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戛然而止。
下一句该是江南游子,还要提到季鹰归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也不是好解释的东西。于是刘庆之索性住了嘴,再不言语。
“刘兄,这诗余下面却是什么,如此起手,怎地却不接下去了?”贾黎民在一边却听起了兴致,追问了起来。
“抱歉,接不下了。”刘庆之微微一笑,表示自己能力有限,只能起个头,后续却无力念下去了。
“那你应当抽个空写完它。”这却是在另一边的红叶淡淡说道。
“我尽量吧。”刘庆之心中却并没有把这篇全部补完的想法,这不太吉利,而且也不好解释,也太过光芒万丈,太容易令他以抄来的东西扬名天下。
他看着江面,默然不语,就是要揭过这一件事情了。
巨大的楼船乘风破浪,浪花不断地撞击在船艏,又不断地炸裂开来,化为飞沫回归江中。这是一支由三百艘楼船,八百艘蒙冲斗舰组成的庞大舰队。魏国的造船技术仍旧及不上东吴,东吴已经造出能容纳三千人的五层楼船时,魏国的楼船只有四层,在跳帮战和弓箭作为水战的主要方式时,有多少人就决定了水战时的力量强弱。
当然等到大炮即是正义的年代,大口径多炮塔神教崛起之时,人数多少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魏国因为有钱,所以他们船多,四层楼船又怎样?照样可以拉出一支十万人的庞大水军。
而吸收了当年赤壁之战的惨痛教训,这支十万人的水军是由魏国花费了大量时间积攒起的家底,并非北卒乘船,而是实打实的十万人的水上战力,如果算上辅兵后勤,那就突破了二十万人,直逼三十万大关。而这支水军的成员也并非只是熟悉水性就可以了,兵刃功夫照样不差。在跳帮战之时,光能在船上站得稳是不够的,还需要能够抽刀子砍人,在岸上魏国水兵与步卒的差距在于大规模集阵冲击,而扔到水上,抛开站不站得稳不谈,各自为战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
但刘庆之总感觉这次的水战仍旧差不多会是以一场大火作为某一方胜利的象征。有了异人之后,偷偷放火的困难小了很多,至少不再需要本方有个高级将领前去诈降,冒着被识破后鸡飞蛋打的风险弄一堆火船突袭了。
并且因为刘庆之自己会召雷,他就推想肯定会有人搓火球……于是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构造出了一幅两边楼船最顶端的平台上都有人站着,像个人形炮塔一样不断丢出的火球的场景了,而己方的那个异人的面目如此清晰,小小的身子,淡漠的脸庞,根本就是红叶的形象。
刘庆之的想法是很对的,司马昭确实准备这么干,他打算让战略性燃烧武器红叶发挥应该有的作用。但是这一想法遭到了他哥哥的反对。司马师一直以来都是个老实人,但不是好欺负的老实人,是一个不喜欢欺压霸凌的老实人。对,司马昭觉得使用女性童工是很不人道,而其他那些异人么,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也就要为国尽力。摧残小姑娘总不是个事儿,能让大人们来干的活还是让大人们来干吧。
异人也是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的,一种就是选择了肉身流派的战士,代表人物就是邓艾钟会,另一种就是可以搓火球的异人,或者说是使用超自然力量的异人,代表人物为红叶,这些异人也是有强有弱的,但是至少都是拥有一定的远距离攻击手段的。
于是历史上第一场不以跳帮战为主,而是以远程攻击为主要毁坏手段的水战要在鄱阳湖打响了。这并不是魏国单方面率先使用异人投入水战战场进行大规模毁坏,吴国方面也准备好了他们的异人。
这一场鄱阳湖水战注定会被载入史册,后世的军事学家们总会为这场三国时期这场发生在鄱阳湖的,规模堪称史无前例的水战而争论不休。
为这一场水战莫名其妙地开始,又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惨烈地结束而争论不休。
究竟谁打赢了这一场对三国格局有深远影响的水战?东吴失去了荆州,但他们保住了长江以南,魏军失去了继续顺流而下的机会,但他们就此奠定了对东吴的包夹之势,为后来的伐吴打下了优秀的基础。
至于蜀国,他们并没有在意究竟魏国吴谁胜谁负。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鄱阳湖之时,在大将军姜维的带领下,十万乘着巨大孔明灯的蜀卒终于在交州降落,以他们为主角的独角戏,就此开演。
本已渐趋明朗的局势又一次变得扑朔迷离,魏国以中原问鼎?蜀国以地险争霸?还是吴国绝地反击?
还是本已退出历史舞台的刘氏,重登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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