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初升,无数抹阳光,洞穿了万里白云,洒向了广阔的影域大地。
剑影城。
早晨八九点的样子,但剑影城内汇聚无数百姓。
他们敲锣打鼓,欢呼雀跃。
似乎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你们说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上将剑影村升为剑影城,并且驻军一万。”
“据小道消息说,新上任的剑影城城主,好像是在太仓岛之战,立下赫赫战功。”
“好厉害,一定是一位俊俏的公子。”
“喂,别犯花痴了。剑影城这么多美女,怎么也轮不到你。”
……
好男儿,应当建功立业,造福苍生。
当年,人族割地赔款,久之久之,丢了东土大陆。景色秀丽的万里江山,葬送在了北宋末帝之手。
如今,火攻太仓岛一战,以少胜多,成为了真贤的成名战。
整整十五年了,人族终于迎来了第一场胜利。种种好奇心,百姓便想看看这位扭转乾坤的传奇青年,到底是何模样?
于是他们脸上扬着微笑等待……
剑影城钟山路。
一条长又宽阔的大理石的道路,路人不算多,也不少。
容颜绝美的紫衣妇女,撑一柄油纸伞匆匆走过。
也有摆地摊的糟老头,吆喝声不断。
但一位少年的路过,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面容青涩,黑发飘飘,一身白衣,背后长剑背负,踏步悄无声息,想必是踏入了第三门境界。
放眼剑影城,他无人能敌。
但幽默的老天跟他开起了玩笑。
晴空万里,却有一滴雨水低落在了他的脸庞上,拍打出水花。
“嗯,下雨了?”
真贤微微抬起头,朝天穹望去,原本万里晴空,却被一片乌云遮掩。
“公子,需要雨伞吗?”
真贤闻言,星眸之中,视线稍微的移动了少许,将视线偏移到了一位倩影身上……
“是你在喊我吗?”
真贤右手微微指了指自己,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对方。
少女清新脱俗的脸庞上,长着一双好看的凤眼,穿着一身粉红长裙,长裙延伸到修长大腿的中部。
她左手撑着做工精细的油纸伞,右手搂着几柄合拢的油纸伞。
显然,是用来卖的商品。
“姑娘,天气很冷,注意着凉。”
“我想也是,但是我今天必须要多卖几柄伞。”
话音刚落,真贤有些疑惑了。如此穿着能登大雅的大家闺秀,为何会出来卖雨伞。
“看姑娘穿着如此得体,不是出自书香门第,也应该是豪门千金,怎么会落魄到卖雨伞。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请姑娘但说无妨,再下或许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哎,没用的。公子你只是区区一个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那你先说什么事?”
“就是三年前的那次救灾,朝廷募集救灾款,我们闻家被陷害,涉嫌贪污受贿,除了我哥哥和我,其余都被满门抄斩了。现在我们兄妹两人还欠官府一笔银子呢。”
“闻家,你哥哥是?”
“就是曾经剑影村,富可敌村的闻家。我叫闻雪,我哥哥闻小龙。”
真贤闻言,笑容收敛了起来,一丝震撼在脸上表露出来。
“小龙是你哥哥?”
“恩。你是?”
“你哥如今在何处?带我前去。”
真贤脸上异样显现,他想起了那些年与闻小龙一起上学,所过的快乐时光。
于是他下定决心。
不管是谁,敢欺我兄弟者,虽远必诛!
他步伐有些迅速,跟随着闻雪,走着,走着……
大约花了数分钟,他到达了一座茅草屋面前。
此时,他们两人,一人一柄油纸伞。遮挡着微微细雨,静静的看着这座茅草屋。
闻雪常年住在这里,倒无什么想法,但是真贤,心里有些难受。
“你在外面待一会,我进去和你哥哥单独说两句话。”
“真贤哥哥,可是今天是官府收债的日子……”
“你拿着这个,就说我真贤说的,今日以后谁敢再来收你们的债,你让他来找我。”
真贤话音刚落,从衣袖内掏出一块小印,紧接着递给了闻雪。
闻雪顺势接过了外表呈金黄色的小印。
“剑影城主。”
看到小印反面的文字,闻雪脸上表情微微一怔,内心说不出的震撼。
“真贤哥哥你是剑影城新上任的城主?”
“恩,你从今日不必再卖雨伞,等我与你哥哥聊完,一同与我居住城主府去。”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去,慢慢地推开了外部围栏的木门,朝茅草屋的木门慢步走去。
原地只剩下闻雪一人,美目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只听见她喃喃道:“哥哥,我们不用在过苦日子了……”
每走一步,他的内心有一丝难受,心如刀割。
当年的小龙,过着富裕的生活,如今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怎么能受的了……
此时细雨绵绵,由于茅草屋有些破漏,还漏着雨水。
走到了木门前,星眸望着粗糙的木门,双手慢慢推开了木门。
“是不是小雪回来,还是哪位收债的官爷来了。”
真贤闻言,望着眼前此人。体态消瘦,尤其是那一双鱼泡眼内,显现出无奈的模样。
“小龙,是我,我是真贤。”
真贤青涩脸庞上,再也无法平静了。与多年失散的兄弟,再一次重逢。
久违的泪花真的要绽放开来。
坐在木椅上的闻小龙微微一怔,站起身来。
“你是真贤?”
“恩,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们了。”
闻小龙慢慢的朝真贤走来,突然间,右腿不知怎么了,摔倒下去。
真贤连忙扶起他,问道。
“小龙,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
闻小龙刻意遮掩,右手抓住右腿的裤角。
真贤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随后用力一扯。
发现闻小龙的大腿上,到处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这是谁弄的!”
“没事,真贤算了吧,我们招惹不起他们的。”
“小龙,事到如今,你都变成这样子了,你还要忍吗?”
“不忍怎么办,谁让我们是做苦工的。”
“做苦工怎么了,凭什么打人,今天这件事非要有个说法,否则我让他们永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