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募捐

    ?对于林皓态度的急转直下,子秋从刚开始的愤怒,转入了后悔、自责和慢慢的平复之中。
    那封“微信”尽管多少有点投石问路的心理,但更多的是她
    破釜沉舟的壮烈。因为子秋自己无力自拔,“微信”只是她对感情释放的一种方式。虽然现在想来,这种方式是多么的愚蠢,但在子秋这,的确是她处理棘手问题时一贯的做法。这样做的后果,有时伤害到了别人,也未必真的帮助到了她自己,但这确实就是我们子秋。
    谁知林皓第二天,却出乎子秋意料的做出“大事化小,而小事化了”十分宽容的态度——请子秋和几个同学吃饭。饭桌上又表现得轻松和体贴,令子秋感动之余,尽然幻想着能够和林皓进一步相处的窃喜。因为子秋觉得林皓看到微信还能这么对自己,说明他理解自己,并充分自信能教会子秋,正确把握他们以后一如既往相处的方式。
    此时的林皓,在子秋心中的形象更加完美而且高大了。林皓是谁啊?他可是子秋心中,那道橘黄色阳光下:最美丽、最温暖的风景;而林皓的胸怀简直就是子秋心灵,如小燕子般俊俏轻快地身躯掠过的湛蓝而浩瀚的天空。
    记得晚餐过后回到家,子秋作品中男主人翁的形象便多了这样的描述:“他的心仿佛如一片蓝天,可由鸟儿在和熙暖暖的微风中自由的飞翔,安全、宁静,……”。
    可没过几天,这种心情却悄悄的往下沉。源自晚餐过后的一天早晨,子秋刚到学校,便被拜托帮忙发表论文的老师挡了下来,他说,有一篇论文字数太多,需要压缩近一半,让子秋抓紧这一两天必须完成。子秋实在是太依赖林皓了,她竟然立刻就向林皓发出微信求助。
    “林皓:论文字数超出近一半,我应该从哪些方面删减!”
    微信发出后,子秋整个早上,只要一下课,就会将微信打开来看看,她在等着林皓的回复。直到上午放学铃声响过,林皓的微信都没来。但子秋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林皓有时会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微信,当然也就不可能及时回复了。
    这还是有一次林皓接子秋去打球,趁车上只有他和子秋在时,才单独跟子秋说的:
    “子秋!你别动不动就把我删掉,嗯?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手机。你看你前两天,发微信来问我点事,大概也就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吧,我发现后马上就回复,结果发现,你已经把我给删除了!对吗?”
    子秋当时听到后,心里反问道:
    “真的那么短吗?”要真是那样,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只因为她动不动就将林皓删除掉,次数多的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所以她像是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一样。因此,她居然狡辩道:
    “没关系呀!我想和你联系的时候,就又加上,一点都不影响!你如果发现,但又想和我联系的话,再申请添加成为我的好友呗!行吗?”说完这话,子秋还很得意的扭头看了看林皓,她看到林皓脸上是微笑着的。
    并且没过一会,林皓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一边开车,一边还扭头看了一眼子秋,才说道:
    “随便你去瞎折腾吧!只要你高兴!我反正是不会删除你的!”说完这话的时候,车正好经过一个很窄的转弯处,林皓很小心的转动着方向盘,声音停顿了一下。当车重新驶入直道时,他才接着说道:
    “不过子秋,有的时候我确实很忙,根本没时间看微信,你也是上班的人,应该能理解呀!你上课时,会有空看微信吗?更不可能回微信吧?”
    子秋一听,非常有道理。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错了!可她马上又问林皓:“那有的时候,我是晚上发的呀,你也没能及时回复我!”
