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518、司空府议,南北之策
“唔,奉孝找吾?
那必有大事发生。”
曹操双目微眯,脸色凝重起来。
许褚也不敢说话,他默默的跟在曹操身后,护卫曹操的安全。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皇宫外。
不远处,棚子里停着一驾马车,数匹马,数十个披甲亲卫。
这是负责保护曹操宿卫营,许褚便是宿卫营的校尉。
自去岁常从士徐他等人图谋刺杀曹操,投靠袁绍,教许褚及时察觉,果断斩杀徐他等人。
从此以后,许褚就是曹操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入同行,备受曹操信任。
而许褚也不负曹操的信任,战场上勇猛,下战场后,做事粗中有细,令曹操极为满意。
“起驾回府!”
曹操踩着踏凳,登上车驾,许褚骑上马,大喊道。
说话间,许褚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宿卫围拢在马车前后左右,保护周全。
“驾!”
车夫一鞭子抽打在马背上,马车徐徐,向司空府行驶而去。
沿途穿街过市,熙熙攘攘,嘈杂声音传来。
端坐在马车之中,曹操揉了揉发胀的大脑,思绪万千:到底是什么大事?
袁绍死灰复燃?
还是哪里生变了?
郭嘉为军师祭酒,明知道他在皇宫,还迫不及待的派人请他回府,必然发生了大事。
但到底是什么大事,他实在想不明白,摇了摇头,他索性不想了,闭目养神。
很快,车驾来到司空府,随着一声声:“司空回府!”
来到大厅。
而郭嘉等人早就等候厅前,见到曹操纷纷向前一拜,齐声道:“我等恭迎司空回府!”
曹操在众人拥簇下,居首位,他看了一圈,表情更加凝重起来。
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奉孝,何事发生?”
“曹公,在下正要向您禀报,探子密报,南方有变,交州落入了您女婿刘枫之手……”
郭嘉面色凝重,将得到的情报,一一讲述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前岁的一句玩笑之言,似乎要成真了。
若说此前还是幼虎初露狰狞,刘枫在拿下江东,已经成为猛虎,极具威胁。
而现在这头猛虎,不声不响,就拿下了交州,成长的速度,真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
张津是干甚么吃的?”
闻言,曹操大吃一惊,打断了郭嘉的话,震怒道。
交州牧张津先前还跟刘表打的有声有色,这咋就叫刘枫拿下交州了?
要知道,他虽然将长女嫁给刘枫,也着实属于迫不得已而为之。
去岁,他在徐州下邳之时,他本意将长女曹玉嫁给刘枫,但却教这小子蒙混,欺骗了。
而后,他们的打听到,这刘枫小子有婚约不假,乃是和已故袁术之女的婚约。
登时,他也不在有甚么想法,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曹玉的耳里,才有了前阵子那些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操还是宠爱这个大女儿的,不然,他才不会不顾颜面,拉下老脸向刘协请圣旨。
但,好在刘枫那小子,还算识趣,并没有做出抗旨不遵的事情,否则他真的要丢脸了。
唯一比较可惜,长女成婚,他却不能在身边,亲自见证女儿出嫁,颇为遗憾。
而今,郭嘉告诉他,刘枫刚打败孙氏拿下江东,没多久,又拿下了交州。
简直,后生可畏!
“曹公,交州牧张津死了。”
郭嘉一语道出,如同石破天惊,听到这消息,在场众人大为震惊起来,议论纷纷。
交州张津未死,还能牵制刘枫,但这一死,问题就严重了,交州真就落入刘枫手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曹操揉了揉头,头痛,北方袁绍大患不假,但吃了大败,北方局势稍稍稳定。
可照这样下去,南方刘枫也成了不稳定的隐患,不得不防。
“交州牧张津,他是如何死的?
可曾探查原因?”
荀彧冷静的问道。
“荀令君,说起来,张津死的诡异,巧合的可怕,表面上就像是与刘枫毫无一点干系。
据传,张津或许见扬州支援的兵马势大,便召回部将区景,商议怎么驱逐扬州兵马。
但,部将区景不愿意,惧怕跟扬州兵交手,跟张津发生争执,拔刀斩了张津……
而诡异就诡异在事发之时,扬州支援的兵马,无一人到过交趾。
表面来看,张津的死,就是部将失控所为,但在下以为区景此人,很有可能被收买了。
早在扬州驱逐山越入交州时,就收买了,只是嘉想不明白,难不成山越也是刘枫的人吗?
不然,在交州所发生种种的一切,都好像有利于扬州,有利于刘枫。
真不知道,该说刘枫的运气好,还是他早有布局,若是前者还好,但若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在下以为跟刘枫关系很大,该因那荆州刘表治下,似乎也有一股从豫章驱逐而去山越,会不会?”
郭嘉不知道,他的一番分析,虽不俱中,但亦不远矣。
“嘶~”
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郭嘉猜测的那样,这扬州还真是心头大患,不得不防!
“”唔,文若,你如何看呢?”
曹操心中已然有了数,他看向荀彧问道。
“曹公,郭祭酒所猜测,不无道理,但彧以为,曹公之心,如何思虑。
当务之急,是这袁绍为我们大患,亦是,这刘枫为我们大患?
若袁绍为大患,便交好刘枫,稳住南方时局。
若刘枫为大患,转兵南下,调重兵,南去攻之。”
荀彧思索一番,他的回答,直至问题本质。
在他看来,不宜树敌过多,眼下袁绍大败一场,虽损伤元气,但一旦恢复,却可能东山再起。
打虎不死,后患无穷。
“唔,诸位畅所欲言,皆说说你们的看法?”
曹操笑了,他还是让所有人谋士,都要说说不同的意见,再做最后的决断。
“孟德,攸以为,袁绍乃我们大患。”
许攸当仁不让的出列,直言不讳道。
他自持跟曹操交情颇深,丝毫不顾满堂众人错愕,惊怒,直呼其名。
“子远,何解?”
曹操微微皱眉,表面淡然,心中已然不悦,这教侍立一旁的许褚又一次看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