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俊雅的公子听后并无波澜,静静的听着,面目毫不变色,他正是问天。
无论其经过究竟如何,但结果终究是抹杀了火焰山,红云谷,夏侯氏的两个重要男丁。已然成了深仇大恨,还是万不可能调和的那种;即是如此,那也只能把事情给做绝了。
古语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管那夏侯家内部有何龌蹉,但总归是一致对外的。就算这夏侯重山要做勾践,问天也绝对不是吴王夫差。
曾几何时,历史的烟云用血淋淋的史实告诫世人,绝不可心慈手软。很显然,问天绝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辈;于是乎,他果断的采取了雷霆手段灭了那红云谷。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颅,如电一般的闪光一一扫视过众人轻轻而道:“这红云谷夏侯家虽是衰败了下去,可那夏侯重山究竟还是踏入先天之境的高手;即便是出其不意给予那人雷霆一击,也未必会成功。”
“说吧,黑衣楼损失了多少好手?”问天说的极轻,但下面的人却是压力不减,额头渗出了汗珠。
离问天最近的那个黑衣统领带着一丝惶恐急道:“启禀公子,夏侯族灭,但那夏侯重山一双火云掌狂暴无匹,力劈二十余人。不过,他还是饮恨在黑衣楼第七楼楼主剑下;我等出动五十余人,归来者三十许。”
黑衣人说话间战战兢兢,仿佛在等待着面前这位浊佳公子的裁决一般。
“哦?既是他亲自出马,那绝无可能失手”问天若有心思的赞叹道。
近几年来,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杀手,人们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先后出手一百余次,从无失手。在传说中,一点红是天下索价最高,出手最狠。
但凡出手,只在别人的眉宇间或者喉咙处轻轻一点,顿时染成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于是江湖人士给他冠名为“中原一点红”
或许一点红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与紫衣侯、白衣人、或者是铁胆神侯等人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但绝对是最有信用的杀手,言必行,行必果。为了完成任务,他甚至是自断一臂。
但自两年前就在也没有见识过他的踪影,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退隐江湖。
但没有人知道,两年前的太湖之上,一艘精巧的三桅船荡起了阵阵微波。
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那时正值初夏,阳光灿烂,湖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多彩的,充满了青春的欢乐。
问天舒适地躺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阳光,映照着他俊朗的脸庞。
但正在这时阳光照耀的湖面上,竟飘来了一个人,受伤极重,手里还紧握着一柄长剑。当即想也不想,便把他救了下来,于是慕容家任何人都没有发现此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中原一点红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碰到对头的,还会免费奉送一次。这话颇有幽默感,但不可否认他是最讲诚信的。中原一点红曾说过,问天救其的性命,待伤势痊愈之后会为他效命三年。
或许其他人都在想,一命之恩才只值三年?但问天却笑了,笑靥如花,其他人不值,但很显然这个乱入的中原一点红绝对值!
于是乎,江湖中没人知道这些年异军突起、神秘无比的组织,黑衣楼的第七楼迎来了了一位楼主,名曰——“中原一点红”
然而这一次他重出江湖,看来伤势应当是痊愈了,问天暗暗想到。
“好了,你等退去吧”一个缥缈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
其余人如蒙大赦一般,毕竟他们都是知道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手段的。
嗖嗖嗖,数十个残影一晃而过,犹如鬼魅一般,院子中顿时安静无比。
只留下了问天在沉思,眉头微微一蹙,顿时便舒展开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此世中高手如云,江湖、朝堂风云将起,正值用人之际,他正好是出关的时候。看来,我的谋划要加快脚步了。”
叹息过后,人如烟鸿一般消逝,宛若泡影一般。
数日之日,清晨,旭日东升。
西南,大理无量山,山下站着一人,一位衣炔飘飘的公子正在山麓下感叹着大自然的奇伟瑰丽。
高莫高于无量山,古柘南郡一雄关。
分得点苍绵亘势,周百余里皆层峦。
嵯峨权奇发光泽,耸立云霄不可攀。
问天看着周围绵延百里,雄奇险峻的山脉突然间心绪陡动,没有来得嘶啸一声,震的群山荡荡,回绕空际,久久不绝,百鸟离巢。
“哈哈哈!”
问天口吐声波,可见他内力之雄浑,随即大笑三声而去。少顷,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快速无比的扑上山来,山坡极为陡削,但人影却登山如行平地,比之猿猴犹更矫捷。
足不点地,只见得那树梢之上的惊鸿一瞥,一闪而逝。
无量山高大宏伟,山腰山白茫茫的一片,呈现云雾封谷之相,山中有一处门派叫做玉清剑宗。传承悠久,传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这玉清剑宗的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在无量山最高的建筑群的房顶上琉璃瓦一片金碧辉煌,问天飒爽的英姿独立其间,放眼望去玉清剑宗的考教场上一片吵杂之声,约莫有三四百人。一片刀剑相击的碰撞之声,在阳光下折射出透亮的光芒。
“哈!哈!”
现在的温度还不算太高,可玉清剑宗的弟子却血液却已然沸腾,不断的演起武来。
看了半晌,身影飘忽而去。
玉清剑宗高墙金瓦,建筑繁多,阳光下,金灿灿。
红床暖帐,一个梳妆台对面端坐着一个美妇人,约莫三十许。腰间的道袍带将她美好的身段完全构勒出来,娥腰纤细,发髻垂云,手持一口银色流梭。
她正待打扮之时,忽的感觉那粉色的帷帐屏风后面动了一下,这少妇兀自美目一锁。
一声嗔喝道:“什么人?”
手中的流云梭飚的一下激射出去,只听见哐啷一声打在壁照上面,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美妇人见得一击未中,嗔怒之间迅疾拔剑而出,唰的一声过后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直袭那人的咽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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