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你?离开这么久?天天在头条上看到你!”
“虽然头条上天天看到他,但很久没见到《真相》里的汪谦了!”
“《真相》终于复播了!安逸啊!”
“今晚的节目别让我失望啊!我期待了很久很久了!”
“快开始吧!才两个小时的时间,别都废话过去了。”
“战斗汪你现在成了广电的领导,尺度可以放开一些了吧?节目里多加点料!”
“切!他是被招安了!尺度肯定不可能放太开的。”
“希望能有些独特的东西吧!”
网友们一边看节目一边议论着。
“这是我们《真相》节目的第五期,这档节目已经播出很长时间了,节目组走遍大江南北,对形形色色的奇特事件进行了大量采访。然而,想不到就在前些天,我的助理一位萌萌哒的小姑娘,张萌迪身上发生了一件极其离奇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因为一直查不出原因,这让她连正常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对啊!我现在还心里怦怦乱跳呢!”张萌迪摸了摸红红的小脸蛋,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显得很是兴奋。
“咦!墙边怎么有个布娃娃?”张萌迪身边的薄荷向旁边瞅了瞅。
“啊!!!哪有?别吓我啊!”张萌迪尖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薄荷一脸的坏笑。
“……”
诡异的音乐声响起。
镜头里出现了脸色苍白、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张萌迪,她站在山村的野外,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就在某一瞬间,好象有什么东西飘到了她的面前,这让她变得无比惊恐,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厉声尖叫了起来,屏幕也随之黑了下去。
“萌迪妹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让她如此恐惧、并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声?请锁定《真相》,我们马上给您解答。”镜头回到了主持人汪谦的身上。
“你看到什么了?演技很不错啊!演了《异形》之后,现在越来越专业了!”薄荷很好奇地向张萌迪问了一声,《真相》栏目秉承了前几期一贯的作风,除了参与拍摄的人员之外,其他人事前都不知道拍摄的究竟是什么内容。
“萌迪妹妹看到什么了?大家猜!”网友们也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她身在野外,面前……可能是坟地?见到鬼了?”
“我觉得她就是鬼!大半夜里穿着一身白衣服、披头散发跑到野外,别人遇到她肯定会觉得撞到鬼了!”
“我觉得她肯定是撞到汪谦了!汪谦是个暴路狂!真相就是……她看到汪谦棒棒大!不信看她以前发的微博!”
“楼上666!”
“膜拜楼上!”
“同膜拜!”
“……”
电视中响起了低沉而诡异的音乐,画外音也变得异常低沉,这次是张萌迪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有些颤抖,看得出来她此时很是害怕。
镜头切入了实境。
“小丽是我在暴雪公司上班时最好的朋友,她外婆去世了,她回去见外婆最后一面,恰好我这几天休年假,见小丽心情不好,于是我向她提出来和她一起去她外婆家。”
“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先是火车、然后是大巴、接着是电动三轮车,又走了四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小丽的外婆家。”
镜头切换着火车穿行的身影、大巴拥挤的车站,电动三轮车突突突地奔跑。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远离城镇如此远的小山村,还能这么热闹,小丽外婆家所在的小山村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好几百号人,生活在这个交通很不方便的小山村里。”
“虽然小山村里有一百多户人家,却不显得拥挤,每户人家的院落之间都相隔至少几十米的距离,中间被各种沟渠、种植的作物隔开了。”
“有一条河经过小山村,家家户户都种植庄稼、蔬菜,养殖鸡鸭猪牛,河里可以打鱼,山上可以狩猎,人们自给自足。这里的河水特别清澈、天空特别的蓝、空气也非常新鲜,这里就象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镜头切换到了一个美丽的小山村,各种山水美景。
“唯一一点不太好的是,村子里到现在都没有通电,村民们也没有什么电器,到了晚上之后几乎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极度黑暗之中,偶尔有一些亮光,也是煤油灯那种微弱而惨淡的亮光。这里的晚上不仅黑,还特别的安静,安静到很远的地方有一声虫鸣都能听得很清楚。”
“村子不仅没有通电,也没有通讯基站,手机到了这里都没有任何信号。”
“小丽没有什么亲戚,从小和她外婆相依为命,因为没有什么亲戚,她外婆的丧事也办得很简单,就是在正屋里摆了个灵堂,把外婆的棺材和遗像摆在了那里。白天的时候还有一些同村的村民过来吊唁,天黑之后,小丽外婆家偌大的院子里就剩我和小丽两个人了。”
“小丽外婆家一共有五间房子,正屋进去之后,右边是外婆平时居住的地方,左边是小丽居住的地方,虽然小丽上学之后就只在过年期间才回来几天,但外婆仍然保留着小丽所有的生活用品,每天都会对小丽的房间进行清洁,不管她任何时候回来,都可以随时入住。”
“天黑之后,我和小丽回到了正屋里,小丽点燃了煤油灯,看着外婆的棺材和遗像她又落下了泪来,我努力安慰了她好半天才让她重新平静下来。”
镜头切换到了小丽外婆家的正屋里,小丽和张萌迪二人坐在小丽外婆的棺材边小声说着话,一盏煤油灯上有一个小火苗跳跃着、闪烁着惨淡的光芒。
“我一直以为……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外婆都会在院子里等着我,我记忆中她总是蹲在院子的地上洗着各种东西,看到我回来就会一脸笑地站起身迎过来,在身上的衣服上使劲擦干手,然后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可是,她突然就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一幕了……”小丽黯然神伤。
