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内力者,无外不有厉害的心法,吐纳是一层,运气是一层,行劲又是一层。在我看来,厉害的内功,肯定有不同的吐纳基础,不一样的运气方式,与众相异的行劲技巧。当年被娘称作江湖骗子的村外师父,只懂得简单的吐纳方法,我用这吐纳的方法修习几年,自觉也有内劲的涨长,偶有突发奇想,若是换了方式,可有其他妙处,可惜不得其法,难以有甚突破。
乐宜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深厚的内劲,斗笠下面分辨不清究竟在看着哪里,似乎攻着星海的要害,却又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星海的瞳术也要有充足的内力才能持久,躲来躲去,想攻又攻不上去,撼动不了乐宜,对拆许久,星海还能维持着瞳术闪躲,实属不易。
“星海,拿出真本事吧。”乐宜撇开斗笠,走到武器架上持了木刀,“不然,你不会是我对手。”
“哈哈,乐宜兄怕是高看我了,刚才对招,你应心知肚明。”星海笑了笑,睁开时刻迷瞪着的双眼,一丝亮色呈了双眸,“你用刀,我用枪,来一次真正的门派较技如何?”
“正合我意!”言毕,一招弹指烈炎炸开了去,星海轻功后退,又提枪上前。
“虽是云龙的成名枪法,我乃借用之!”奔到乐宜身边,接连施展九曲一合枪法,枪枪夺命,乐宜深知木枪难以伤人,不闪不躲,左搪右挡,硬是用身体接了变化莫测的八十一式枪法。星海虽能看出乐宜破绽所在,硬劈下去,却是碰了身体硬抗,也是无可奈何。
乐宜一身硬气功的确名不虚传,长兵对短兵,理性长者占优,可这乐宜偏偏将短刀制了长枪,内劲又充沛,不多时,场地间推山填海已冉冉烧来,配着火焚莲华,想烧得星海无法近身,相比较星海的瞳术当真厉害,火焰间的缝隙愣是让他挤出一条杀路,活生生窜到乐宜跟前,又戳又劈,乐宜仍是岿然不动,硬生生扛着,就这么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去,乐宜已经被敲得头破血流,星海亦被烟火烤得黑焦。
“乐宜兄,你这又是火又是炸的,烟熏火燎,实在让我睁不开眼了。”乐宜退了开来,缓几口气,想必再继续施展,必然劳累不堪。
“星海,你的瞳术造诣之高,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及。”乐宜擦了擦头上的血,“你我再这样打下去,也难分胜负。”
“百余回合下来,想必你我也都知道彼此底细。”星海苦笑着,“这较技规则,于我不利啊!”言毕,弃了烧成火棍的木枪,直奔乐宜跟前。
乐宜仍是不动,脚下仿佛有无形方圆,寸步不离,任他星海强招将至,愣是用筋肉搪着,一寸强攻一寸硬,一寸劲来一口气,硬气功施展到这种地步,量谁也没得办法。
“乐宜兄,休怪我心狠手辣!”星海一招火焚莲华在乐宜胸口炸开,乐宜想不到星海能出杀招,一时乱了分寸,急忙退后几步,看席上的堂主长老们见星海用得杀招,几欲起身阻止,却被完颜教主拦下。
乐宜后退几步,提气一掌直奔星海面门,星海急忙应对,两人竟是对了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两人都没有撤掌的意思,双双在场地内,拼起内劲。
“听师姐这么说,乐宜最终仍是胜在内功?”离夕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对这场没兴趣么?”我瞥一眼离夕,“师姐,怕是星海瞳术过于耗费内力,最后力薄了。”
“非也,星海与乐宜的内功不相伯仲,但乐宜胜在行劲的法门与星海不同。”灵羽喝了口茶,娓娓道来,“我们都知道天忍的顶层心法,天魔内功注重吐纳、运气,但是行劲的技巧,却因人而异,乐宜天生异材,天赋异禀,这行劲的技巧与堂主们教于我们的不同,乃自成一派,说是两人比拼内力,实则,还是比拼行劲的法门。”
“多谢师姐告之。”我笑一笑,拉起离夕,“妹妹,这故事听得可还满意?”
“哥哥,以后还有这样的好故事,一定再叫着我!”离夕俏皮着,“谢谢师姐。”
作别灵羽,我心中暗想,无论这轻功再快,没得内劲,怕是以后对敌要吃亏许多,莫不是真应了端木睿要去寻得九阴不成?怅然间看着天空,离夕已经跑离很远,回首喊道:“哥哥,风陵渡在等着我们呢!”是然,纵是有千般想法,也要先了却这扰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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