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当即不满,他本来就是为了了空和尚的宝血掺和进这档子事的,如今放走了空他怎么可能愿意,更何况他们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
莫青天和王宏彦倒不怕,两人的老窝一个在大夏一个在大周,可他的龙蛇道观在大商啊,他围剿普音寺圣僧这档子事如果传出去,他如何立足?
更何况他得到消息,大商即将整合武林,在这个兴佛压道的帝国,他如何自处?
龙蛇道人面色苍白,声音嘶哑地拒绝道:“不能放走了空和尚!”
莫青天,王宏彦见龙蛇道人违背幕后那人的意愿,内心都是一怔。舍利子这事是幕后那人告知的,这一切也是幕后那人谋划的,那人一直是神秘阴狠的存在,龙蛇道人说这话显然不明智!
龙蛇道人说完后,空气似乎凝滞了,全都静默了,都在等暗中那人的回应。
龙蛇道人现在一阵紧张,话出口后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如今的气氛已经压抑到爆炸。
突然一声长鸣,不似人音似鹰唳,一人穿着黑衣,披着黑斗篷落下,腰间别着一个墨黑色的玉箫,整个人像鹰枭一下掠了下来,身法高明让人望尘莫及。
“见过神将。”莫青天率先开口道,随即王宏彦也行了个礼,此人居然是十方神将。
不知是十方神将中的第几位。
十方神将是大商授予兵权的武人,是江湖中人也是朝廷中人,地位自然高崇。尤其大商即将整合武林,江湖中暗潮流动,江湖朝廷越发联系在了一起,十方神将的地位就更加高了!
这位神将没有搭理任何人,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还不放人吗?”
龙蛇道人憋屈着脸,见到这位十方神将中最神秘的一位,排名第三的鹰枭,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龙蛇道人是大商的宗师人物,知道一些十方神将的底细,十方神将的排名并不代表武力高低,就如排名第六的大山,单论武力可进前三。而这位鹰枭是十方神将中最神秘的一位,传闻他可以不听武王天舞号召!连天舞都不知道他底细!
当然以天舞这种傲视天下的性子,也不愿刻意去打探一人的底细,因而鹰枭的真实身份谁也不知。
“了空大师,交出舍利子我让你们平安离去,此间事了,如何?”鹰枭看向有如金刚不败的高僧道。
了空虽然消耗极大,受了内伤,但气血依旧顺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旋即从破损的衣袖中掷出了舍利子。
李青见了,松开了挟持的莫青天徒弟,这黑衣剑客脱困,瞪看了李青一眼,发誓道:“下次见面,我要手刃你。”
最后,鹰枭守信地让众人离开了东畾坡。
路上,了空说道:“两位小友,回到寺中希望不要提及今日险事,如今圆化被救了回来,就让此间事随风而去吧。”
李青听了沉默了会,最后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了空的顾虑,这件事参与进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有大周霜堡的王宏彦,大夏莫干山的莫青天,大商龙蛇道观的龙蛇道人,更重要的是还有十方神将。
能一下子动用这么多势力,了空不确定是谁在谋划,更不清楚此间事是不是与大商皇族有关,在他眼里普音寺就是一个收香火钱的寻常寺院,不愿掺和这档子的事。此间事如果捅出去,肯定对寺庙无益。
众人回到普音寺,众僧见大家平安回来也算是放心了,事情也被了空三言两语揭过了。
这一日,李青咬着根毛笔,胸口摊着本佛经,躺在藏经阁的廊檐上晒太阳。
盘熏儿飞身一跃,轻踩在红砖绿瓦上,在李青旁边坐了下去。
“老公,我还以为东畾坡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你说这鹰枭到底有何能耐,能同时震慑三位化境宗师,我想这点其余神将没一个能做到。”
李青也不解,他曾就此事问过了空大师,了空透露了一些隐秘,说:“传闻鹰枭本该是武神殿第一神将,他说了句第三就好,遂成了十方神将第三。”
天舞给他第一神将,他却说要第三,最后还真成了第三,能和天舞讨价还价就说明这鹰枭有多不凡了。
“你说莫干山山主莫青天来这趟浑水,这后边说不定铸兵山庄也掺和着。”盘熏儿又道。
李青点了点头,莫干山和铸兵山庄联系紧密,并不是没可能。
“喂,这本佛经看你参研好几天了,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武道?”
李青那本厚厚的经文上写着“六字真言”四字,而这六字分明就是他的赤金大明咒。
李青开口道:“传闻佛教法门有八万四千种,而这六字真言涵盖了所有,我想看看能不能助我修炼赤金大明咒。”
李青说着,紧皱着眉头在那里犯愁,这几日熟读佛经一点收获都没有,感觉这普音寺越发枯燥无聊起来。
盘熏儿见了撇嘴道:“鬼知道有没有八万四千种,在大秦时代佛教早就断层了,现在和尚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又无从考证。”
听到盘熏儿的话,李青一怔,想到了地球常说的那句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自己又没见过八万四千种法门,想那么多又有何用?自己压根不是参悟佛法的料,何必执拗于什么大乘佛法。
想到这,李青扔掉了经书,跳下了藏经阁,准备去向了空主持告辞。
几日来他抄录了七八本佛经,心境已经很平和了,何必执拗一定要消除魔性呢?
如果外界非逼他成魔,那他就当一回魔好了!
普音寺大雄宝殿。
“既然李青小友要离开,老衲也不挽留了,日后若有麻烦可来普音寺,老衲自会鼎力帮忙。”了空说道。
李青点了点头,这时,和李青关系最好的圆直走来道:“李兄你托我找的人已帮你找到,两人在高家堡。”
李青点了点头,再次告辞,和盘熏儿离开了普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