张萌迪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多抽些时间回来陪她……”小丽手抚着棺材继续伤感。
“别伤心,说不定她就在附近看着我们呢!”张萌迪终于又想了一句安慰的话语。
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吹得煤油灯的火苗好一阵晃动,差一点就熄灭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就好象有人在哭一样。
小丽连忙用手遮住了煤油灯的灯火,两人神情很有些紧张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黑暗的院落里,什么也看不到、看不清。
“起风了,把正屋的门关上吧?”小丽看着几米外正屋大开的房门向张萌迪提议了一句。
“嗯。”张萌迪点了点头。
“你去关?”小丽声音有些发抖。
“你去关吧。”张萌迪也有些犹豫。
“我们一起去关?”小丽向张萌迪提了出来。
“好吧。”张萌迪只得答应了下来。
两个小姑娘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一起走去了正屋的房门边。
正屋是对开的木门,这对木门很有些年代了,木质很厚重,关起来也很有些吃力,一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人一边,努力把木门关上了,然后在门背后插上了木栓,这才一起走回了棺材边坐下了。
“晚上我们一起睡吧?”张萌迪向小丽提了出来。
“我房里只有一张小木床,很窄,只够一个人睡。”小丽脸上有些为难的神情。她带着张萌迪进到正屋左边她的房间里,拿出手机照着亮给张萌迪看了看。
果然,小丽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大概一米宽的样子,确实只够睡一个人。
小丽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床之外,还有一个老式的衣柜、一张书桌和一高一矮两把木椅。手机照亮之后,可以看到墙上还有几张奖状,都是小丽小学和初中时得到的奖状,看到之后让人有一种很穿越的感觉。
“啊?这么小的床?那怎么办?”张萌迪看着小床皱起了眉头。
“要不你睡我外婆床上吧,她很爱干净的,不管是地面还是床铺,都收拾得一尘不染。”小丽想了想回答了张萌迪。
“不,我不睡她的床。”张萌迪连忙摇了摇头。
“那……你睡我的小床,我去睡外婆的床?”小丽只好改了提议。
“你不会害怕吗?”张萌迪犹豫的表情。
“怕什么?外婆又不会伤害我。”小丽一脸很凄然的表情。
“好吧,我睡你的床,你睡你外婆的床。”张萌迪连忙答应了下来。
“我心里难受,你陪我过去说说话,再回这边睡吧?”小丽向张萌迪提了出来。
“嗯,我也不想这么早睡。”张萌迪答应了下来。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用手机照着亮,穿过点着煤油灯、摆放着棺材和遗像的正屋,来到了正屋右边外婆的房间里。
外婆房间里有一张大床,木制的,那种很古老的一体式的大木床。
床上放着两个被卷,都叠得很整齐,床单上面有几个补丁,但拉扯得很整齐,也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样子。
外婆房间的大床边上有一张桌子,比较窄、偏高的一张沉重的木桌,上面放着一面镜子,镜子后面的支架都锈蚀了,看起来年代很有些古远。
木桌的旁边是一个穿衣柜,其中一面柜门上有一个椭圆形很大的镜子,可以对着镜子穿衣服的那种,所以叫穿衣柜。
其它的……就是两个矮木凳,以及门边墙边的两口大木箱了。
天气有些冷,两个小姑娘挤坐在床头说着话。
“这村子不通电,什么家电也没有,生活在这里很枯燥吧?”张萌迪有意找了个话题。
“还好吧?反正我没去大城市之前,没觉得这里生活枯燥什么的。”小丽掩嘴打了个呵欠。
“你以前过年回来,一个人住在那边房里,不害怕吗?”张萌迪继续找着话题。
“有外婆呢!怕什么?”
“我是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张萌迪眼睛四处瞅着,神情显得有些后悔的样子。
“是城市里很嘈杂,才显得这里特别安静。”小丽摇了摇头,又掩嘴打了个呵欠。
张萌迪看着小丽打呵欠,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赶了几十个小时的路,又忙了大半天的丧事,两人现在都很有些疲累。
“要不你就在这里睡吧?这个床够两个人睡。”小丽闭着眼睛向张萌迪提了出来,看得出她已经想睡觉了。
“算了,我还是睡那边房。”张萌迪犹豫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小丽睁开了眼睛。
“这个房……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阴森森的。”张萌迪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行吧,你去睡我的房。”小丽没再坚持了。
“那……晚安。”张萌迪向小丽打了声招呼,起身向房门方向走了过去。
“对了,半夜别出门。”小丽突然在张萌迪背后说了一声。
“啊?”张萌迪没听太清楚。
“我说……半夜别出门,西边有个坟场,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要是出门误走到那地方肯定会害怕。”小丽从床上坐起身来补了几句。
“我半夜干嘛出门啊?”张萌迪摇了摇头。
“那就好。”小丽重重地躺回了床上,古老的木床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张萌迪回头看了小丽一眼,然后走出了外婆的房间,来到了正屋里。
煤油灯仍然亮着,惨淡的灯光并不能照亮整个正屋,这灯光微弱到就连正屋墙面上的遗像都有些看不清楚。
张萌迪下意识地向遗像和棺材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加快步子向小丽的房间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候,棺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嘎嘎嘎’的声音,就象某种动物的爪子抓在棺材板上发出来的一样。
“啊……”张萌迪在原地站住了,一脸惊恐地看向了棺材所在的方向,然后努力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想知道自己刚才是否发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