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在万众瞩目下萧晨不在犹豫,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原本握着暗血战枪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抬脚踏上了一层台阶。
轰!
萧晨的身躯顿时仿佛撞上了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止他踏上去,这一步,仿佛不是踏在普通的台阶之上,而是在登临天梯一般。
嗡嗡嗡!
这一步,祭台震动。
而萧晨的身上,浓郁的血气之力轰然爆发,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大势激荡开来,这一简简单单的一步,所带动的不仅仅是他,而是整个古元部落的无边的大势。
天台之上,有着无穷的人族气运加持,真正的神威如狱,神恩似海,而此刻萧晨登临天台,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这忤逆这人族族群意志而行,这是在逆天而行。
轰隆隆!
一脚终于踏下,这一脚似乎冥冥之中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祭台的上空,顿时风云大作,有大片的紫色云彩从无尽虚空之中降临,云雾剧烈的翻滚着,连带着方圆数千里的莽荒山林都在震动。
古林深处,一头头桀骜不驯的异兽在这一刻,再也顾不得咆哮苍穹,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向着自己老巢深处钻去,匍匐在地慑慑发抖,这是整个人界大地的无上意志,就算是至强者,也不敢挫其锋芒,唯恐身死道消。
吟!
有远古巨龙在咆哮,神龙摆尾山河尽碎,大地移位,有神凰舞动苍穹,烈焰临空汪洋干涸,沧海桑田。
无数生活在远古莽荒时代的异兽在咆哮,似乎这些异兽都活了过来向着萧晨杀来。
“这是人族族运显化的异象,这绝对是开辟运族之时,人族族群意志显化出来阻止武者登临天梯的异象!”
远处数百丈高的观礼台上,太史公甚至激动了站了起来,看这架势甚至想要只身冲上去,将萧晨的替换下来,自己去感受这人族气运究竟为何物。
轰!
气浪翻滚,紫色的气浪不断的炸开,滚滚如潮,紫色氤氲之中,有着幻化而出的神凰巨龙在相互盘桓缠绕,欲要将萧晨一口吞下,燃烧成灰烬,此刻所有人的心神全都被萧晨的处境而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
在古元部落众人的心中,这道青色的身影,就是他们的天,是撑起整座部族的脊梁,可以只手挽天倾存在,但是这一次,却是在汹涌澎湃的紫色气流中,宛如汪洋中的一叶扁舟,但是又似乎是一块磐石,任风吹浪打,不动如山。
吟吟吟!
道道龙吟凤鸣,不断的传递尽萧晨的耳朵,宛若洪钟大吕,直达他的灵魂深处,天地之间更是无形中传递出一种沉重的威严,身上仿佛是山岳压身,似乎要将他从祭台之上坠落下去。
“这是登临祭台,人族族群所将降下的考验!”
萧晨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道念头,眼前这种情况,在他从紫蛇尊者手中得到的典籍中,有关气运考验方面的解说,若通不过考验,登不到天台顶端,今日古元部落铸就族运就算是失败,不仅如此,还要面临着族运的反噬,部灭人亡。
在萧晨的感受中,一股包容天下却又不失去霸道的气息,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身躯,冲进他的灵魂深处,这一股气息博大伟岸,仿佛是来至远古洪荒,无比的沧桑而古老,跨越了无尽的时空降临。
自开始踏上祭天台那一刻起,人族族群的考验就已经开始了,这无穷的气势,每登上一个台阶,这无穷的伟力变会增强一分。
那飞舞的神凰,似虚幻,又似乎是真实存在,喷吐而出烈焰,竟然是透过萧晨肉身而入,反而灵魂深处传来阵阵灼烧之感,这竟是灼烧灵魂的神凰烈焰。
那巨龙咆哮连连,道道音波化为无形的波动透体而入,同样直达灵魂深处,不断的刺激着萧晨的心神,让他产生幻觉,从高台上滚落。
踏踏踏!
神龙在咆哮,神凰在狂舞,萧晨的身上爆发出青紫色光芒,山城上空,那族人所凝聚的起来的,数丈粗细的气运精柱之上,有着的浓郁的紫气不断的没入萧晨的身躯,这是整个古元部落族人凝聚的大势,此刻整个部族同在!
天台下方,所有的族人不由得紧绷着神情,心中的不断的祈祷着。
三位长老距离祭台最近,此刻同样紧紧握着拳头,他们同样知晓眼前的异象,登临天台,这是一道关卡,是证明部族有资格去接引族群气运降临。
这莽荒大地,亘古岁月以来,人族开辟的运族的不在少数,但是能够通过族群考验的却是十不存一,很多人族部族拥有开辟运族秘法,神金铸就镇族器物,也曾经建立起了祭天高台,但是大多数在登临高台之时,从上面被汹涌如潮的人族族运挤压下来。
甚至有的登临天台之人,直接坠落大地,摔得粉身碎骨!
轰!
萧晨已经踏上了第一层天台,在踏出的同时,整个天台之上,气浪翻滚,浓郁的紫气竟然已经向着黑色转化,一股比刚才难以言语的恐怖威压,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
这一刻,他感觉到这一股无法言明的意志,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扫过,这股意志之下,他整个人似乎都被看的通透,毫无秘密可言。
“族群意志!”
此刻,萧晨愈发的肯定,这人族族群所凝聚的气运,竟然真是的拥有生命,否则如何能够诞生出来意志。
亘古以来,人族繁衍大荒,似乎这意志就这般与世长存,只要有人族繁衍下去,似乎就能够永久存在,这算不算是一种不朽,另一种的长生不死。
“族群意志的考验又如何,今日我古元部落铸就运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古元部落君临天下,镇压八荒四极!”
萧晨的眼中迸射出两道精芒,就算是有着无形的山岳压身,整个身躯重若万钧,抬脚之间仿佛是山川移位那般震动。
但是无论这汹涌如潮的激流如何冲刷,他的整个身躯都稳稳的立在台阶之上,不动如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