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王老板连连摇头,他是个生意人,最会看账本了,而且那些莫空山完全没有做假账自己蒙骗自己的必要啊。
“我从账本上看到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吴青小声地道:“诸位,会不会莫空山有多个仓库,而我们只知道山上的这一个呢?”
夜风道:“我看得把高德禄给找过来,问一问他,看看他知不知道。”
吴青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找高德禄过来。”
语罢,吴青便喊了个小厮进来,让他去请高德禄过来。
十来分钟后,高德禄便到了这里。
“家主,您找我。”
见面之后,高德禄躬身垂手,站在那里,态度非常的恭敬。
吴青道:“高德禄,你是咱们莫空山的老人了,想必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高德禄道:“当然了,我在莫空山长大,后来得到家主赏识,一步一步从个小喽啰走到了今天,咱们山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吴青道:“那我问你,我朋友在账房翻阅了账册,发现莫空山应该有很多物资,不过仓库里面的那点物资却和账册上记载的对不上,这是什么原因呢?”
高德禄捻着胡须,三角眼转了几圈,道:“家主,这事蹊跷啊!”
吴青一拍文案,怒道:“谁tm不知道这事蹊跷!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的吗?那你还不快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高德禄道:“家主,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莫空山呢有多个仓库,山上这个只是其中之一。”
果然如他所料,莫空山真的有多个仓库。
“那好,你告诉我,其它仓库都在哪里。”吴青道。
高德禄道:“外面的三路大军,他们每一路都有一个仓库。里面储藏的物资极为丰富。”
王老板道:“家主,这事不对啊。行军打仗,本来就需要物资的。我从账册上看到过,除了那些之外,应该还有非常可观的一笔物资。”
吴青看着高德禄,等待他的解释。
高德禄挠了挠脑袋,道:“家主,您别为难我了,我就知道这个。”
吴青瞪眼喝道:“高德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是说这莫空山没有你不知道的吗?难道你是欺骗我的?”
吓得高德禄立马跪了下来,擦着脑门子上的汗,道:“家主啊,我真的没敢欺骗您啊。一般人知道的,我的确都知道,可有些涉及到机密的,我确实是不知道啊。您说的那些,可能涉及到机密吧。我们莫空山,可藏着不少秘密呢啊!”
“来啊,把高德禄给我拖出去砍了!”
吴青知道这高德禄素来吃硬不吃软,不见棺材不落泪,所以便大喝一声,假装要把他给杀了,看看能不能让这孙子把事情吐出来。
“家主,我真的不知道啊。家主,别杀我啊!家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吴青吓得混都快没了。
都到要杀头的境地了,这厮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留着他的狗命还有用,就在兵士要把高德禄拖下去的时候,江小白站了出来。
“家主,高统领也算是忠心耿耿,且有拥立之功,不如留着他,让他将功补过。正值用人之际,像高统领这样的忠心为主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不能杀啊!”
“是啊是啊,请家主三思。”夜风也跟着求情。
吴青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真吧这小子给杀了,见他二人纷纷求情,也就顺坡下驴,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二位求情,我怎么说也得给你们二位一个面子。松开高德禄吧!”
兵士松开了手。
高德禄跪在地上,连连给吴青磕头。
“谢家主不杀之恩,谢家主不杀之恩!”
吴青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高德禄捡回一条命,朝江小白投去了感激的眼色,然后便走了。
等他走后,吴青道:“看来这莫空山还真是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江小白道:“账册上既然存在着那么大的一笔物资,那么这笔物资就肯定存在,只是没人不知道在哪里罢了。”
夜风道:“可惜了,这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莫空山的高层几乎死伤殆尽,知道秘密的,怕是已经都去见了阎王爷了。那笔物资说不定就藏在什么地方,可是咱们谁都不知道在哪里。那些物资会发霉腐烂,咱们要是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我看也就没有必要找下去了。”
王老板道:“可惜了那么大的一笔物资了,可足足够咱们反抗军吃上好几年的啊!”
众人感慨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什么办法,只好作罢。
晚上,各自回房。
江小白还没进房间,就见一名禁军跑了过来。
“请问是江先生吗?”
“你是什么人?”江小白反问道。
江小白道:“江先生,是高统领派我来找你的。高统领想请您吃顿饭,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就等您过去呢。”
白天,要不是江小白求情,高德禄的脑袋此刻已经搬家了。高德禄感恩,所以才准备了酒宴,想要请江小白过去。
“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江小白没有拒绝,和高德禄走动走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禁军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把江小白带到了位于山脚下的高德禄的私人府邸。
“哎呀呀,江老弟啊,我真的是怕你不来啊。”
高德禄出门迎接,拉着江小白的手往里面走。
“客气了。”
江小白道:“咱们同为家主效力,理应多亲近亲近。”
高德禄道:“兄弟这话说的在理。今天若不是兄弟在关键时刻替哥哥求情,哥哥的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二人进入客厅,在一桌酒菜旁边坐了下来。
高德禄给江小白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道:“老弟,先让做哥哥的我敬你一杯!”
语罢,高德禄一仰脖子,一杯酒就干了。
“好!好酒量!好酒量!”江小白拍手称赞。
高德禄放下酒杯,道:“今天可真是凶险啊,咱们这新家主不好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