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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不能理解的伤痛,清也的微笑

    ?三个人慢慢的走着,虽然还有一大推的话,但却谁也说不出口……阳光被浓云遮住,气氛变得更为凝重;空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悲伤,每呼吸一次都让人感觉快要窒息;仿佛被什么紧紧裹住脖子一般的沉重感不断袭来。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来到了连接桥。
    “快看大海!”打破沉重气氛的,是玲玥;她双手扶着连接桥的桥栏,望着远处的大海;微小的波浪不时的泛起,海鸥开始来回飞舞,仿佛在追逐那腾起的浪花;云彩识相的慢慢移开,阳光洒下,照在海面上,透过反射,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海风微微迎面而来,舒适而又清新;人们嬉笑的声音从海滩上传来,充斥着和谐、欢乐。
    “每次从这里经过,都觉得大海真的好美,不管看几次都不会厌烦呢。”三人都伏在桥栏上感受着这风韵;大家都恢复了笑容,几乎忘记了刚刚的不适,,,然而,也忘记了时间……
    “我说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原来都在这儿看海呢。”现在离附属中学放学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再怎么慢也应该到神社才对;龙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从银语那边的桥头下来接三人,“呵,我们都被这大海给吸引住了呢。。。龙叔也来了,那就快走吧,有些事得和你们说一下。”白鸟轻轻点着脚走向龙。
    “你脚怎么了?社团还没开始吧,怎么就弄成这样了?”龙看着白鸟一瘸一拐的样子,脸上忍不住的笑意清晰可见。
    “呵呵,多亏了你女儿,今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恐怕我要申请休息了。”白鸟勉强的笑着,在一边的玲玥吐了吐舌头,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
    “你就是三杉·清也吧?我是春崎·龙,玲慧和玲玥的父亲,叫我龙叔就可以。”龙走到清也面前,“校长应该和你说过吧,你就放心的在我们家住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哦。”龙手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清也微笑的点点头
    “谢谢您之前救了我,我还没答谢您却又来麻烦你们了,真是抱歉。”清也恭恭敬敬的给龙深鞠一躬以表歉意,龙却立即将他扶起。
    “用不着这样,医生本来就是以救人为本嘛;在他人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这可是灵音神社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祖训啊。”在这个以神职为至高的神音岛,虽然身为神社神主,但龙却并没有那么古板,反而让人觉得容易亲近,身上散发着某种气息,就像在吸引别人往自己身边靠近一样;总之,他让清也觉得跟自己有过多的相似感,这让清也感到很安心,很快便和龙叔交上了心。
    大家谈笑着一起来到灵音神社;按照春崎家的惯例,进家门之前必须到神社参拜。
    “这里就是,灵音神社……”清也看着神社,似乎有点愣住了,表情很复杂,说不出那倒是惊讶还是什么……
    “没错,这就是灵音神社。据记载,已经存在了五百多年;而我们春崎家因为某个原因也一直负责守护着这间神社……”龙叔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悲伤,凝视的不是神社,而是更深处的某样东西。
    “我以前,或许来过这个神社也不一定。”清也慢慢的靠近神社,仔细的看着……
    “或许来过?什么意思?”白鸟抛开参拜,疑惑的看着清也。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清也转过头,露出了像是演戏一般虚假的笑容。
    “我虽然不记得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这间神社里,有什么,有什么在呼唤我……”清也继续靠近神社,想要弄清楚这种感觉的实体……
    而正当清也踏上神社的木板,脑中便传来了一阵刺痛,“怎么回事……”清也捂着头,蹲在了地上。大家都慌了,赶紧凑过来,担心的询问着……
    清也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画面中有很多人,但却充斥着恐惧……血肉模糊的人向他伸出手……鲜红的血液,不断倒下的尸体,回响的求救声……人群中站立着一个,恶魔……
    剧烈的疼痛使清也无法思考,不管怎么按怎么打自己的头,脑中都一直充斥着血流成河的画面;随后因为过于疼痛,清也直接昏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想起了什么?竟让他直接痛到昏迷。。。”白鸟扶着清也,脸上显得很惊恐;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一样;突然见到这么一幕,身为女孩子的玲慧和玲玥都已经怔住了……
    “刚刚,他怎么了?怎么会突然……”
    “有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把他带回房间让他休息一下吧。”白鸟冷静下来,将清也扶起来,送到神社后面的房屋。龙叔早已为他安排好房间,就在二楼,玲慧的隔壁。
