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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斯德哥尔摩 上

    ?就在欧桐平复了心中痛苦之后,准备向华佗和张仲景道出自己来到天痕大陆之前在地球上的经历时,在梅花桩中穿好衣服的王欣玥和欧咏恩并肩走了出来。
    其实王欣玥并没有听到在梅花桩外面的欧桐和华佗的对话,她也没有和欧咏恩在梅花桩之中多交流,就是那么恰逢其会地出来了。
    所以当她说完话看到张仲景不善的表情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自己在接受治疗的时候被张仲景看出了什么,所以王欣玥当下便有些紧张道:“张神医,欣玥是说错了什么话么?”
    张仲景没说什么,而因为听见出了王欣玥说话时语气中的紧张,欧桐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在脸上强挂着笑容对王欣玥说到:“没事儿没事儿。你才刚刚恢复,精神应该还很疲惫,现在先去休息会儿吧。晚些时候我再给你说清楚。”
    欧桐说完后,又转身给张仲景投过去一个歉意地眼神,后者只是淡淡地摇摇头。
    其实,欧桐听到王欣玥的声音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中痛苦又隐隐有翻腾之势,不为其他,只因王欣玥和自己心中的那道倩影实在是重合度太高了。
    并且,张仲景和华佗满脸遗憾地叹气这个动作,欧桐是捕捉到了的。
    欧桐清楚,华佗和张仲景也明白,现在欧桐的心结可能已经渐渐地从那个叫做“画眉”的女人转移到了这个王欣玥身上了。
    之所以遗憾,那是因为按照华佗的设想,自己好不容易用灵魂之音引导欧桐打开了心扉,那么欧桐说不定就在今天会再次去感悟之前凝聚灵星的过程,最好的结果就是欧桐直接就毫无阻碍地凝聚灵星,成为一名真正的灵师。
    但是,因为王欣玥突然地从梅花桩之中走出来,又很自然地跟华佗和欧桐说话,唤醒了即将完全敞开内心世界的欧桐,导致华佗的努力和心血都于此付之东流了。
    张仲景无疑是最想看到欧桐真正成为灵师那一刻的,但是好不容易才被引导上修炼一途的欧桐,在短时间内因为同一个女人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影响而未能成功,他又怎能对王欣玥不恼?
    因此,欧桐除了对这几年一直对他倍加关爱的两位师父表示歉意之外,也不可能做其他的事儿了。
    让欧桐去狠狠地骂王欣玥一顿么?
    这根本不可能啊!
    就算没有地球上那段往影响,但是依欧桐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去将所有责任都强加于别人身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与他近乎有过生死之交的漂亮女人。
    或者是让欧桐暂时抛开杂念再次寻找那分感觉,开始修炼?
    这样操作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更小,没看见华佗在之前要引导欧桐敞开心扉冲破心结都动用了灵魂力量么,这说明欧桐的灵魂力量或者说那道心灵上的枷锁已经足够坚固了。
    并且,一次不成功,欧桐的心里就会下意识地对这股灵魂力量产生抗拒,同时也导致他内心的那一道枷锁更加的厚重,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而是因为外来力量的激化。
    虽然欧桐除了之前那一瞬之外从来没有真正地走上修炼灵师的道路,但是他心里就是有那样一种感觉,自己的意志也就是灵魂力量还不够强大。
    否则,在他自己都已经决定对往事说再见的时候,那道枷锁就应该已经消失了。
    在欧桐的世界观里看来,没有谁可以做谁的替代品,这是地球上那个东方国度的法律告诉他的,用欧桐自己的话说就是冤有头、债有主,而欧桐也很好地把这一观念移植到了他的情感观之中。
    所以,在地球上,欧桐失去了他的挚爱之后,他坚决地给自己的余生确定了唯一活下去的目的,那就是亲手击毙所有剥夺他爱人生命的人,在这之后自己再接受法律审判。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手法残忍一点,那么终有一天,代表法律的正义子弹就会贯穿他的头颅。
    这也是为什么欧桐来到天痕大陆之后,一见血或者是一旦感受到针对自己的杀机,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双目变红,就会从自身绽放出狂放的杀气;同时也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和自己一生的挚爱神似的王欣玥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
    王欣玥听到欧桐让自己去休息,她只是稍作思索便明白了欧桐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和华佗和张仲景交流,而自己不方便听的,而正好自己也想思索一下在之前的治疗过程中是露出了什么破绽,导致张仲景会突然对自己态度大反转。
    她自然是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欧桐接连两次错失了成为灵师的机会。
    所以王欣玥在神似自然地对华佗和张仲景行了行礼、又对欧桐点点头后,带着欧咏恩再次进入了梅花桩里面。
