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教训了一顿王玲,很快就捡起放在地上的中药离开,独留面部肿胀如同馒头的王玲,满是怨毒的看着他的背影,待唐晨走远,王玲这才胆敢出声,如同泼妇骂街一般: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死!”
说完这句话,她怕唐晨返身再打她,赶紧脚底抹油。
唐晨回头看着王玲背影,嘴角冷笑连连,然后突然转变了一个方向,朝着火车站走去。
他刚刚说的是本地方言,而且为了迷惑她,唐晨开始并未超火车站走,唐晨还真不相信,王家一天之类能找到他。
事实上他猜的不错,那王玲虽然在王家地位不怎么高,可那也是王家的小姐,做为湖南第一武道家族,省会星城的土霸王,只有他王家可以欺负人,否则就是是大逆不道。
此番王玲被人打成那样,王家顿时炸开了锅,家中子弟以及附属他王家的势力,纷纷出动,朝着唐晨离去的方向,搜刮打人者的行踪。
可惜的是,王玲说了,打她的人是星城本地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星城话,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唐晨会是一个外地人,就住在火车站附近。
当然以王家的势力,要查到唐晨的踪迹不难,不过这个年代又不似后世,到处都是摄像头,等他们查到唐晨居住的宾馆之时,唐晨早已经回到香港。
………
翌日,下午五点,一辆破烂的客运汽车,驶入湘西北一座,同样破烂落后的小县城内。
唐晨牵着利致走下车门,看车眼前陌生的家乡,心中感叹时间的厉害,作为这座小县城,土生土长的90后,眼下却对这座城十分陌生。
唐晨有空感概,他身边的利致可受不了,按照先前司机的说法,这里就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
可按照利致所见,大街上都是石板路,街道两旁临街的房屋,都是一层平房,她甚至还看到几间木屋,可想而知此处何其贫穷。
唐晨听到身旁利致的哼哼声,也知道知道她的心思,不禁婉儿一笑:“利美人,最多三天,咱们就回香港!”
“嗯!”
听到唐晨的话,利致想到要在这种地方住三天,一时间有些低落,不过为了不让唐晨对她产生间隙,她只是微笑着点头。
见她微笑着点头,唐晨咧嘴一笑,一手提着两人的行礼,一手牵着身旁佳人的小手,一边朝家乡走去,一边很有兴致的,打量着80年代末的小县城。
他在打量家乡的风情,别人也在打量他和利致,这些人的眼光,就如同看稀奇动物。
的确,小县只是贫困的山区县,能填饱肚子的百姓就算不错了,大多数百姓,都是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身上的一副也是如此,大多都已经洗得看不清原本颜色的。
穿着光鲜亮丽,面容俊美的二人,在他们看来,可不就是稀奇动物。
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利致皱了皱眉,可看了看正四处打量的唐晨,她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将牛仔上衣的拉链拉紧。
………
唐晨的家乡就在县城周边,加上当地驻军就在他们村后的大山上,倒是跟别的乡村泥土路不一样。
眼下还只是80年代,这里已经铺好了石子路,两人倒是不用吃灰。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两人刚一进村,就有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迎了上来,看着二人疑问道:“后生,你们是哪里来的,可是找亲戚?”
老者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听得利致是一头雾水,可他身旁的唐晨,很是熟练的操着同样的话语道:“嗲嗲,我们是从香港来的,想找回祖地!”
他不认识眼前的老者,应该是在他出生前就死了。
听到唐晨的话,老者一愣,随后问道:“后生,你家里长辈叫什么!”
唐晨早就知道他回这么问,不过他早就准备好借口,道:“我嗲嗲叫王玉成,听他港那时候,为了躲避日本鬼子,他跟屋里的人失散了,我也是辗转打听,才知道我嗲嗲的家人,从大草坪那搬到这里来了。”
唐晨前世之所以姓代,那是跟他妈姓,而他所扯出的王玉成却实有这人,听他爷爷说,他有个大他十几岁的大哥,就叫王玉成,只是在战乱时走丢了。
果然听到唐晨说到王玉成,老者寻思了一会儿,神情变得很激动,抓住唐晨的手道:“我想起来了,王玉成,是玉麟和玉清的大哥,小时候经常跟我一起玩,本来以为他被日本鬼子杀了,没想到跑到香港去了。”
听到老者的话,唐晨也是很高兴,因为他听到了爷爷的名字,那就证明他老爸已经出生了,
“嗲嗲,那我爷爷的亲人住在哪?”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家,不过是现在不能知道,免得人家生疑。
“对对对……后生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老者这才想起,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消息告诉王宇成的家人,于是拉着唐晨,朝着不远处的两间木屋走去。
老者虽然年老,可声音却很宏亮,跑到两间木屋前喊道:“玉麟,玉清,你家哥的后人回来了!”
老者的话语刚落下不久,就见左边的那座木屋内,走出一个中年女子,她手拿着锅铲,看样子正在做饭,看到老者不由问道:“玉平哥,你港什么?”
看到这个妇女,唐晨眼睛有些湿润,虽然还不是后世那般苍老,可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妇女,因为这是他的奶奶啊。
奶奶叫朱淑菊,从小带着他长大,所以祖孙感情很深,他被电死前,奶奶还活着,知道他死的消息,肯定成熟不住吧!
而他身边的利致,察觉到唐晨的异常,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过聪明如她倒没问什么,因为唐晨这两天的异常实在是太多了,她不想去问。
“玉清媳妇,这是你屋里不见的大哥玉成的孙子,从香港找回来的!”
老者将唐晨拉上前,给她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