    林皓笑了。只见他腾出左手在他自己的头上从额头往后摸了一下,然后肘搭在车门的窗台上,杵着太阳穴,轻声说道:“白天工作累了,有时我休息得很早。”
    子秋当时看着他的侧面,立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嘴里也马上回应道:
    “哦!是这样啊?我懂了!”,林皓扭过头对她轻轻一笑。
    说实话,林皓也确实三番五次地请求子秋添加他成为好友,子秋这会儿看着他,真的有点觉得对不起他了!其他人如果不及时回复自己,自己从不生气,而唯独林皓不及时回复的话,她就会立刻将他删除掉!这样做,确实是有些不公平。正因为林皓从不和她计较吗?还是你真把林皓当做你什么人了?子秋当时就觉得脸很烫。
    林皓大概不习惯子秋那么安静,扭头一看,竟然发现,子秋的脸很红,赶紧问道:
    “子秋!你很热吗?我帮你打开空调好了!”子秋急忙掩饰,说道:“噢!是有点热。”林皓随即便关上车窗,打开了空调。
    此时,车子确实经过的路段,正在搞施工,道路上到处都随意堆放着泥土或石头,路面也凹凸不平,车子简直就是在扭扭捏捏中跳跃着前行。窗外到处感觉都是泥土,林皓的车就笼罩在扬起的尘土中。道路的两边干巴巴的,树很少,偶尔出现一两棵吧,还完全被厚厚的灰尘将树叶覆盖了起来,子秋就觉得它们都没法呼吸了,它们一定都憋得很难受。子秋默默的看着窗外这一切,她不想说话。
    “这段路不长,一会前面就好了!”接着林皓笑着问道:“子秋!不热了吧?”四目相对,子秋冲他一笑,点了点头,赶紧又将头扭开了。
    从那天起,子秋就再没有因为林皓不及时回复微信,而删除过他。所以今天,她只是在想,他肯定是太忙了。
    今天下午子秋没课。两点她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里,开始了工作。进入秋天的缘故吧,天气异常的闷热。子秋现在,仅仅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衣,但还是觉得有些热的透不过气来,心情不禁有些烦躁。
    本来站起来想先出去走走,一看外面至少有两个班的学生,在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根本就没地方好走动;再有就是,她早上上了三节课,还外加了一个早自习,学生昨晚的家庭作业就没能够改完,而她又必须将学生的作业本改完,除了让学生能及时改错外,又要抓紧时间将明天的课备好。想到这些,她起身为自己换了杯茶,继续埋头工作。
    大概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吧,正在办公室忙着备课的子秋,终于收到了林皓发来的微信:
    “保留中心论点和结论,将中间论据做一些合并,再适当删掉几个例题。”
    子秋看到微信,感觉指导性很强,但和以往相比,没头没尾的,一个字“冷!”。
    子秋按照林皓的提议,下班以前便也将论文按要求的字数,缩减完成了。可两天过去了,林皓再没问过一句子秋这事,这和以前的林皓大不一样。忍不住的子秋在第三天的晚上,给他发了条微信:
    “你的提议很好,论文已改完了,谢谢你!”,没有回复,而且就算微信发出后的第二天晚上都没有,一直都没有,……
    子秋这才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越想越觉得不安了。
    她慢慢意识到,“微信”让他们疏远了,而且会越来越远了。
    林皓从来都不缺少朋友、当然包括异性的朋友,那么“微信事件”发生了,在林皓这,也许就意味着:你,子秋!就不再是他小圈子里的朋友了!他能回复你一条那样的微信,说明你是他的老同学,仅此而已!而林皓又绝不是一个子秋能左右得了的男人,想回到“微信”之前,她无能为力了!她深深的感到了后悔和害怕。
    果真如此,林皓故意再次邀约小圈子的人吃饭,立刻就将自己“踢”了出去,子秋难过之余,只能接受。她心中的那片天瞬间变成了灰色。
    她安慰自己:这不就是你“微信”中要求的那样——林皓!选择告诉你,我就没有任何立场再站在你的面前了!
    但是她是月子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这段温馨的日子,也放进她存放着记忆的宝盒中,再重新封存好,放进她心灵的最深处!这样,她就依然能面对所有的一切,去做她该做的事,去继续追求她心中的梦想!
    今天是星期五,是抛弃自己的“小聚会”的第二周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快天亮时总算是停了!走出家门,一路上子秋觉得到处似乎都被这一夜的雨,洗涤的干干净净。子秋深深吸了口气,顿时觉得,仿佛空气都是新鲜的味道!
