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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逍遥五子

    ?是日,阳光透过雾霭穿过空气的时候,有一丝冷意,布衣已然挡不住寒意,昨夜似有雪飘零,没留下什么痕迹。我随侍女来到正殿,逍遥五子俨然端坐堂内,为首的发须斑白,眯缝着眼,看不见瞳仁。其余四人左右分坐,颇有一种审视之风,见了无疑子,作揖便道:“无疑子道长内力精深,晚辈自愧不如。”
    无疑子倒也无妨,只是笑着,“我向你引荐其余四位师兄,四师兄无慢子,三师兄无贪子,二师兄无痴子,大师兄无嗔子。”转而看向四位师兄,“自扬州而来,携了白秋琳书信的义军黄埔风。”
    “晚辈见过五位前辈道长。”我作揖道,“相信白先生书信写的明白,望几位道长代为劳烦,引荐虚竹子尊主。”
    “少侠你想见尊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坐中的无嗔子先发了话。
    “师兄,我在上山来时,已试过这小子,没什么问题。”无疑子为我辩解,“明白是非,忠心义胆,可以。”
    “无疑子,你天生无问无疑,我就不信这小子非凡夫俗子,当真没有私欲?”无贪子坦言:“得了我逍遥派上乘武功,足以横行江湖,只怕下山之后,小子物是人非,行些恶劣行当,你我也自是不知。”
    “不错,无贪子所言非虚,人非圣贤,即便是虚竹子尊主,也未必不被利用,小子年纪轻轻,不贪不念,又如你言,胸怀大志,不可不防。”无痴子畅道,“我们四人将他一试,便可知你无疑子有否上当。”
    “晚辈既是受了白先生点化,自然要有所得,有所作为,五位前辈想试便试,晚辈绝不二话。”
    “小友。”无慢子道长坐得发实,“倒是爽快。”咦?说完了?我瞠目看着诸位,不敢放肆。
    “黄埔风,你莫要见怪,我这四师兄性格慢条斯理,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无疑子话音刚落,只听得无慢子又道:“我来。”哈?你来什么?我心中暗忖,想必表情已经愕然。“试你一试。”
    (一)
    连续五日,日出日落,偶有飘雪,偶有雾绕,偶有鸟鸣,偶有莺歌。我与无慢子道长对峙而坐,偶有道长呼噜声传耳,我却不敢昏昏睡去。虽是轻声吐纳,可也明了其呼吸法门,一吸三呼,甚是均匀,呼吸间自觉有微风拂面,又感错觉,便微微睁眼,发现无慢子道长仍昏昏睡之,便合着双眼,细听他呼吸节奏,效仿之,开始甚觉憋闷,习惯之后,竟也悄然成了规律。
    五天后的早上,无慢子缓缓睁眼:“小友。”我惊觉,这必然还有后话,我等着。“你还在?”
    真是哭笑不得,我收起打坐的手,作揖还道:“道长已打坐五日,想必看我定力如何,五日来不食不喝,在下已经难忍,怕是再来一两天,必定小命不保。”
    “再过一日。”无慢子抬了抬头,缓缓起身,活动了筋骨,“我也要死了。”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身,只觉眼前一黑,险些跌倒,被无慢子迅速扶了起来,我诧异这无慢子道长行动迅速,实不像已经数日没有行动过的样子,无慢子看了看我,笑了说:“贫道,可不慢。”
    我也笑着说:“那自然,道号无慢,必然不会慢。”
    无慢子看了看山尖飘云,“无贪子。”言毕,无慢子转身便要走开,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脚下无力,无奈几日不吃不喝,已经身心疲惫,“道长,在下实在肚饿,不知哪里可寻得吃食?”
    “随我。”
    (二)
    吃过饭后,登时觉得丹田气息盈盈,呼吸越加顺畅,解了疲累,身体也倍感轻松,自觉这无慢子的吐纳功法果然厉害,只需几日,便可调解自身循环。无慢子随手指了方向,只道:“快去。”
    顺着方向,只见陡峰松林处,有一楼阁,无贪子道长已然在门口静候。见我到来,轻轻抚身,“不知黄埔少侠哪里人士?何门何派?”
