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然果然不负众望的问了一句:“而且什么?”
“当然是在家好陪陪你啦,小傻瓜!”冷熠一脸宠溺的看着沈澄然,轻轻的刮了一下她娇俏的小鼻梁,继续说道:“先前之所以要介入血族的圣战,一半是因为人情世故,一半是因为迫不得已。但如今再看,我们已然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就要回去了?”沈澄然顿时瞪大了眼睛,颇为惊喜的看着冷熠问道。
要知道沈澄然已经离开莲市有小半年了,虽然她在哪里生活的都会很不错,但金窝银窝再好,可终究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窝。
此时沈澄然异常的兴奋,似乎连美味可口的香菇鸡丝粥也挽留不住她似箭的归心,“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
话刚落,沈澄然便急着起了身,打算尽快将行李收拾好,以便即刻动身。
冷熠赶忙拉住沈澄然的手,将这个有些心急的女人禁锢在了怀里,失笑道:“血族的那些家伙要是知道,他们的女巫大人如此毫无眷恋,急着想要离开,只怕这心都要碎成一片了。”
沈澄然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却又有一丝了然,“夜叉王说的也不无道理,以我在血族受欢迎的程度,只怕是这一走会伤了太多人的心,要不我就勉为其难……”
“你敢!”说完,冷熠便将身前女人的后脑勺轻轻扣住,对着嫩唇就是一阵噬咬。
“没想到堂堂夜叉王,竟然是属狗的。”沈澄然忍不住嗔怪了一句。
亏沈澄然平时一直认为冷熠温文尔雅,原来那都是表象而已,其实这个男人的骨子里,隐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霸道劲儿,这才是真正的冷熠。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带你回家的。”
“回家?”沈澄然有一丝的失神。
“嗯,带你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家。”语毕,冷熠将桌上吃了一半,还算温热的粥再次端了起来,一勺一勺的轻舀着,喂给沈澄然吃。
此时沈澄然就坐在冷熠的腿上,机械式的张嘴等待着男人一口一口的喂食,然后再咀嚼。
沉静的气氛维持了半晌,过了好一会儿,沈澄然才突然试探性的问道:“回去了,是不是就要拜见你的父母了?”
先前,沈澄然听南宕简单提起过冷熠的家庭结构,貌似并不复杂。
“我们结婚的消息,已托家里的老管家传信给他们了,想必他们一定是急不可待的想要见见自家儿媳妇的。”冷熠淡淡的说着,不过嘴角却是轻勾的。
原本冷熠还在想,这丫头一听说要回国就开心得不得了,可一听到家的时候,又突然安静了……现在再看,敢情儿是因为要见公婆有些紧张了。
“这样。”沈澄然后知后觉的吐了两个字,随后似又想到了什么,“嗯……你趁着现在跟我说一下你爸妈的性格,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们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有哪些要求?当然说的越细越好。尽管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可我们却是先斩后奏,我怕……”
看沈澄然那略带紧张无措的模样,冷熠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女人份外的可爱,他不禁笑着安抚道:“不怕,你要相信,你就是他们中意的儿媳妇,因为你是我选的,所以就是见了公婆你也是最漂亮的媳妇儿!”
“哼,油嘴滑舌。”沈澄然轻点了一下冷熠的额头,娇嗔道。
“哦,是吗?”冷熠有一丝惊诧,“难道不是老婆大人的唇太嫩的缘故?”
说完,冷熠便再次顺势吻上沈澄然的唇,由浅及深……
沈澄然明显感觉到冷熠气息变重,呼吸变沉,而她也是脸红心跳到不行,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俩人皆是一顿。
“少爷,少夫人,你们在吗?”南宕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接着又连续敲了几下。
冷熠耷下眼皮,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被绯天贸然闯入房间之后,冷熠每次回房都会把门反锁上,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这个当头,沈澄然的双眸逐渐清亮起来,她反射性的从冷熠身上跳了起来,顺带着将稍显褶皱的衣服拽了拽。
冷熠依旧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门外,南宕仍旧在执着的敲着门,只是叫门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少爷,少夫人,你们要是在就吱一声。”
南宕的话刚落,下一秒,房间的门就突然被沈澄然给打开了。
“小南,什么事儿?”沈澄然一脸坦然的问道,而冷熠则将碗里仅剩下一口的粥,喝了个干净。
原本南宕还在考虑,门敲了这么久都没开,是不是打扰了自家少爷和少夫人的好事儿?可现在看似乎并没有,只是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甚至有些狐疑。
“小南,你找我们什么事儿?”沈澄然再次问道。
“少夫人,小的失礼了。这张卡片是小的跟东吟外出采买时,一位女士让小的转交给少爷和少夫人的。”说着,南宕便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的地址沈澄然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她光给你卡片,没说什么?”沈澄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说曾经允诺了少爷和少夫人,答应帮一个小忙,所以如今在她离开伦敦之前,打算兑现承诺。”南宕将女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沈澄然脑中一下子就闪现出克莱奥*帕特拉那妖冶如蛇的模样。
“嗯,好的,我们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小南,先去休息吧。”沈澄然接过卡片,卡片上的烫金字体异常醒目。
“那小的就先行告退。”南宕微微俯身,然后主动将们重新关上。
“你说她真的能有办法帮我解决,炼狱石会令人走火入魔的问题吗?”沈澄然将攥在手里的卡片再次拿起看了又看道。
“能不能成,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说的有道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她。”说完,沈澄然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衣服,接着便冲进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