    子秋今天穿了一条长款的橘黄色真丝连衣裙,腰上还似乎是十分随意的系了根浅褐色的,呢绒编制的那种细细的腰带,脚上是一双平底的白色皮鞋,看上去很飘逸。这双鞋是子秋前两天才网购的,不到两百元,很便宜。但今天子秋穿上它,觉得非常轻便,很舒服,她很高兴,心中赞叹道:“太值了!”。
    她刚进办公室,便引起了同事们的一片哗然:
    “月老师!你穿黄色真是太漂亮了!”苗苗称赞道。
    “谢谢!小可爱,”子秋也由衷的回应道,:“你穿会更漂亮的!因为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什么颜色都跟你很配!”说着子秋过去轻轻抱了抱苗苗的双肩。
    子秋说这句话,实际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子秋最近常常担心自己老得太快了,而想做的事情又才刚刚起步,所以她是多么的羡慕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哪怕自己现在再年轻十岁,那该有多好啊!
    “也只有你子秋敢这么搭配,不过真的很漂亮!”,韶华也紧接着说道:“我们是不行喽!现在穿什么衣服,只用考虑怎么隐藏自己腰上、肚子上的赘肉了。不过,你今天穿这么漂亮,又有什么好事吗?”。
    子秋打趣道:“我天天都很漂亮!赶紧的!预祝我天天都有好事把!”说完还冲韶华伸了伸舌头。
    办公室的老师们都笑了。
    “我也瞧瞧”,办公室和子秋这会儿是搭档的一个中年男教师,刘老师非常夸张的站起身,背着手走到闻声转过来对着他笑吟吟的子秋说道:
    “唛唛!真的是太漂亮了!”顿时办公室里一片欢笑声。
    子秋好多天都没这么笑过了,她此刻真的笑得很开心!失去林皓这个若即若离的朋友算得了什么?她不还有这么好的同事们吗?想到这,子秋高兴得嘴里溜出了一句优美的旋律,同事们都习惯了,这就是他们的子秋!
    不过等子秋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进办公室时,觉得大家好像是在讲一个什么严肃的话题,只不过因为她进来,中断了。于是她立刻问大家,:
    “你们在我进来前,在说什么?好像很严肃!”
    “石老师的女儿生病了,而且很重!”韶华告诉子秋道。
    苗苗接着也说道,:“这两天就要动手术,否则就有生命危险!但却需要一大笔钱!刘老师一下子到哪去凑这笔钱呢?”
    子秋听后很难过。这个老师虽然和子秋从来未做过搭档,但在子秋的心里可是由衷的敬佩他!
    他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英语老师,并且长期担任着班主任。无论是教学,还是班主任工作,他都尽心尽责。同时,无论是教学能力还是班级的管理能力,都令子秋十分的佩服。
    他的家离学校很远,但他总是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到学校最早,而离开学校又数他最晚。子秋家就住学校附近,每当看到他,早出晚归的样子,都会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因为子秋知道,一个人要长期坚持做某一件事,是多么的不容易!再加上,他出色的教学成绩,以及所带班级,几乎每一次中考所取得的令人羡慕的收获,简直令子秋望尘莫及!子秋打心里由衷的敬重他!所以听说他家里放生了这样的事,心里顿时感到非常难受。于是她问道:
    “那怎么办呢?”
    这时候刘老师说道:“刚才你的老同学来说,工会想倡议全校师生捐款!”
    “这好呀!我赞成!”子秋立刻起身说道,“我这就去班上动员一下!”
    韶华立刻制止子秋道:“你别急,先坐下,子秋!这毕竟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不过听说现在,他的亲戚、朋友们也都在积极的想办法,建立了个网上捐助平台,向社会募捐!”李老师接过话题说道:“所以,情况兴许会有些乐观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办公室的老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子秋一听也松了口气,她在等蒋航、或政教处的老师来通知捐款对班级的具体要求了。但能不能再为他做点什么呢?于是子秋想到了她的那个“八三·三”群!他们不是常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发动他们也来献份爱心?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于是她毅然将这条消息发到了“八三·三”微信“群”中。她想:“总会得到好友的支持吧!”
    没曾想,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个捐款的同学都没有。子秋非常失望地给这个“群”定了个位:上梁不正下梁歪!完全一个纯粹:吃吃喝喝,抢抢红包,玩玩小暧昧的小圈子而已!她把这个账,又记到了“群主”林皓的头上!
