文昊拿着他的手机当手电筒照明,您还甭说,这手机不仅像素、加载的系统堪称完美,连电池都堪称一绝,玩巅峰荣耀的话,玩五个小时才少一格电,电量一共十格电,在山洞里面信号还竟然都是满的。
果然海盗出品必属精品。
两人找了一个木头桩子当桌子,随便捡了两块石头当凳子。
在手机牌手电筒的照明下,把买来的熟食,什么烤鸡、盐水鹅、猪头肉、花生米、海白菜、蘑菇等等摆了一桌,木头桩子都快放不下了。
山洞里面一股大蒜、辣椒、麻油、香辛料的气味,还夹杂着熟肉的卤香味。
点了一盘蚊香放在山洞口,孙文昊敞着胸怀,露出没有一点肌肉的小腹说。
“卜兄弟,今天没有办法请你住酒店了。对不住了。”
“哎……”
卜江拉长了嗓音,扔了一罐马尿给孙文昊,
“孙大哥,说哪里话,其实还是兄弟我连累你的,不是你为我出头赎回传家宝哪里会弄成这样?是兄弟我害了你。”
“以后不许这样说,”孙文昊拔开了马尿的拉头。
发出哧的一声,有一股气冒了出来。
他喝了一口说,
“兄弟我连这条命都是你的,没有你我早就gameover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兄弟以后不分彼此。”
虽然不知道孙文昊说的洋文啥意思,但是卜江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拿易拉罐和孙文昊碰了一下,揉了一下眼角说,
“兄弟没说的!你是除我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人家都嫌我怕事懦弱看不起我,只有孙大哥你啥事都想着我!不嫌弃我。
你从此以后就是我亲兄弟,来!兄弟,干杯!马尿喝起!”
“干!”
孙文昊拿着马尿就灌了一通,嘴巴里麻麻的,一股气直往上翻,好险没有吐出来。
看来他还是太嫩了,连马尿都没有办法喝太多。
他赶紧夹起几块猪耳朵塞进嘴巴里过过口。
猪耳朵很脆,卤汁也是陈年老卤,又咸又鲜,特别开胃。
孙文昊连吃了好几块,才过瘾。
卜江把烤鸡拎了起来,抓住两只鸡腿一撕两半,竟然非常对称。
他把一半递给孙文昊,推荐说,
“老王家的烤鸡尤其是一绝,你尝尝!味道特香,别人家烤不出这个味。”
“是嘛!”
孙文昊放下马尿,接过来咬在鸡屁股上。
卜江看到嘻嘻哈哈的说,
“看不出来孙大哥也是吃鸡老手,知道鸡的哪里最好吃。”
孙文昊一头黑线,其实他不知道那是鸡屁股,被撕了两半有点看不出来,只是看那块肉看起来好下口一点。
不过吃着确实很香,肉很劲道,一丝一丝的,还有一种芝麻和香菜的味道。
确实很好吃。
卜江注意到孙文昊的易拉罐里面似乎没有了,于是又去便利袋里去掏。
孙文昊看到他又要掏马尿,赶紧放下烤鸡,把嘴巴里的鸡肉咽下,制止说,
“好了!够了!够了!再喝得出事了。给我拿瓶水就行。”
卜江扔给了孙文昊一瓶纯净水,冰露的。
笑着说,
“孙大哥,你这点马尿的肚量可不行啊。还得再多练练。”
孙文昊不置可否,看到一次性饭盒里面装的酱牛肉似乎不错,扔下吃了一小半的烤鸡,夹了一块放在口中,很大的一块。
肉质很老,但是非常有嚼头,越嚼越有劲,像在吃肉筋一样,很q弹,味道绝佳。
卜江又喝光了一瓶马尿,罐子扔在地上咣当咣当响。
他说,
“孙大哥,那瘫子你可要当心。这家伙听说很混得开。听说黑道方面很有背景,你可得当心他报复。”
孙文昊把口中嚼烂的酱牛肉咽下,又夹了一颗花生米,一边吃一边说。
“他瘫子有背景又咋样?咱们现在可是军方的人,他有本事把爪子伸进军营?”