    她可是很喜欢梅花桩之中纯净的生命气息呢,之前要不是因为良好家教而急着出来答谢华佗,王欣玥也会选择在里面多待一会儿的,最起码她会等到自己境界恢复了再出来,她可不知道那时候在梅花桩的世界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想到欧桐会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灵力修炼路线而开始了成为灵师的过程。
    欧桐看见王欣玥的身影消失于梅花桩中之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华佗和张仲景面前,脸色倒是很坦然,只是语气中仍然是有着不少的歉意:“大师父、二师父,对不起,徒儿又让两位师父失望了。”
    尽管华佗眼神中也是有着遗憾,但是远远没有张仲景那么明显,他仍旧笑呵呵道:“无妨无妨,这不怪你,你起来吧。就像我说的,只要自己心里想通了,什么时候你都能突破。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疑惑想问问你,关于之前战斗的。”
    深深地看了欧桐一眼,华佗眼神中增加了些许凝重,他沉声道:“之前你所说的,那名黑暗属性的控灵师最后是使用了生命献祭啊,正常来看你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的。你如实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欧桐听完华佗这话后,又看了看张仲景,发现后者同样是面色凝重,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后,声线清晰道:“那时候我的确以为自己都快要死了,他那只黑色大手搭在我的肩头时,由于他将被自己成为‘灵压’的东西笼罩在自己身上,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动弹。但是当他持续为我身体之中输入黑暗能量想要将我侵蚀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阵很强烈的金光,那个黑衣老者就那么被净化了……”
    “唔……”华佗听完还是有些无语,就那么被净化了?那可是一名黑暗属性的一级灵督啊,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凝练过灵力的普通人好不好?
    所以,华佗只是保持沉默,而欧桐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心有灵犀了,在沉思一会儿之后,华佗和张仲景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然后又看向欧桐,两个人的眼中都闪现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张仲景几乎是用吼的在欧桐耳边说到:“小子,你真是运气好!”
    看着欧桐被震得晕晕乎乎几乎都快翻白眼的样子,张仲景哈哈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五年前在你转生时那庞大的时空之力因为你没有修炼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与你的身体融合,并且那时的两大元素注入了你的身体后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没有被你真正的吸收,可以说这两股力量在今天之前一直是在你的体内游走着。”
    “但是,”张仲景又是嘿嘿一笑,朗声道:“这两股力量在进入你的身体时就已经认你为主,所以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其剥夺,若是你不修炼,只要你没被人击碎了躯体,它们就会几乎无限期地吊着你的性命,而且你在受到敌人致命的攻击时,它们还有可能会自发地发动护主性的反击。就像你说的金光一样,虽然它不能发动元素技能、不能具象成为任何物品,但是它只是自然地绽放,那也是很强的。”
    欧桐听到这儿已经张大了嘴巴,惊叹道:“那我岂不是就算不修炼,以后也可以在大陆上横着走了?”
    “想得美!”张仲景冷哼道:“你以为那力量是随随便便能被激发的么?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有可能!之前那金光的发动完全是因为那名攻击你的控灵师正好是黑暗属性的,他倒霉催的,才会被你给净化了。”
    欧桐听到这儿也只好摸摸头,尴尬道:“嘿嘿,是我异想天开了,果然这世界是公平的。”
    忽而,欧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到:“那师父大人,我猜我的身体应该是光明属性的吧。那能不能给我说说,灵师都有哪些属性啊?还有还有,灵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华佗温和地笑笑,对于欧桐现在开始对灵师界感兴趣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于是宠溺地摸摸欧桐的小脑袋,笑道:“根据你转生那天的情况看来,你应该是同时继承了代表着无限圣洁的光明属性和象征着夜之妩媚的冰雪属性。双属性啊,并且还是一个高阶属性和一个变异属性,这是多么可怕的天赋!至于灵压么,等哪天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灵师就知道了。”
    什么是良师益友?
    华佗就是啊,当他知道欧桐终于愿意修炼成为灵师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给予欧桐足够的心里暗示,以帮助他早日客服心里阻碍,成功凝星!