    从不轻言放弃的她,决心再试试,她想看看朋友真的都会无动于衷吗?于是子秋将此平台链接“群发”到了几个好友聊天的私人空间中,等待回应。
    还好,没再让子秋失望,她陆续收到了九个好友的响应。就连前一阵子发生争执过后,子秋一怒之下,连同陈静一起删除的小红和芳芸,大概现在才在“群”里发现了这条信息,也都分别捐了一百元。子秋觉得她们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表示无声的支持吧!但子秋也同时看到,陈静尽然在微信“群”里发了条这样的信息:
    “对不起!我对这种事从来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秋看到后笑了笑,这就是林皓交往的所谓“红颜知己”(子秋自己认为的),自己的所谓好友!
    子秋心想:“山丹的朋友你表现得那么重义,怎么到我这,你就这么无情呢?是因为,本身就在医院工作,这种事情见多了?麻木!还是觉得我子秋的面子没必要给?势力!再有就是因为我和林皓闹翻了,她也就故意疏远我,幸灾乐祸?小人!”
    子秋觉得第三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那天他们小圈子聚会,她就没通知自己!而在这之前,小范围的聚会,都是她通知自己的呀!不会那么巧,那天正好就给搞忘了?林皓还不至于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别通知我吧?还有就是,有一个同学过后不知从谁嘴里知道这件事情后,告诉子秋:那天陈静通知过他,只因为他上班,才没去成,陈静实在是太精了!但这么做,子秋觉得她有这个必要吗?又或者是因为林皓向她透露了她和他之间发生的事了,她才这么做的?子秋实际上拿不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林皓和陈静的关系确实不一般,陈静也再不会通知自己参加任何聚会了!她和子秋的关系,像是:源于林皓,当然也就止于林皓了,可笑!
    对比之下,子秋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她便是山丹!因为就在他们小圈子聚会后的第一个周五,大概是中午吧。子秋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雨中走着,她有点急事,所以不得不冒雨而行。心情可想而知。刚才出门没注意那么多,所以竟然还穿了条白色的裤子,子秋觉得已经尽量小心了,但裤脚上还是溅上了不少污渍,子秋边走,便不停地提起裤子,抬起脚看看,心情越发的沮丧。此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接?还是不接?子秋犹豫几秒后,还是决定:接吧!
    子秋打开手机后,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进“群”之后,哪怕就是那几次小范围聚会尽管她俩都在,但接触却不多。子秋虽然很喜欢这位美丽聪明的同学,但总觉得她高高在上,自己有点压力吧,所以从没主动和她多接触,也就没存有她的电话了。子秋想:手机拿都拿出来了,接呗!
    “喂!子秋吗?”电话一接通,一个十分亲切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是山丹,听出来了吗?”
    子秋太意外了,应该是激动!她几乎是笑着说道:
    “山丹,你好!怎么会是你给我打电话?”说完子秋觉得好像是不妥,马上说道;“哦!山丹,有什么事吗?”
    山丹在电话里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明天你有空吗?如果没事的话,一起去打球好吗?我可以过来接你!”
    子秋听到后简直感动得眼睛都湿了。子秋最怕别人对自己这样的温情,她太容易被感动了!
    “山丹!不巧,今天下午我们学校要出去工会活动,明天下午才会回来。太遗憾了!你们去吧,好好玩!不过下次去的话,你一定要记得约我,好吗?”子秋一口气说完,她怕自己后悔,立刻做出的这个决定。
    其实子秋基本上是不参加什么集体活动的,工会活动当然也不例外。可今天她说要去参加下午的什么工会活动,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她甚至觉得,刚才的话不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因为在这之前,她根本也没有要去的想法,怎么这一分钟就决定了?子秋真的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啦?看来,说一些违心的话,子秋真的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有时她也很恨自己的,她想改!但确实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谈何容易!今天她又这么做了。想想恐怕多半是因为面子上下不来的缘故吧!上周也是你几个,不管是谁请客,反正是将我排除在外,这么快有人喊我一声,我就急赶着就去,太丢面子了吧?我月子秋真的就是你们“召之即来,而挥之即去的吗?”所以她才会无意识之中便选择:宁愿去参加不想参加的那个工会活动,也要放弃最想和你们相处的这个机会!大概刚才的她,就是这种心理吧!
