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雷斧堡的来信,你快看看吧!”
贾尔斯走上前把信纸递给奥古斯。
奥古斯心中一突突,他倒提长剑从贾尔斯手中接过信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笔迹之间透露出匆忙之意。
[猩红之刃来袭,雷斧堡有难!]
“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奥古斯看向贾尔斯问道,他心中焦急,连敬语都省略了。
贾尔斯也不计较那么多,他道:“看守信鸦塔的战士收到信都会立刻交给我,就是刚才收到。”
奥古斯脸上露出沉吟神色,心中默默估算,现在是上午靠近中午时间,如果这封信不是贾尔斯伯爵为了中止决斗使出的计谋,那么雷斧堡就应该是在清晨放出的信鸦,而袭击发生的时间应该是黎明时分!
“猩红之刃是什么?”
奥古斯又看了一遍信,感觉像是自己助理西塞罗的字迹,可他不明白猩红之刃的意思,某个组织还是某个团伙,亦或是某个军队的代号。
“猩红之刃是盘踞在鹿角山岭的一群盗匪,鹿角山脉就在枯叶城和我的领地鹿角港湾之间,奥古斯爵士,出什么事了?”
希尔芙回答了奥古斯的疑惑,同时问道。
“盗匪!”
奥古斯一把将信纸捏成团,没有回答希尔芙的话,而是偏头看向杰拉德和加西亚。
杰拉德和加西亚好巧不巧这会正坐在一起,两人听到奥古斯的话,又见对方怒目而视,两人心中均感到无辜,很想喊一句,这一次真和我们没关系……
奥古斯首先就想到杰拉德和加西亚,毕竟这两个家伙有前科,但细细一琢磨很多地方说不通,不论如何现在要赶紧回白河镇才是正事。
他看向场中马休斯,道:“马休斯骑士,决斗结果你我心中有数,如果你不服气就先养伤,等你好了再找我,我随时奉陪!”
“不行,你不能……”
奥古斯根本不管马休斯发表什么意见,他转身对贾尔斯道:“大人,我先走了。”
贾尔斯伯爵挥了挥手,示意让奥古斯快去。
“侄子,猩红之刃那帮家伙出现在白河镇吗?”佛利萨紧张的问道。
奥古斯摇了摇头,道:“大概不只是出现那么简单,舅舅,我先回白河镇。”
说罢,奥古斯对雷斧堡众人挥手,道:“骑士回行馆取马顺便通知其他人,战士们火速赶回白河镇!”
说罢,奥古斯扭头就走了,他也要先回行馆一趟,来银辉城堡都没骑马。
雷斧堡的战士和骑士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飞速跟上奥古斯的脚步离开了银辉城堡。
奥古斯一行人如一阵风消失在银辉城堡,就好像没有出现过。
马休斯愣愣的站在庭院中央看着城门方向一动不动,任由伤口鲜血流淌。
“快,快去为马休斯骑士包扎止血!”扎克吩咐身边的人道。
佛利萨可没心思关注马休斯,他焦急的问贾尔斯:“伯爵大人,白河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贾尔斯伯爵沉声道:“按照信上的内容来看,雷斧堡遭遇了猩红之刃盗匪组织的袭击,具体情况不知,恐怕不妙……”
信鸦飞得再快也需要时间,奥古斯能推算出雷斧堡遭遇袭击的时间,贾尔斯也能,他不知道留守雷斧堡的骑士和战士能不能支撑这么长时间。
“这……”
佛利萨满脸惊色,要说在场人之中谁对猩红之刃最了解,莫过于他和希尔芙两人,他们两家曾多次派战士意欲剿灭这个盗匪组织,最后却都无疾而终。
要么刚交锋对方就逃了,要么干脆扑个空,反正就是连正面交手的时候都很少。
即便如此,佛利萨也了解到猩红之刃的许多情报,知道那是一群规模不小的亡命之徒,不交手不过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抢东西的时候可勇猛了!
“布鲁姆,你带十名战士速速赶赴白河镇协助奥古斯剿匪!”
佛利萨当即命令麾下骑士带兵前往白河镇,这一次来光辉城每家领主基本都带了近半的兵力,领地内防稍显空虚,猩红之刃那么谨慎的盗匪组织敢出手,一定有十足把握,搞不好已经占领雷斧堡,反客为主的情况下奥古斯返回白河镇会有危险。
紧接佛利萨之后,希尔芙也对身边的人道:“杜克萨,你率五名弓手去白河镇帮忙,速度要快!”
佛利萨听到希尔芙的话后向她点头致意,心中忍不住又琢磨了一下联姻的事情。
“潘丘斯,你率五名骑兵与奥古斯爵士汇合,不要私自行动!”
贾尔斯伯爵见麾下男爵都仗义相助奥古斯,他也不好意思无动于衷,加上他的确不希望奥古斯出事,最后派出五名骑兵一名骑士,不论机动性还是战斗力都非常强。
佛利萨出兵相助因为他是奥古斯舅舅,希尔芙是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伯爵则是维护威望、碍于情面还考虑以后的生意,可紧接着又有两人出兵,动机却有些难以捉摸。
“贝瓦里,你带十名步兵前去协助奥古斯爵士!”
“拉夫拉,你点五名步兵和五名弓手,协助奥古斯爵士夺回雷斧堡!”
加西亚和杰拉德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号施令,派出的战士还不少。
除去库克塔斯伯爵不算,就剩下扎克·瓦伦没有派兵支援奥古斯,不过没人觉得扎克不对,毕竟烈风高地和白河镇如今的关系已经非常僵硬。
扎克根本不关心奥古斯那边的事情,他走到场中对正在接受包扎的马休斯道:“弟弟,所有人都看到你为瓦伦家族的荣誉浴血战斗,奥古斯提出终止,算他落败,你已经兑现承诺,七神的光辉永远照耀着你。”
“不。”
马休斯摇了摇头,眺望城门方向,道:“奥古斯没输,这场决斗是我输了,我的利刃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如今唯有用我的生命和鲜血才能挽回瓦伦家族的荣誉!”
说着话,马休斯提剑就要自杀,他根本不承认自己胜利,实际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