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脸色并没有缓和,紧紧盯着她面上的每一寸每一缕神色变化,“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还真的从来不知道,这女人会抽烟。
她作回忆状,语气还是不太在意,“大概是……你飞机失事死后半年多吧。”
“理由?”
“这也需要理由,那你为什么要抽?”
“男人抽烟不需要理由,十几岁该学的时候自然就学会了。”
“女人抽烟就一定要?”
“别跟我弯弯绕绕的扯七扯八,说。”
她耸了耸肩“记不清了,大概是那时候刚变成小寡妇,公司那会儿也不太稳定,感情跟工作双重压力,也是机缘巧合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他皱起的眉没有舒缓的迹象,“我从来没见你抽过。”
“早戒了,我妈是传统女人,不喜欢女孩子抽烟,她总是念总是念,我就没抽了。”
而且她那时候也谈不上有瘾,只是觉得孤独又焦虑,需要个排遣的渠道罢了,抽烟本来就无伤大雅,虽然没什么实际的功效,但也谈不上多大的伤害。
“那为什么现在又抽上了?”
温薏看着他俊美却冷峻得有些过分的脸,歪着脑袋笑,“我抽了半根烟而已,你扔了我的我也没说什么,你还问个没完没完了?”
他静默看她许久,才扯着唇低低的道,“我以为你烦我了才抽烟。”
她一下笑得更厉害了,“我一直说烦你,你不是都无视了吗?”
男人薄唇紧抿,淡淡的道,“你烦我朝我发脾气就行了,别跟自己生闷气。”
他其实也没什么很重的烟瘾,虽然偶尔也会抽烟,但他很清楚烦躁时抽烟时的那种感觉。
她可以烦他气他恼他甚至憎恶他,可他还是不想把这种感觉带给她。
温薏望着她,脸上淡淡的笑,似真实似缥缈,眼睛也跟他对视着,不闪不避。
这种时候不接吻,还能做什么呢。
墨时琛低头就要吻住她的唇。
她一动不动,连眼眼眸都没有动一下。
一张纸的距离,他停住了,只有呼吸似乎彼此缠绕着。
下一秒,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往大床上走去,“时间很晚了,我明早要去上班,你应该也要,早点睡……”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在说话的时候被女人的吻打断,以往,都是他这么做。
墨时琛本能的顿住了步子,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吻上自己的女人。
她人被他抱在双臂里,而她两只手则圈着他的脖子,然后主动的吻住了他。
先只是唇贴着唇,她在情事上也并不笨拙,舌尖浅浅的描绘着他的唇形,慢慢的,慢得像是在挑逗。
出乎意料,男人在反应过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反客为主的深吻回去,而是任由着她发挥,只是长腿继续了停下的步子,走到了床边。
温薏被他放到在床上并且压着,吻中断了,只是两人的唇还是贴在一起,呼吸更深更乱的缠绕着。
男人的嗓音已经深哑,“你在勾引我,这没错吧,嗯?”
“大概是吧。”
“在我这里,除非我不要了,可没什么分手炮一说。”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明天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我之间也没有分手这一说。”
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墨时琛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身下的脸,半响都没有动作,低低的道,“你突然变得主动了,我怎么觉得没这么好的事情呢?”
“……”
是他太敏锐,还是他真的被拒绝到已经习惯了她的拒绝,以至于连她接受他都不适应了?
温薏看着他,“……都这样了还磨磨唧唧,墨时琛,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
fuck。
墨时琛脑子里就只有这四个字母一个单词,随即半点犹豫都没有,扯了自己的浴巾将她衬衫里的那最后一层布料直接扯了下来,直接就挺身闯入她的柔软中——
早在她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反应了。
更别说她躺在他的身下,还拿话挑衅他。
温薏情动的反应没他那么快,就这么被突突的进入一时间根本没法适应,张了张唇一声低叫从喉咙里冲了出来,她指尖没入他的手臂,恨恨的骂道,“墨时琛,你这个……”
他低头就去咬她敏感的耳朵,大力又恶意的动了几下后,才喑哑的询问,“现在够不墨迹是男人了?”
“……”
“没见过你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她就说他一句,他就连前戏都不给就这么直接撞进来了,混蛋!
太久没有体会过的舒爽包裹得他头皮发麻,整个神经都亢奋了起来,他眯起眼睛以一种威胁的口吻逼问,“你说谁小?”
“……”
神经病,她说他小肚鸡肠又没说他小。
这个该死的男人,给他点阳光他秒秒钟就光芒万丈起来了。
温薏不回答,墨时琛哪里肯轻易罢休,连技巧也不讲究了,就一下一下的狠撞她,沙哑的嗓音能拧出水,“宝贝儿,我问你说谁小,见过几个男人?”
她眼睛半眯着,手指抓着身下的布料,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衬衫还是身下的床单,“你……别这么用力……行不行?”
男人低头辗转的亲吻着她的下颌线条,一路袭击到耳朵,先是舔着她的耳廓,随即还将舌尖伸进了她的耳朵里,“我怕力气小了轻了你又说我不够男人,还误会我小。”
“……”
敏感的点被绵密的捣着,敏感的耳朵也被逗弄着,她身上的男人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将她迅速的拖进了情一欲里,影响着她的神经让她无法自主,喧嚣得浑身的神经都好似被扯直了,连脚趾都狠狠绷直了。
她神识被掠夺了一半,手也无意识的环着他,断断续续的控诉道,“墨时琛……你嘴上说着喜欢我爱我要对我好,可实际上一直在欺负我。”
男人边吻着她的耳朵边喘息低语,“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你说。”
“你……慢点。”
“不行。”
“……”
这个人渣,分分钟打脸不嫌疼。
“骗子!”
“宝贝儿,”他低低笑着,那声音似湿透了,“怎么样才能让你爽,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