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陷入下风的黑蛇勉强支撑了十几招,终于被身法滑溜的色鬼钻到空子,一掌拍中后背。
虽然有古印瑜伽减伤卸力,并未受到太大伤害,但黑蛇还是被这一掌打得失去平衡,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向前。
铁头也有很丰富的搏斗经验,配合极佳,趁机使出一记头槌,撞向黑蛇的脑袋。
最终,脑门对脑门,扑上来的黑蛇躲避不及,惨被撞飞。
两米多宽的接待台被黑蛇的身体撞翻,她也随之跌落在地,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就算练了古印瑜伽,黑蛇的防御力还是不够强,比不上金钟罩那种横练功夫,尤其是头部,挨了铁头的杀手锏,她根本承受不住,竟然晕了过去。
看到黑蛇倒地不起,色鬼等人瞳孔中的血红色开始消褪,身体也随之收缩,变回正常形态。
若是一直保持变异之身,会对神智造成影响,逐渐扭曲性格,令人变得疯狂,最终丧失人性,像野兽一样受生物本能所驱使。
这也是变种人最大的缺限,色鬼等三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开启变异,平时都保持正常状态。
一旦危机解除,就反过来竭力压制体内的变种基因,令其活性降低,自然而然就能回复到原本的模样,神智所受到的负面影响,也会相应减弱许多。
当然,经过基因改造,性格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变化,内心的阴暗面和各种丑陋的负面情绪,都会透过各种行为表现出来,就算一个从不发火的老好人,也可能会变成一触即怒的暴脾气。
没有人愿意失去理智,色鬼等人也不想,所以战斗一结束,他们就马上停止变异,以免越陷越深。
“这条小蛇果然厉害,差点收拾不下来!”色鬼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脸上有着庆幸和喜悦。
本以为三人联手,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如今的黑蛇这么难缠,实力更胜往昔,幸亏她没有拿出蛇骨剑,不然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铁头看了看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黑蛇,沉声问道:“现在要怎么处置?”
色鬼打了个手势,嘴上答道:“把她带回去,医生肯定会有控制她的办法!”
说完这一句,他眼珠子一转,脸上泛起猥亵的笑容,接着又道:“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老子快活快活,早就馋这娘们很久了!”
他说的“快活”是什么意思,不用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心神领会。
毕竟,“色鬼”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取的,而是非常符合他的性格特征,一旦有机会,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秀色可餐的“猎物”。
而黑蛇,这容貌,这身段,绝对是一个极好的炮架子,更何况她还是武道天才,有极高的天赋和绝强的实力,能够搞上这种女人,足以令色鬼心生向往,获得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干你娘!”铁头对着色鬼比出了中指,并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脸上满是不屑,嘴里各种讥讽,“你这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个?你特么昨晚才叫了两个小娘们干了一宿,还没爽够?”
“像你这种铁憨憨,懂个锤子!难道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色鬼一脸的淫笑,反唇相讥,“在我看来,这才是男人最大的享受,无论干啥都没这个过瘾!”
而老农默不作声,不理会两人之间的互相嘲讽,他从身上摸出一卷烟叶,慢悠悠地塞进烟斗里,才开口说道:“我去外面抽袋烟,你搞快点,别误了正事!”
“我知道,最多半小时,速战速决!”
色鬼爽快地答应着,朝前走出几步,将晕倒在地的黑蛇扛在肩上,推开里间的房门,独自快活去了。
老农反向而行,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且从身上掏出一盒火柴,划拉一下点燃烟卷,吭哧吭哧地抽了两口,喷出一股青烟。
随后,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向铁头吩咐道:“地上的那个小子,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处理得干净点,别惹来麻烦!”
话说完,老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接待室里面只剩下铁头一个人。
“狗日的,两个死老头,一个抽烟,一个打炮,都会享受,苦力活全让老子来干,真他妈晦气!”
铁头万分不爽,嘴里大声地咒骂着,也不怕被人听到。
他先走到瑜伽馆的大门前,借着玻璃的反光,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并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崩脱线的地方。
左瞧右瞧,似乎没什么异常,铁头才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然后转过身来,一摇二摆地走向倒在墙角边的夜星宇,准备看看这小子死没死透。
夜星宇身子侧躺,脸对着墙,自从被摔成这样以后,就一直没有动过。
铁头弯下腰,身子半蹲,在夜星宇的身上拨了一下,让他翻过面来,随后用手指去试探他的鼻息。
就在此时,夜星宇忽然睁眼,目光锐利有如实质,好似两柄利剑,刺得铁头眼眸生痛,头脑恍惚。
这是一次强有力的精神冲击,夜星宇曾经对着杀人逃犯计向荣使用过,就算是化劲宗师也不可能完全免疫,会在短暂的一瞬间出现失神状态,令思维暂时停止。
可铁头毕竟是内家高手,要比当初的计向荣厉害许多,他虽然精神出现恍惚,却本能地感应到了危险,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脑袋居然往后一仰,同时张嘴欲呼。
但是,夜星宇没给他机会,一招双峰贯耳,并准确地作出了预判,两只拳头狠狠地夹击在铁头的左右两边太阳穴上。
铁头的喊声憋在嗓子里,还没来得及叫出口,人就已经往后栽倒,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他哪会料到,倒在地上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一位顶级高手,受了色鬼的一记重摔,没事不说,还一直装死,直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才突然发动致命一击,神通震慑外加双峰贯耳,将他的大脑震成了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