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何达标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段辣子说:“我就说江小余这个人有一套,果然让他过去了。”
段辣子到现在还有些不太相信的感觉,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既然过去了,就是好事儿,这批货里面有不少老板想要的东西,就在那辆装满草酸的轻卡上,有了这批货,很大一批人就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再走货了。
段辣子正在愣神的功夫,何达标的电话响了,接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做得不错!”
何达标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说:“老板,这次多亏了江小余兄弟啊,说真的,就我自己来说,都不太看好这笔的走货。”
电话那头笑了,说:“铤而走险,富贵就在这个险里面,你说的这个江小余我了解过,经历似乎很精彩,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灯下黑,现在刑侦系统里,估计没人不知道这个笑话了吧。”
何达标哈哈大笑,说:“我也觉得江小余是个奇葩,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人。”
段辣子听了这话,也跟着嘿嘿的笑,很显然也觉得江小余是个奇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过两天你带江小余来见我,我见见你说的这个人。”
何达标和段辣子两人一愣,都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知道江小余一炮走红,估计要上位了。
在段辣子目光注视下,何达标忙不迭点头,说:“好,我这就安排,实际上我也挺看好江小余兄弟,是不是个人才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些道行,这次的走货,恐怕就是他那个大伯使上了力气。”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笑,说:“走着看吧。”
说完,电话里传来忙音,何达标往背后一靠,不无感慨的说:“这人呐,有时候运气来了,谁都挡不住。”
段辣子点头认可,问:“你觉得这件事,江国成使了几成力气?”
何达标抿着嘴说:“不好说,不过江国成侄子的车被人扣了,江国成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管,这里面的水很深,有时候就算明知道江小余的车有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段辣子哈哈的笑,揶揄的说:“这就是官口,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何达标啧啧说:“不管怎么说,江小余这次帮了大忙,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交代,明天把江小余叫出来乐呵乐呵?”
“成,这事我去办!”段辣子一口应承下来。
……
“他妈滴,我就觉得这次走货有点问题!”江小余越想越是觉得有古怪,一车十几万的私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往榕城拉,而且还是在全城戒严的时候,这何达标不是傻子,就是拿所有人都当傻子呢。
郝国平皱着眉头,问:“你觉得问题出在哪?有件事我没跟你说,缉私大队里有缉毒处的人,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类似新四号的存在。”
费雪点头强调了一遍,说:“这次走货,从表面上来看,的确就只是一批私货,而且是一批很不好消化的私货,你怎么想的?”
江小余两手一摊,说:“想不通,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只是走私货的话,这群人的智商也太高了一点吧?”
费雪咦声说:“你是说,他们故布疑阵,为的就是麻痹我们,其实真正的目的就真的只是运这批遥控器进榕城?”
郝国平皱眉吸气,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了,专案组的人有没有盯着这批货的去向?”
费雪点头,说:“已经安排好了,包括肥肠几人身上,都被鱼儿下了窃听装置,他们本身都不知道。”
郝国平说:“一定要严格监控这批货的下落,一旦发现问题,立刻扣下来。”
“是!”费雪领命。
江小余还在皱眉,他心里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似乎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想抓住这些人就有些难了。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了,江小余掏出来一看,顿时给了一个噤声的眼色,接通之后,江小余骂咧咧的喂了一声,说:“段辣子,你他娘不地道啊,戒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了。”
段辣子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三人都能听得见:“鱼儿兄弟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好几个客户都在等着这批货,要是好走,也不会给你了不是?”
江小余切声说:“得了吧,这买卖太坑人,我可是挨了好大一通骂,哦哟,倒不是因为这批货,而是因为这么一发财机会,我居然就做了个搬运工,别说我大伯生气,我自己都觉得憋闷的很。”
段辣子的声音哈哈传来,说:“我当是什么事儿,这个你放心,老板不会亏待你的,是你的早晚都会归你,我今儿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老板过两天要当面见你,你得做好准备啊。”
“老板?”江小余一愣,和郝国平两人对视,警惕起来,声音却越发的不屑了,说:“老板?何达标?别开玩笑了,他那点格局,见不见我还真无所谓。”
段辣子哈哈大笑,说:“我说的这个老板,可不是何达标,只要你入了老板的眼,以后想不发财都难,到时候别忙了哥哥我就行。”
咦?
江小余意外了,郝国平和费雪的神色也有些凝重,看来这个‘老板’,信息量挺大啊。
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江小余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谁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见个面还要预约?”
段辣子没回答这个问题,说:“你来了就知道了,对了,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咱哥俩喝两盅乐呵乐呵,叫上何达标,怎么样?”
江小余嘿的一声,说:“就他妈等你这句话呢,明天晚上几点?”
“老样子,九点,翠居楼,不见不散啊。”
“好,那你们等着我,死等啊!”
挂了电话之后,江小余一拍手,说:“这批货,恐怕真有问题!”
费雪点头,这次同意江小余的想法,对郝国平说:“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