    山丹听到子秋说不去,也表示很遗憾!她承诺,下一次她一定会再叫子秋的。
    接完电话之后,子秋觉得雨好像已经小多了,她那天可是一路小跑着就回了家,因为她得赶紧回家收拾点东西,要不怕赶不上去参加工会活动的专车了。结果,那一次工会活动子秋玩的非常开心。她决定,以后凡是集体活动她都会积极参加!
    子秋真的是非常感概,没想到山丹那么的善解人意,在她子秋被人忽略时,以这种方式,来关心她,安慰她!子秋当时就在心里默默发誓:“山丹!你对子秋的理解、对子秋的好,子秋会记你一辈子!以后会找机会报答你的!”没想到接电话那天都没哭的子秋,今天却在回忆时,留下了眼泪。子秋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中师开始就收起的泪水,为什么这半年中有时却如阀门坏了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住的往外流呢?
    而看似好友的:陈静、小红和芳芸却再没联系过自己,
    想到这,子秋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入一首歌里所唱的那样:“……,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心却越来越近了,……”。
    林皓其实早看到了子秋在群里发的这条微信。他也立刻就通过平台链接捐了两百元钱,只不过他没用自己真实的信息。
    因为他发现子秋像是一直在盯着看:谁谁谁捐款!只要谁捐了款,子秋就立刻会到“群”里给这个人点赞。林皓觉得这样做实际上非常的不好!会给很多想捐款的同学压力,也会让犹豫中的人产生顾虑,甚至会使一部分同学很反感!他几次拿起电话,想告诉子秋,但又怕固执的子秋误会自己的好意,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那天没叫上她一块,以她的性格,这几天对他肯定还恨之入骨的。唉!再加上,他也不希望子秋和他走得太近,现在他真的还没有把握能处理好和子秋的关系。
    子秋越来越对自己的依赖,他不会没有察觉,而且说真的,他还很喜欢这种使他欲罢不能的感觉!但他清醒的知道:这不能!他们都不能越陷越深,他必须要和子秋保持距离!林皓心里再次念道:
    子秋,对不起了!这样做对我们现在应该是最好的。相信我!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懂的。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定当竭尽所能!子秋现在做的确实是件好事,他一定要帮她!但又不能让她知道。只要那个孩子能及时动上手术,子秋就会高兴,那样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林皓立刻给他远在国外的一个高中同学,兼好友打了个电话。他的这个同学在国外发展的很好,听说最近又成为了一个什么基金会的成员,他也许会有办法。没想到,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这位同学兼好友说,他们每一年都会向全世界各地对需要关爱的孩子,给予适当的帮助。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符合他们这个基金会的宗旨。所以,没问题!林皓非常高兴,他迅速将那个孩子的具体情况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的林皓长长的舒了口气。记得上周他约山丹几个周末再去打球时,还特意交代山丹叫上子秋一块。山丹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了。而且还没等他安排,就主动说她可以过去接子秋。林皓心里是越来越佩服这位发小,兼老同学的聪慧了。而且,通过这件事情,也使他深深地感受到,山丹不但聪明、善解人意,而且还十分的善良!不禁感叹道:山丹!你这个朋友真的值得我林皓,用心一生去交往、去珍惜!
    这两天手上的工作似乎也很顺利,他可以静下心来理一理前段时间在调试一台国外进口设备中,发现的一些新技术所产生的一些思路和想法。这会儿,他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打算了!他觉得若加以借鉴,就会对国内的一些设备进行较大的改进。只不过这需要再好好琢磨和研究一下。他得先拿出一个方案来,再做下一步工作的细化,于是林皓立刻在电脑前认真地工作了起来。
    子秋晚上照惯例锻炼完身体后回到家,打开音响慢慢的跟着音乐,练习近日她刚刚迷上的瑜伽。她觉得这种运动方式特别适合自己,一边欣赏音乐,一边做着非常柔美的动作,全身筋骨都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拉升,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每当这个时候,子秋就会觉得她的身心仿佛都融化到了音乐里。如果说,近日自己在创作中,是在用心去描述人物之间的对话的话,瑜伽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灵魂在相呼应了吧!总之这两天,忙忙碌碌的子秋感觉自己过的很充实!
    刚做完,音响都还没来得及关,手机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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