    “在下成都府江津人士,与龙虎山一叶真人学过几年拳脚剑法,之后听命义军白先生,在天忍教暗插了几年。”我尴尬地笑笑,“正一剑法没学多少,天忍教绝技倒是谙熟得很。”
    “说起来,无论正一道的剑术,还是天忍教的刀法枪法,都讲究练招不练气。”无贪子捋着胡须,慢慢踱上台阶,“少侠还请内阁详谈。”
    走过石阶,来到玄门,有一小园,见板石铺路,石屏横拦,绕了过去,才发现别有洞天。这小园内,林林总总,只是松柏紫杉就有不下十几个品种,竹柏清秀,就是这初冬时候,也是一丝翠色瞠了眼球。水溪、木桥,无一不巧夺天工,涓涓流水怕是引自温泉,冉冉热气腾腾而起,惬意十分。走过几步,来到小阁门口,木色小门,吱嘎作响,没得漆色,倒也显得庄雅十分。
    “黄埔少侠请进。”
    “道长有礼了,道长先请。”我不敢越俎代庖,只得悄然跟后。
    无贪子愣是给我让了进来,我也没再客气。只觉这阁内,书墨气息非凡,本以为潮湿当当,却有暗香,不多时,自阁外远处,袅袅响起琴声,施施然陶醉了些,若是此时佳酒常伴,怕是不枉此生。
    “此乃灵鹫宫逍遥派藏经阁。”无贪子言道:“少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还有些事情,书柜上的书卷,且莫乱翻,若是烦闷,自可看门口架上佛经。”
    本想坐下来听着琴音,不料无贪子已走出小阁,径直而去。心想闲来无事,不妨走走。
    过了门厅,左右两边各有内阁,客椅主椅井然有序,门厅不远处,有两架书格,定睛望去,果然都是佛经,《法华经》、《金刚经》、《严楞经》,无一不是佛道经典。旁边格子,都是文学名著,《春秋》、《诗经》、《论语》,闲自取了本《千字文》,又往内阁踱去。内有两阁,一阁上书“门外道”,一阁写着“心内径”,不明词义,便挨个看看。
    门外道里有诸多书格,《天王杨家枪法总诀》、《乾坤锤法总纲》,心想这必是天王帮武功秘籍,往左瞧去《梨花剑法》、《柳叶刀法》、《唐门机关》、《九问剑法》、《血刀法》,看来不只是名门正派,就连邪门歪道的招式,灵鹫宫也都有涉猎。心想只得刀剑枪锤,没有拳脚指掌?又忽而见得《太虚拳经》、《八卦掌法》、《一剪梅花手》,这才释然,可没见到丐帮的嫡传武学,莫不是非得帮主亲传?看了个大概,林林总总,大是包含了当今武林的各类武功绝学,径自退了出去,来到心内径,觉着刚才都是武功招式,这内阁里,怕是内功心法。
    来到内阁,只是吃了一惊,这内功心法的屋子,要比武功招式大上一些,书架却只有一个,从上而下,一共四层,每层四本,倒也看得清楚。最上四层分别是《菩提心法》、《万象神功》、《浑天气功》和正一道的《太一真气》,看来都是名门正派的内功心法,接着中间两层则是《北冥神功》、《天龙神功》、《五毒奇经》、《天魔神功》、《空绝心法》、《静心诀》、《百蛊毒经》和《离火大法》,最下层的秘籍简直非同凡响,竟看得端木教主让我寻得的《九阴真经》,不光如此,少林寺《易筋经》、前朝慕容家《斗转星移》和道家无上心法《纯阳无极功》,皆列于此。心想若是窥得一番,怕是不虚此行,但有言在先,心系念念也踱了出门,阁前石阶,悻悻然翻起了手上的《千字文》。
    听着远处琴声渐渐消逝,日落西归,月出而上,句子也刚刚读到“昼眠夕寐,蓝笋象床”,便再也识不得本上文字,忽见得有一身形飘忽在石屏左右。
    “无贪子道长。”我起身迎去。
    “你小子也真是怪,即便告诉你这是考验,哪有看得天下武学而不动心的?”无贪子捋着胡须,踱来踱去,“这让我如何和师兄交待,本以为你会看得秘籍走火入魔,知难而退,没曾想你真的翻也不翻,害得我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
    “晚辈自觉这些武功我练不得。”我摸摸头笑着,“以我只会些吐纳的功夫,即便窥得了这当世武功秘籍,又哪能练得出来?再者,本就答应了道长不翻不看,又怎可食言?”
    “罢了,罢了,你回厢房歇息罢,明日,我师兄无痴子自会找你。”
    我拜别无贪子,心想着这《千字文》还未还去,只听得无贪子朗声道:“这《千字文》便是赠予你了。”
    (三)
    次日一早,我便被侍女领导一竹林深处,却又对着朗朗山峰,甚是开阔,只见无痴子与无嗔子道长已然等候。“不想两位前辈久等,还请恕罪。”我作揖行礼。
    “不知黄埔少侠对音律、棋艺,有无精通?”无痴子道长本是抚琴,起身便道。
    “无一精通。”我实话实说。
    “算了算了,你这过不了我这一关,本想你音律、棋艺,有一项可胜得我,我便让你与我师兄去见尊主。”无痴子立着长琴,悻悻然走往竹林,却被无嗔子叫住。
    “师弟不妨试他棋艺,想当年虚竹子尊主亦是在聋哑谷胜得聋哑先生苏星河,这黄埔少侠若是一招得胜,也是命中注定。”无嗔子似乎在替我说话。我倒奇怪,义军白秋琳亲笔书函让我上山求得武功,为何还要百般刁难?是以不解,倒于我无妨,下棋而而,大不了输了回去见白先生。
    “那黄埔少侠,请移步棋盘。”说着,无痴子向不远处石盘走去。
    坐而落定,无痴子先抓了子,我亦仿之,他黑我白,自是他先我后。
    “这围棋,最讲布局,右上角,星。”说着便粘了棋子,下开来去。
    虽说我不精通围棋,但不精不代表不会,无痴子连着两个星位,我以错小目对之,三连星后,我便挂了角,捞实地,几十手过后,无痴子开始挠头,“少侠,你不是不会下棋么?这每一招棋都在情理之中,也都有厚积薄发,小飞带着粘,大飞带着虎,叫吃又带着连,这棋艺分外高深!”
    “道长见笑了,我确是不精于棋,但不代表不会下棋,先捞后洗也是我爹告诉我的不二真理。”我起身笑道,“不知无嗔子道长,是否还要……”
    “你与无疑子已试过内力,你不可能胜我,随我来,带你见过尊主便是。”
    “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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