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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梦魇

    ?“跟我来,快来,快、、、、、、”一个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声音在张小凡的耳边响起,迷糊中的张小凡知道自己没有睡着,却无法的抵抗这种声音的诱惑。
    夜色朦胧,张小凡来到了空旷的山谷,透露出诡异的气息,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轻纱般向张小凡漂来,带着笑容,含着温情,裙子弥漫在她的身旁。张小凡努力的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却变得越模糊。转眼间,突然女子出现前方,还不停的叫唤。张小凡越害怕,却抵挡不住诱惑,一步一步跟着女子向前走。
    这个地方张小凡不只是一次来过,熟悉再熟悉不过了,是在梦还是在现实,这时的张小凡已经无法判断。也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
    坟,不错一座被风吹得只剩下一个小土堆的坟。上面长着杂草。张小凡很清楚知道一定会出现这座坟。
    “快出现了,很快了、、”张小凡心里不停的念着,他的心越跳越厉害。距坟越来越近,坟果然出现了,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样。一个女人带着微笑站在坟顶的草上,向他招手。
    “快来、、、”声音很有诱惑力。
    张小凡无法改变他接下了的所有动作。他很想改变,如果改变或许结果会不一样。他还是没有改变,仍然用手指着那个白衣女子,朝她的坟跑去,嘴里想说什么就是不开不了口。那白衣女子慢慢的向坟里遁下去,腿慢慢的看不见了,人也越来越矮,越来越矮。张小凡想在女子消失前抓住她。可女子消失的速度远远比他奔跑的速度要快得多。
    张小凡带着恐惧来到坟前,在坟顶上只有一朵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是一模一样的剧情。
    这一次张小凡改变了自己的原来的做法,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妖艳的花朵,一步一步向后退,眼睛一直不敢移开,死死的盯着坟上的花朵。
    害怕,超级害怕,张小凡的手心开始冒汗,下一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背心有点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张小凡回头一看,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他的背后,满脸血淋淋的,嘴巴掉了一半,另一半还沾在头上。恐怖至极,吓得他不得不向前走。突然感觉脖子好像被什么掐住,不管怎么做都没有改变自己被掐的过程。
    白衣女从坟里伸出一双手掐住了张小凡的脖子,用力的把张小凡往坟里面拉。张小凡感觉脖子越来越紧,呼气困难,都快要窒息,他的头已经有一半进入坟里。
    害怕紧张,想起来自己是在做梦,快醒过来,快啊!内心不听得告诉自己。
    “我是清醒着的,快醒、、、”不停的催促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被女鬼掐住脖子。
    “呼救!”张小凡希望和自己睡同一张床的同学把自己从睡梦中叫醒。拼尽全力的喊救命,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敲床!”用手敲床。
    “使力啊”不停的抱怨自己,发现手也不能动。
    害怕到了极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咡咡、、、”张小凡发出了声音,终于惊醒了旁边睡着的刘虎。
    刘虎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张小凡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刘虎赶紧的把张小凡的手拿开,却发现,掐的太紧,无法扒开。
    张小凡已经知道自己醒了,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眼见可以清晰的看到床边站在一个人,他自己努力的想要醒来,不过身体好像不想让他醒来。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压在他的身上。太重,张小凡已经无法承受这种重量。
    “永远也醒不了”张小凡开始在自己的意识里放弃了,不在挣扎。
    这时刘虎叫醒在他家的其他几个同学,过来一起才把张小凡的手从他自己脖子上扒了下来。
    “咳咳咳、、、”张小凡发出了咳嗽的声音。刘虎在旁边叫了好久才把它叫醒。
    张小凡醒来发现床单都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害怕。一把抱住了刘虎。刘虎和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跳。
    站在周围的朋友也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满脸是汗,脖子上十个红色的手指印还清醒清晰可见。
    刘虎用手拍着张小凡的脊背,给他压压惊,几个同学都坐在他旁边。
