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在客栈的时候,陆棠随手扒拉了系统的积分界面,挑来选去虽然什么都没有选到,但是瞥到了这个包青天buff。
不然,她再大的脾气,在董家布行也不敢那么横。
京都这地界,一块石头砸死一个五品大员,她们一个外来户,怎么敢惹人家本地大商。
就是因为有这个兑换选项,她才敢豪横一把。
趁着公堂之上人心各异的功夫,陆棠飞快的点击了兑换。
“给京兆尹用了!”
【好嘞,粑粑!】
叮~
【粑粑,搞定!】
随着系统一声粑粑落下,陆棠惊天动地一声哭,扑通跪下,就跟哭丧似的。
“大人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草民一家,勤勤恳恳,本本分分,为了来京都发展,可是把全家的积蓄都拿出来了。
现在乔家客栈眼瞧着就等着营业回本,在这这关键时候,董家布行不做人,这般坑害我们。
我们赔进去的不光是定金,更是血汗钱啊,都是我们乔家客栈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
我外祖父若是知道我们被人这样欺负,怕是坟头草都要倒立了。”
陆棠抹着鼻涕一阵嚎,哭的乔氏和陆书卿都脑仁疼了、
什么时候,小棠这么能哭了?
不是,什么时候我们家这么惨了?
嗷的一嗓子,陆书卿跟着也跪下,“大人给草民做主啊,都说大人赛青天,草民一颗红心就等着大人给草民伸冤。”
宋清湛:......
这话说得,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用?
就在宋清湛打算自我表现一下的时候,就在董玉竹蔑视的朝乔家这姐弟俩看来的时候,上面京兆尹啪的一拍惊堂木。
“大胆董玉竹,你可知罪?”
董玉竹:?
你要审我?
你惹得起何玉娇?
别忘了,陛下对上何玉娇,都要让上一二。
在董玉竹震愕的目光下,京兆尹啪的又一拍惊堂木,“本官只问你,是不是乔家客栈从你那里预定了价值八千两的货物,但你拿不出货物以次充好?跪下回答!”
董玉竹扑通跪下,“大人明察,草民也是逼不得已。”
眼见京兆尹发怒,董玉竹十分机智的直接供出背后之人,“草民原本是已经给乔家客栈备好货了的,但是今儿一早,何小姐来过一次布行,何小姐说,顾大人家里急需那些东西,要草民把东西都送到顾大人家中去。”
陆棠立刻道:“哪个顾大人?他家里也开了客栈?”
董玉竹道:“兵部尚书顾大人,他家中是不是开客栈草民不知道,但是东西的确是被送到那边去了。
草民虽然是董家布行的东家,但是何小姐在这布行占有股份,小人不得不听从何小姐的吩咐。
还请大人明察。
至于草民以次充好,草民也是逼不得已,草民唯恐耽误了乔家客栈的生意才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乔家客栈岂不是什么货都收不到。”
京兆尹直接惊呆了。
“你这意思,你还是好心了?混账!胆敢如此戏弄本官!你既是说,那批货物是何玉娇让你送到顾大人家的,来人,传何玉娇!”
董玉竹:!
你连何小姐都敢传?
这高门世家但凡牵扯了什么案子,按照约定成俗,不都是私下解决?你当真要如此当堂审讯?
京兆尹铁面无私坐在那里。
底下的衙役眼见他们家大人不像是开玩笑的,立刻去传人,尽管心里嘀咕他们家大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果不其然,衙役并没有带来何玉娇。
“回禀大人,何小姐说今儿出门崴了脚,不方便来,大人有什么话要问的,等她脚好了再说。”
这话一出,大堂之内所有人齐刷刷低头,不敢直视京兆尹。
大堂之外,围观百姓,齐刷刷放亮眼镜:呕吼!今日份瓜已到账!
徐慎扬着嗓子就道:“好厉害的何小姐啊!”
周述跟着就道:“我的天啊,我们小地方来的人果然见识浅薄,竟然还能如此!”
郭大伟跟着阴阳怪气,“这是不是这边要是快死人了,人家何小姐不得空,这人都不能咽气呢,天呐~”
董玉竹偏头,挑着眉梢看了陆棠一眼。
这一眼还未落下,董玉竹就差点眼角一抽眼珠差点转不回来,因为上面京兆尹啪的一拍惊堂木。
“都在此处静候,本官这就进宫讨旨!”
董玉竹差点一头栽地上去。
大人你何必如此秉公执法!
京兆尹端着铁面无私的脸,绕出公堂桌案,直接就朝外走,外面一群百姓在清水四少的带动下,乌泱鼓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始料未及。
董玉竹这才渐渐感觉到恐惧和害怕。
从丰台折返回来的九个皇子七个皇子妃,此刻乌泱泱的赶了过来。
一下马车,秦墨就直朝公堂这边扑来,进去一瞧陆棠正红着眼跪在地上,他凌厉的目光朝着董玉竹扫了一眼,然后走向陆棠。
被宋清湛一把拉住。
秦墨挑眉看过去,宋清湛摇头,低声道:“不要插手,现在京兆尹去进宫请旨要求将何玉娇带到公堂来审讯。
你想清楚了,现在你要是过去,这案子极有可能从乔家占理变成了你九皇子玩弄律法。”
秦墨脚步堪堪顿住。
外面,六皇子妃身为镇西大将军,功夫好的一批,隔着人群就听到宋清湛这话,立刻拦住了想要过来的身边人,“我们去对面茶楼喝茶。”
这些人成天混在一起玩,早就形成了默契。
她这么一说,一群皇子皇妃就转脚从京兆尹府衙硬生生拐到了另外一条街上,喝茶等着,只留了个小厮在这边望风等信儿。
秦墨想和陆棠说话都快想疯了。
但还是忍住转脚出去了。
宫中。
皇上正在御书房破口大骂他那不孝得九个儿子,对面墙上贴了九张抽象画像,是皇上亲笔画的他的九个皇子。
正骂的起兴,外面内侍总管扣门回禀,“陛下,京兆尹大人求见。”
皇上一抹嘴角白沫,愤愤把画像揭下来,然后装模作样拿出一本杂书来摆到桌上,气沉丹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