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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医馆

    ?因为青元镇地处大山中的缘故,镇上靠打猎为生的猎户不少,而遇上狡猾与凶悍的野兽,猎人自然容易受伤,所以此处的医馆不少。
    第二医馆,就是林跃爷爷开的,至于医馆这个古怪的名字,则是他爷爷古怪的姓所致。
    至于林跃为何不和爷爷同姓,乃是因为他是后者在十万大山中偶然救回来的,并无血缘关系。
    镇上的中心是个十字路口,从路口延伸出的四条街道,东、西、南、北街,就是青元镇上仅有的四条道路。
    第二医馆,就位于西街。
    医馆地理位置不错,恰好在西街人流较大的拐角之处,是座比较破旧的二层木阁楼,挂着的牌匾上写着'第二医馆'!
    林跃走进医馆,看见老人在弯腰收拾着木桌上的残碎草药,老人非常的节俭,就连药末都要装进瓶子里,不舍得浪费。
    “爷爷,今天是要收工了吗?”快步走到老人身边,林跃帮忙收拾时开口说道。
    笑着点了点头,老人道:“今天来看病的患者都没有什么大病,我治得很顺手,所以收工早些。”
    “那是爷爷的医术高明,无论什么怪病杂症,在爷爷眼中都是小菜一碟!”将半株老山参收拾好,林跃笑嘻嘻的赞扬道。
    老人一辈子居住在小镇中,一身医术都是自己专研出来的,而依靠这门特长,不仅赖以生存,还赢得许多老少的尊敬,因此可以不客气的说,这家小医馆就是老人的命根子,而'第二医馆'这面牌匾就是他的脸面。
    “呵呵,就你小子嘴甜。”老人干枯的脸庞微微红润,显然是被林跃这番话说的激动起来。
    “这本就是事实。”林跃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
    笑着摇摇头,老人把一小块老黄精收好,半晌后,语气突然变得不太好的说道:“待会去楼上,喝药酒的时间又到了。”
    当听到喝药酒时,在收拾草药的林跃的手掌不由微颤,脸色顿时微微发白,有些不自然。
    将少年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老人唉声叹了口气,道:“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孩子你还是想开些吧。”
    “是想起药酒太苦涩了,那件事早就已经想开了。”强颜露出几丝苦涩的笑容,林跃开口笑道。
    “唉……”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林跃是他一手养大的,哪能不知后者心中所想。
    医馆的二楼放置了许多药柜,而在角落中的木桌上,却摆有几大瓶颜色黑褐的药酒。
    酒瓶中泡有上百种草药,其中不缺名贵的百年老参,灵芝,黄精……除此之外,还泡有让稚童们心悸的毒蛇,蜈蚣,蝎子……
    “来,喝了吧。”老人倒了杯药酒,递到林跃身前,缓缓的说道。
    药酒中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简直让人闻之作呕。
    可在林跃几乎眉头都未皱,把头微扬起,大口的将药酒灌入肚子中。
    “啊!!”药酒入肚,辛辣与苦涩的味道使得肠胃微痛,不过林跃却毫不在乎,只是双眼中传出的剧痛,还是让他大喊出声来。
    两手紧紧捏紧,林跃闭着眼,却有两行污浊的血水沿着他的脸庞,慢慢流下。
    “眼睛正在排毒,要忍住。”老人看着脸皮极速狂抽的少年,只能在拿着干净的白布擦拭毒血,却不能分担痛苦。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林跃的两眼停止流血,不过地上却有七八块沾了血液的废弃白布。
    见这次的排毒终于是结束,老人长松了口气,把满身全是汗水的少年扶到木椅上休息,自己则捡了块白布,用银针开始检测血液中的毒性。
    反复测了几遍,老人最后确定的说道:“眼中的毒素所剩无几,只要再喝三两次药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闭眼静息的林跃闻言,嘴巴微张露出欣慰的笑意,只不过瞬息后,脸庞上却有戾气浮现出。
    ……
    半个月后。
    异空间中的草药成熟了,林跃在药田中忙碌了好几个夜晚,才把人参,黄精给挖出来,灵芝给采摘完。
    来到草药堆,林跃将三类草药分类装进几个方形木箱中,然后用麻绳把木箱捆绑在牛车上。
    等到第二天天亮,林跃吃过爷爷做好的饭菜,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元镇最大的草药收购处。
    大概快到中午时,林跃牵着笨重的牛车才来到十来米高的阁楼前,抬头望着龙飞凤舞的'聚药坊'三字,他暗自咽了咽口水。
    聚药坊,炼器坞,是青元镇上非常富有的两个势力,自然也是非常强大的。甚至两大势力的主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修士!