    过了很久,张小凡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小凡,你怎么了?梦到了什么?为什用手掐住自己?”刘虎问道。
    “我梦到有个女人用手掐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挣扎,就是无法摆脱。”张小凡断断续续的回答。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刘虎告诉其他几个同学去睡觉。他陪着张小凡聊聊天再睡。
    张小凡哪里还敢睡觉,害怕的不得了。
    让刘虎一直陪他聊天到天亮。
    第二天混混沌沌的去上课。
    自从阮玲玲给张小凡封锁记忆以后,这个梦就不断的在出现在他的梦里,似乎要告诉他什么。每次的情景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最严重,差一定就没命了。
    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今天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在课堂上批评。张小凡看了老师一眼,发现好像这一幕曾经发生过,真实的存在。
    “难道我还在梦里”张小凡突然害怕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清晰可见,也明显感觉的到温暖。应该不是在做梦,老师让他坐下。张小凡一早上都没有心思听课,非常害怕。为什么害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能听到声音却听不出来,嗡嗡的在脑海中转个不停。
    中午下课后,当地学生都回家吃中午饭,远地方的走读生,只能在教室里休息,或者几个人约去玩。家庭好的同学,可能出去买点副食品吃,家庭一般学生,只有自己从家里面带东西来吃,不过很多同学不愿意带。只能等到下午放学回家的才能吃到饭。张小凡自然是后一种。
    张小凡趴在桌子上想睡觉,他们村的几个同学叫他出去游泳。张小凡不会游泳,自然不愿意去。平时里这些同学也会叫他去,他不去也不会勉强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这几同学出言讥讽,张小凡没有多想,也就跟着去。心想只要不下水就没有事。
    来到河边,其他几个同学迅速的脱光衣服下了水,张小凡一人坐在石头上玩。
    突然,张小凡看到一个小孩从河的上游漂下来,河岸上一个女人拼命的喊救命。呼救声张小凡清晰可见,在河里游泳的几个同学好像并没有听到。小孩从张小凡坐的石头下面漂过,小孩对着张小凡笑,伸出两只小手,做出让张小凡抱的姿势。多么可爱的孩子,都快被这孩子萌化了。
    张小凡想如果孩子被淹死,他父母肯定会很伤心。可是这里的河水太深,自己不会游泳。站在石头大声的喊其他几个同学,可是这声音好像被什么阻挡,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小孩就从这几个同学的身边漂过,他们都好像没有看见。
    心急张小凡,拖到自己的衣服放在石头上,朝下游跑去,看到哪里水不深,就准备在哪里接住小孩。
    没想到,一脚踩下去,就被水全部淹没。心里害怕,这下死定了。就在最无助的时候,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张小凡睁开眼见一看原来是校长丁克。张小凡被校长拉上来以后,回头却看不到那个漂在河面上的孩子,岸上的女人也不见了。
    还好丁克中午回家吃午饭,回来经过这里,发现张小凡掉在水里,才把它救了上来。
    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水冲走,光着身板怎么去上课。
    “丁校长,我的衣服被水冲走了,现在没穿的,不好意思去上课”张小凡低着头。
    丁克从身后拿出了一套衣服,虽然很大,张小凡还是勉强的穿着去上课。
    下午上课,张小凡本以为同学们会笑话他,出乎他预料的是一切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班上的同学都没发现他的变化。张小凡穿着超大号的衣服来上课,犹如女人的长裙托在地上,不过没有一个人笑话他,他心中还在想难道是校长告诉大家不要笑话他,没有多想就上课。不过这个下午他不知道老师讲了什么,有感觉老师好像什么都没讲。
    很快下午放学了,由于是星期五,下午都要集合。一是通报本周各级各班的考勤情况和校园本周发生的情况。二是降国旗。可是这个周末比较奇怪,次序倒过来了,先向国旗,再通报。通报各级各班的本周情况后,丁克校长强调周末安全问题,同时在全校通报张小凡在河里游泳,衣服裤子被水冲走了。丁校长一说完,全校的师生都向张小凡看来。这时张小凡成了学校的一个焦点,好像全校的同学都知道自己,齐刷刷的动作,比排练好的动作还要整齐标准,前排的瞪着,后排的半蹲着,阶梯式的排列,围成了一个椭圆,自己却成了椭圆焦点。笑声都是那么整齐,没有一点瑕疵,太完美。
    张小凡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好像飘在空中,嘲讽声,讥笑声一阵一阵的传来。这种排列似乎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他任然能清楚的看得校长的大笑的样子。
    突然,笑声停了,丁校长满脸鲜血,头朝张小凡飞来。头越来越近,好恐怖。
    张小凡这才发现自已还在做梦,没有醒过来。内心更是恐怖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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