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与彭乐诗算是朋友关系了,但还是有点改不了上一世做生意的习惯,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自然是有时间去的,学校这边根本没太用心,只是找找‘曾经’的记忆罢了。
之所以弄得好像日理万机似的只是他觉得,如果太好说话,本来是找他帮忙的,到最后好像是他应该做的了似的。
事实上他这方面做得挺成功的,他一说完,彭乐诗马上笑道:
“好,那我回头跟孟队说下,等确定时间后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他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了,想报复你也不行了,这次让你一同去,孟队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海市那边的警队想见见你。”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了,可以到时候再说,也看你自己的意愿,你也可以像你自己想的那样只是去散散心,到时候只有你,我,孟队,还有江楚凡和一名海市的女同事。”
“我会怕他报……”他想说‘我会怕他报复我?’,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告诉自己,低调,要低调……
随后他嗯了一声,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是挂了电话,本来要去海市的他应该想着‘段家’和‘郭家’,现在却只是在想,到底是谁打得那四个家伙?
嗡……
他刚想着失神了一瞬,手机qq又响了起来,本以为是水晶女孩,结果是一条添加好友的信息。
那添加好友信息的附带消息是:叶朗?是你吗?
……
詹蓝市第二军区附属医院。
四楼骨科患者室。
“呃!!”
录完口供,派出所说等有线索之后会给陈冠东打电话,他在段永晴与白琪的陪同下走出派出所,原以为只是受了皮肉伤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动不了了!
他们打车马上到了医院,医院得出的结果,双臂多处严重骨折、骨裂,当了解到他这是在挨打之后的三小时才来医院,医生都懵了,问他之前不疼吗?
“之前不疼,但现在你帮我动这两下疼得不行……”坐在医生旁边,那五十几岁的医生大叔只是稍微动了动他的胳膊,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白琪与段永晴都以为他是装的,毕竟从挨打后,到警察来,他们一同坐着警车到派出所,到录口供一共两个多小时。
陈冠东除了嘴角和眼角肿了,额头被打出了些血来,身上并没有很疼,以至于警察都以为他伤得并不是很重,都是皮外伤。
不过这会儿医生都这么说了,她们想不信也不行了。
“我记得,当时那穿着黑衣服的人打他,感觉没用多少力气啊,简单几下子……”段永晴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太弱了是吗!呃!!”陈冠东回过头骂道,旋即手臂受了些震动,疼得他直流冷汗。
“没,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好奇怪……”
段永晴马上解释,而一旁的白琪本就很讨厌他了,如果不是身上没带多少钱,段永晴又死拉着她,她宁可卖手机也不会跟他一起坐车回来的,现在还逞凶,她直接道:
“有能耐你去打那个打你的人啊,跟永晴凶什么凶?”
“白琪,别说了……”段永晴在旁拉着她。
“这不是说不说的事,这是事实,他……”
“这两位患者家属请小点声,不要吵到其他患者。”这个时候,门口一名护士提醒道。
“对不起,我们会注意的。”段永晴羞愧的点了点头,白琪也是发现自己打扰到了别人,道歉以后便是闭了嘴,不过也给了陈冠东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是不希望段永晴被欺负,但她更在意的是他一路上总说打他的人是叶朗找来的。
果然,确诊之后,交了费用,上了药,打了石膏,坐在病房的床上,这会儿白琪没说他,他又唠叨了起来。
“他简直就是个无胆匪类,自己不敢来找我就派打手来,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原本大家都在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医生都解释不清楚,既然是骨折、骨裂,怎么可能两个小时之后才疼,才被发现,结果让他这么一絮叨,思路全被切断了。
“是是是,你别乱动了,一会儿又疼了。”
“疼死他算了,大男人就知道背后说人家坏话,要不是看他有伤,我现在都想打他一顿。”坐在隔壁病床的白琪不屑道。
她真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之前怎么跟他这种小人做朋友了,但现在她怕自己走了以后段永晴更被欺负。
“白琪,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好一点?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还不如你刚见过两面的叶朗?”这一会儿陈冠东真的憋不住了,无奈到顶点似的问道。
“我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现在才这么瞧不起你的。”白琪正色道:
“你如今的所作所为简直就为人所不耻,落井下石,背后捅刀,现在被人家报复还骂骂咧咧的,你自己说说,这三样哪样像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如果那个人不是叶朗,你也会这么想?”
这话一出,白琪顿时像被点了什么穴道一样,神情登时一变。
没错,如果对方不是叶朗,她根本不会这样。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点门子,从小学了点武术,又学了点别的什么,然后给他铺了铺路子,如果我有那种家庭,有人帮我,我现在肯定比他强!”陈冠东激动的攥了下拳,结果疼的脸色都变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叫出来,而是把那种疼痛压在了心中。
如果他说别的,白琪或许没话说,但说到这点。
“你算了,别找那种借口了,他家庭环境比你家还差,他父母开了家小饭店,别说能接触到蓝豪那个阶层的,就算普通的中型酒店都够不到。”白琪道:
“叶朗他有今天,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跟你说的那些都没关系。”
“呵。”陈冠东忽然忍不住似的冷笑了一声,道:
“白琪,你还是校园里的一朵温室花朵,太容易被人骗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家里有人,就凭他,能走到今天这步?你醒醒吧。”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那身影淡淡笑道:
“你话那么多,是不是双腿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