卜江拉开了马尿的拉环,想了想说,
“好像也是。咱们只要一直在军队混,不像中士一样因为某些情况被赶出军界的话,那瘫子确实拿我们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卜江也释然。
两人你来我往大吃大喝,全部都是大胃王。
把木头桩子上面吃的一塌糊涂,骨头啥的都吐在一次性饭盒塑料袋里。
卜江摸着肚子说,
“吃饱了。吗的,肚子有点胀痛,我出去拉一泡!”
孙文昊把后腰的手枪拔出来扔给他。
“接着!拿着防身,别一个不小心被啥东西拖了!”
卜江哈哈一笑接过手枪跑了出去。
孙文昊把里面东西收拾了一下扔了出去,撒了泡尿回到山洞等了一会,卜江也回来了。
孙文昊说,
“卜兄弟,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起早去军营报道。要不咱俩轮流守夜吧,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卜江说,
“不需要啦!洞口附近我设置了陷阱,有野兽啥的咱们会提前知道。地面我撒了硫磺粉毒虫进不来。咱俩放心睡吧。”
卜江从外面拖了一些很大的绿色叶子进来铺在地上。
叶子是椭圆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往上面一睡凉丝丝的。
山洞里也不像想像中的那么闷热,夜间气温下降温度还在忍受范围之内,没有电风扇、空调也勉强睡得着。
再点一盘蚊香也还算安逸。
关掉手机手电筒照明,设置好闹钟,山洞里暗了下来,洞口有微弱的星光,可以看见天上满天星辰,一眨一眨的。
孙文昊睡在叶子上,能听见卜江翻身的声音。
卜江说,
“孙大哥,不知道我是不是就这贱命,我反而觉得现在睡的比睡在酒店里面要舒坦。那种床上软绵绵的,一闻到那种富贵气我就浑身不舒坦。睡得不踏实。”
孙文昊仰面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说,
“快睡吧。当心明早起不来。”
“哦!”
卜江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孙文昊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呼吸渐渐变缓慢慢的睡去。
……
第二天,两人被手机闹钟惊醒,吃了一点昨天买来的饼干、蛋黄派、面包,喝了点水,准备妥当以后两人把垃圾挖了个坑拿打火机一把火烧了埋了。
安全走出丛林以后,孙文昊把手枪也找地方扔了,这东西是不允许带进军营的。
路边坐镇里中巴车直达岐山军营。
下车以后发现山脚报道处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都是像孙文昊跟卜江一样的小伙子,只有几个是大叔级别的,但是人却比他们壮的多。
孙文昊偷偷的数了一下人头,新兵大约在两百人出头一点。
大家乱糟糟的聚拢在一起吹牛聊天,像菜市场一样。
基本上都是附近村庄和镇上的,有的人还互相认识,话就更多了。
不一会,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一名中年军官,人看起来比较和善,不像其他站岗的军人脸色冷漠的跟孙文昊有的一拼。
中年军官站在军营门口,大声挥手说,
“来!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付,是一名政委,同时也即将是你们的副中队长,当然提前告诉你们一声也无妨,你们会暂时被编组成一个加强的新兵中队。
我以后会负责你们的日常生活,和思想工作,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和我谈。
现在,请各位把入伍卡。哎对,就是这位小伙子拿的这个。
把他拿出来,来我这里报道。请大家配合。排好队,不要拥挤。
到我这里拉一下卡,拉完卡的先在前面校场上集合。”
卜江把卡掏了出来,排在孙文昊的屁股后面,小声的说,
“孙大哥,这个姓付的政委,人看起来还不错。我本来以为军官都很刻板呢。”
孙文昊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政委嘛,本来就是做思想工作的,和善一点这很正常。
派一个闷葫芦高冷过来做政委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拉了卡以后,孙文昊随着人群走到校场集合。
他特别注意到,政委在新兵拉卡的时候都颇为仔细的端详了几秒钟。
孙文昊没有猜错的话,政委是在速记认脸。
二百出头的人,要想几秒钟之内就将姓名与人脸在记忆中配对,这种素质能力要求相当高。
这个政委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