    “暂时先让他这样睡会儿吧,有什么疑问等他醒了再说。”龙叔将清也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并把房间通风设施打开。
    “就算他醒了,也别问些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他之前生活的事,不能再刺激他了。”白鸟在门口淡淡的说道,“好了以后就下来客厅,我有话要说。”随后白鸟走下了楼梯,留下一脸疑惑的大家;客厅里,雪姨端来了水果拼盘。大家并不知道有什么事,只是相视而疑……
    “该不会?……”龙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下了楼,“近,是不是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白鸟吃了一颗枇杷,面无表情,等到所有人都来到了客厅,他才回答“是。”
    “那么,结果……”龙叔语速变慢,声音也变小了。他是一名医生,医院对病人病情的诊断他自然是知道一点的,何况之前的清也还是他送去的。替他做了手术的龙叔自然猜得到清也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是在担心检查报告上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
    “结果和您想的一样,清也他……失忆了……”
    “失忆了”……短短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玲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在来到神音岛之前的所有记忆,全都没有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自己的名字。”白鸟刻意对着龙叔说,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果然是这样吗,,,”龙叔慢慢坐下沙发,“那天送他去医院时就发现了,他的头部出血很严重,估计是在海上漂流时撞到了附近的礁石,,,那个时候我就想,这孩子可能会因此失去记忆。”龙叔回想着那天救下清也的情形。
    “因为知道清也失去了记忆,所以在教室时白鸟才会那样做;也因为这样,所以在玲玥问起的时候,才会那么说吗,,,,开玩笑的吧,清也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失忆呢,,,那种表情,,那种笑容,,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失去记忆的人,,应该有的啊,,,,,,”其实好好想想的话,玲慧也能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的话,,,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露出那种笑容的啊。。。”玲玥想起了刚刚和清也见面时的情景,“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微笑,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想要深入了解他的那种心情不自觉的就涌出来,,,这样的事,就算是我们也没办法做到的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违和感,,,那种事情,,,,”玲玥也无法正确了表达出来,总之清也的所作所为,给人的感觉都是应该拥有充分的阅历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在听到的事情,似乎完全起了冲突一样,令其无法接受。
    “或许他是不想让周围的人过多担心,也或许是无所谓怎样;总之,不能有过多的刺激,只要他开始回忆,就会变成刚才那样;这一点昨天我和美海还有校长已经确认过了。本来将他放在有灵音神社的你们这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神社却偏偏可能和他的过去有关系,,,这种事情根本没想过啊。”白鸟无奈的轻笑道……
    “就这样吧,,,就让他留在这里吧;虽然可能会让他痛苦,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得确认一下,只能让他受点苦了。而且,恢复记忆或许会更好点,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是吗?”龙叔缓缓站起。
    “什么啊?您又要确认什么?”玲慧跟着父亲站起,随父亲走出了房屋,又来到灵音神社前。
    “怎么又来这儿了?”玲慧看着父亲略显兴奋的表情,疑惑道。
    “小慧啊,刚刚清也是不是说过,他感觉神社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父亲变得越来越激动,已经完全不在掩饰的释放出来。
    “是有那么说过,但是那又怎么了?话说这间神社里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从小您就不让我们接近它,里面有什么东西?”玲慧开始觉得奇怪了,从小到大接近神社的机会就只有参拜,又不能看到里面;虽然好几次想要偷偷进去,但却都被父亲狠狠的骂一顿;早已经不感兴趣的她现在又想要知道神社的秘密了。
    父亲的兴奋依然没有消失,而且越发明显,“小慧啊,或许,我们春崎家守护这灵音神社的使命,就要结束了。。。从明天起,我将教导三杉·清也修习我们春崎家的秘传剑术——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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