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阳父子两目瞪口呆,眼神阴郁,脸上怒气滔天,看着杜宇恨不得吃了他。
“两位两位,先消消气,消消气!杜书记受了伤!”
“怎么就没炸死你这混蛋。”赵文轩怒吼着。
村民们在爆炸声响起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不一会就冲了过来。
是的,赵文轩是恨不得弄死杜宇,可是他的确没那个胆,而且这位爆破人员阻止着两人,也拖延了一些时间。
杜宇被炸的五脏六腑都差不多移位了,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当然不敢主动发难。人家赵文轩手里还有铁锤,要是真玩命,他估计只有挨打的份。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把宇哥儿送医院。”
刘叔一看杜宇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吩咐身边的人,没敢耽搁。
赵凯阳脸色越发的阴郁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只看到他杜宇受伤,却没有看到自己父子的狼狈。
七叔说道:“赵凯阳,我以前是不咋理解宇哥儿非要和你过不去,可是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就你这种见死不救的性格,是我,我也嫩死你!”
乡里乡亲的,就算有偏见,明面上还是能过得去,当面儿说狠话,这不亚于撕破脸皮用拳头说话。
“七叔,你胳膊肘子往外拐?”赵文轩怒吼道。
七叔冷哼了一声,道:“你两咋没事?刚才要不是宇哥儿护着你们,他会受伤?”
事情的经过貌似是爆破人员讲了一下,是杜宇的错没错,可是在关键时刻若不是杜宇把他们给推开,估计他们会更惨。
赵文轩被抢白,脸色难看,却没有说出话来。
七嘴八舌的人们议论纷纷,不管谁对谁错,可见死不救,还要落井下石,貌似已经超出了这些七大姨八大姑们的理解范畴,指指点点的让赵家两父子脸色难看。
一干男人们把杜宇抬进了乡卫生院,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就送进了县医院。
外面的烧伤好说,皮外伤而已,可是杜宇在进了医院之后没几分钟便陷入了昏迷,以乡卫生院的医疗设备是检查不出什么的。
而赵凯阳却在此时去了乡政府,他越想这事情越气愤,心里越不平衡,找到了林婉怡,直接把杜宇给告了。
林婉怡皱着眉头看着赵凯阳,心里面了解了个大概,也暗自明白为什么杜宇做的这么决绝。
污染环境是一方面,可人家办了证,而她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牵扯了一个不该牵扯的人,那就是王强。
按理说王强已经退出了金源乡的政治舞台,各方面就不应该插手染指,可偏偏在那个时候给杜宇打去了电话,这说明什么?
林婉怡暗中了解过一些王强在金源乡的关系,一个赵凯阳还不足以让他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那么只能有一种解释,王强不死心,想要把事情给折腾大一点,好在其中做文章。
恰巧杜宇的性子就是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林婉怡觉得自己想到了,那么杜宇肯定会猜测出其中的韵味,明知如此还要炸了,肯定是还要和王强硬杠下去。
“杜宇啊杜宇,你真会给我找麻烦!”林婉怡的心里微微的叹息,安抚着赵凯阳,道:“这事情我们会处理的,当务之急还是让杜书记安心的养伤吧。”
“林书记,您这是推卸责任!”赵凯阳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质问道:“他犯了错误,难不成……”
“赵书记,请注意你的言辞,凡事都有个过程,在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让我怎么凭你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杜宇的错?我请问你一句,你这是来闹事的,还是反应情况的?”
赵凯阳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婉怡,一时之间气愤的差点炸了。
他貌似走错了片场,忘了人家林婉怡和杜宇就是一伙的。现如今跑林婉怡面前投诉杜宇,这能行么?
不过,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而且一句“赵书记!”点名了彼此双方的位置,继续和人家林婉怡纠结下去,估计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看着赵凯阳离开,林婉怡的秀眉皱了一皱。
“看来和王强之间的大清算,还是你杜宇要拉开序幕啊!”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赵凯阳在自己这里得不到应有的答复,肯定会上访到县城去。
王强是不死心的,只要杜宇在一天,那么十二年前水泥厂的事情就不会玩,他须要一个借口来发难,可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抓住杜宇的把柄?
那家伙看上去容易暴怒,可是心里精着呢。
不把王强给彻底的挤兑下台,那么人家总会惦记着他。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王强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你没有发难的借口,那么自己就给你。而且这件事是你王强没得选择的,自己炸了赵凯阳的饭碗,他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一旦上访,惊动县里面,到时候他杜宇只问一句话,那证到底是谁批下来的?
明知道污染环境,明知道那是坑了大伙肥个人,你们还给批了?
林婉怡想到此处,微微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没有再去关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肯定还有后续。
杜宇在医院里一趟就是四天,他伤的不打紧,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不过作为一个政府人员,受了工伤,自然是要多清闲清闲,享受享受补助才行。
偶尔有村民派一两个代表来看望他,带点水果什么的略表心意,杜宇也很喜欢和这些婶子阿姨们说话,唠叨之中带着一些关怀,没有市侩般的虚伪,感觉心和心就拉近了距离。
二柱子还略微的有些不好意思,杜宇却并没有把他不仗义的事情再提,安慰道:“你小子往后把目光放远一点,现在的村子,比以前好吧?你非要靠你那把子力气吃饭?就不知道多学点手艺,每天坐着,总比****锤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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