    将牛车停放在门口,林跃怀中揣着三株草药,走进收购草药的阁楼中。
    宽敞的大厅中,数名穿着麻衣的店员正被穿着丝绸衣衫的马脸中年斥得抬不起头,只能苦着脸,任由腥臭的口水唾沫溅到自己头上。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老子养你们有何用?让你们进山寻找草药,结果连根毛都没有找回来!你说你们不是猪是什么?!”
    “他姥姥的,这马上要到初冬,会有成群的猎人进山打猎,到时候没有疗伤的药散出售,怎么能有好的业绩,达不到目标,坊主是会扒我皮的!”
    马脸中年越说越气愤,本是丑陋的脸庞因扭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甚至说到气极时,直接脱下鞋子,抓着坚硬的鞋子,凶狠的朝店员的脸庞扇去。
    长得一般的店员,也就被马脸中年打了几下,可其中一位英俊,无论是对深闺怨妇还是妙龄少女都有杀伤力的店员,却是马脸中年着重照顾的对象,直接被对方打成猪头。
    不知是马脸中年力尽,还是因为英俊店员的模样已经是惨不忍睹,反正前者是停下手,气喘吁吁的怒视着对面的店员。
    “那个,请问要收草药吗?”找到机会开口的林跃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收,当然收!”马脸中年转身看着林跃,愣了几秒后才急忙道。
    挥手将脸上挂彩的店员驱散开,马脸中年来到少年身前,问道:“你要出售的是什么药?普通草药在这里的价格可不高。”
    “人参,黄精,灵芝。”林跃自信的说道,然后把怀中的三株草药取出,让马脸中年检测评定。
    仔细盯着人参看了片刻,发现这株人参非常饱满,而且全身没有丝毫破损之处,马脸中年开始正视起来。
    “咦?”用指甲划开少许,里面渗出金黄的药汁,不由让他惊咦了声,好久没见这么好的人参了。急切的观察手中的灵芝和黄精,居然和人参一般,保存的非常好。
    “小哥,这种品质的草药你手中有多少?我全收了!”长呼了口气,马脸中年看待林跃的目光逐渐变得热切起来。
    “还是把价格先谈恰吧!”林跃没有回答对方,反而建议先谈拢价格。
    “是我操之过急了。”马脸中年歉意的摆了摆手,旋即却问道:“我是聚药坊的管事,马连,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马连?这名字取得很贴切。林跃在心中暗自咕哝。同时嘴中微笑道:“小弟姓林。”
    含笑点了点头,马连不愧是做生意的行家,瞬间就进入状态:“林小哥,你送来的三类草药质量确实不错,我们能给出四十金币的价格。”
    马连不是不想贬低林跃的草药,来打压草药价格,谋取利益最大化。只是这草药实在是太完美,甚至在卖相上都找不出瑕疵。
    “单价低于五十金币,小弟怕是难以接受的。”沉吟了片刻,林跃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底线。
    “镇上这三类草药的巅峰价也不过四十六,小哥你说的价离谱了。”马连平静的看着林跃,摇头笑道。
    从马连手中拿过黄精,林跃淡淡的说道:“这草药的个头偏大些,价格自然是要贵些。”
    稀疏的眉头缓缓皱起,马连看了看自信含笑的林跃,旋即又盯着手中的人参,沉思良久后才吐出两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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