    尽管听到华佗对自己天赋的赞扬令欧桐非常开心,但是他仍是郁闷道:“大师父,虽然我现在看起来身体很小吧,但是我真实年龄已经有28岁了好吧……”
    都说老顽童老顽童,华佗在欧桐表示抗议之后竟然童心大起,放在欧桐头上的大手非但没有拿回去,竟然还加快速度、加大力气地揉了几下。
    对这位师父大人实在是无语的欧桐,只好试图举起小手去移开华佗的大手,却没想到华佗竟然是奇怪地笑着,仿佛在说:来啊来啊,看看你力气多大,能不能把我的手给移开。
    多次努力无果之下,欧桐只好一脸颓然地放弃了斗争,然后又想起了关于属性的问题,于是抬起头问到:“大师父,我知道基本属性有地火水风四种,高阶属性分别为光明、黑暗和雷,冰和雪属性为水属性的变异属性,与高阶属性同阶,那在其上还有更高阶的么?”
    张仲景在华佗回答欧桐之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到:“当然有了,不然元化他就只能当你二师父了。”
    迎着欧桐不解的目光,张仲景似乎很是烦躁,不耐道:“元化是生命属性,生命属性是自然属性,同为自然属性的还有死亡属性。拥有自然属性的灵师在这个世界上是少之又少的,不然你以为为何元化能在这大陆上获得超然的地位?”
    欧桐点点头,他仿佛明白了为何在他会说话的那天威胁说要自绝时,华佗一脸轻松的样子了。
    生命属性啊!
    也就是说华佗作为一名医者,作为一名灵师,他在与人辅助、治疗的同时,他还能轻松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简直就是能够逆天改命!
    与此同时,欧桐也想到了华佗展现具象之体时的那棵生命圣树,难怪自己每次躺上去都能感觉到身体素质在慢慢地提高,变化最大的就是自己的呼吸似乎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悠长。
    不过,欧桐心中又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既然是生命圣树,那就应该会有树果的存在,不可能是一棵孤零零的大树而已的啊?
    于是,欧桐心中邪恶地想到:自己这位活了近千年的大师父该不会是一个千年老处男吧……
    可是欧桐似乎是太久没被雷给劈过了,张仲景发现欧桐在思考灵师问题的时候竟然又在思想上开起了小差,于是本就有点烦躁的张仲景毫不客气地弹出一指紫雷,正好击中每次都会打的那个位置——臀部。
    很显然,张仲景之前说的没错,那么逆天的护体技能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发动的,至少这次就没有不是?
    没看见正贱笑着的欧桐被突然降临的紫雷劈得跳起了霹雳舞么?只不过这次这个舞蹈是儿童版的,不是以前的婴儿版了。
    头发都被电得卷曲的欧桐好不容易才停止了抖动,当他缓过气时,看向张仲景的眼神又是无限愤慨,但是考虑到两人之间不能以道理计的差距,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
    可是,他不和张仲景说话,不代表别人不愿意搭理他啊。
    张仲景抱着双臂站在欧桐面前,俯视着欧桐说到:“喂小子,还有个事儿问你,那个一级灵督对你发动的那个噬灵之火,正常情况下在那时候你就应该扛不住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幸免的?”
    欧桐听到张仲景在主动问自己问题,他竟然把小脑袋一偏,小嘴紧闭,一点面子不给,摆出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不动如山的架势。
    张仲景看到欧桐这样子不禁乐了,但还是装着严肃的样子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
    欧桐这下干脆转过了身子,眼睛也闭上了,头部偏向一方,抱着双臂如嗯……小松苗挺立,而且还把刚才被电成一片黑的小屁股对着张仲景,就像说着:要电就就电吧,电死我也不说!电不死,更不说……
    仿佛是为了随他的愿,张仲景这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着脸伸出了修长的食指,随后一阵“滋滋”的声音便像催命符一样撞入了欧桐的双耳。
    “我的妈呀,来真的?!”欧桐只听见“滋滋”声就知道大事不妙,不假思索地就朝前扑去。
    可惜,就算欧桐现在肉体很强壮了,可是他的肉体速度再快能快过光么?
    欧桐那已经麻木的两瓣****回答了这个问题,纯粹的肉体是无论如何快不过光的,至少对于现在的欧桐来说是这样。
    但是,被电得飞出去欧桐这回并没有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张仲景,因为,就在他的落地点前面一点点,一根手指的宽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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