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灸将地图铺在桌子上,地图上有不同的颜色,在枫叶林的位置,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标记。他心想,这世界的人究竟是怎样,总是和悲秋枫过不去。灵灸:“额,巫国也就罢了,是为了粮食才窥视安国,这丹门怎么也这般”。
董钟竽:“这地图是崭新的,不似丹烙笔迹,想来,是丹门长老依照原来那份画的。可这般,便无法知晓这个计划到底是何时实施,实施有多久,最终目的为何”。
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忙将地图收了起来,开门一看,陆仁斜跨着药箱站在门口。陆仁走进门后,很自然的关上了门,他看到了桌上的丹药盒,有些疑惑,师父身为神医,可能是唯一能彻底解开丹毒的人,是重点保护的对象,门外有重兵把守,一般人是进不了的。仓国主也送来了许多丹药供师父研究,但其中,并没有这样一个普通的盒子。
陆仁心中突然一震,想起数年前,策师曾与亥芹联络,后再无音讯。看来,策师还无恙。陆仁:“‘罂雾’已深入了每个角落,而丹烙心更狠,这是一个比‘蛰伏’更为可怕的组织。之前,丹烙被关在牢中,‘罂雾’没有首领,不见成效,但周围各国不愿借粮、战船图纸被盗等一系列事件背后都能看到‘罂雾’的影,这并非偶然。所以,师父,我们需尽快制出能完全去除罂珞毒素的药来”。
灵灸:“既然‘罂雾’主要是以毒丹来维系,那丹烙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解药练成”。
陆仁也常常思考最近十年发生的事,人们分明亲身体会到了毒丹的危害,可却无法将毒丹的交易链条整个拔除,直至今天,依旧有人在顶风作案。
国内身染罂珞毒的人何其多,想从中找出‘罂雾’的成员及其不易,可偏偏罂珞毒十分霸道,只要没完全祛除毒素,当再接触罂珞毒,即使仅仅是闻到味道,都必然会复发。“早知道,那时好友就该听策师的话,一起对付丹门,那一切便好了。罢了,都是往事,但这桌上的丹药盒,只证明了一件事——策师还活着”。
灵灸:“嗯,最近好些人都在提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
庄秉文:“难道不是亥芹,你想,他是策士,还是皇子的老师,合在一起不就是策师吗”?
董钟竽只是看了看陆仁,他从刚刚陆仁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事。董钟竽:“这种说法也对,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亥芹的形象都无法更改,将永远受到唾弃。但只有老一辈的亥国人,才真正知晓他曾为亥国做出的牺牲。他们挂念这个读音相同的名字,也是一片真心,可我相信,策师必有其人”。
几人都看向陆仁,陆仁无奈,只能讲了:“毒已在这个国家蔓延了数十年,亥国主还不知道时,‘罂雾’便已经存在了。知道真相的却只有几个人,可那时,毒只是用来对付亥国的敌人,所以我们都放松了警惕。当唯一能与‘罂雾’抗衡的喋雪会覆灭后,就没人敢于出头了......”。
董钟竽拿起丹药盒:“那便是说,亥芹知晓,凭借现有的势力无法对付丹门,这才将《江湖实录》和《正邪之战》寄出,想引起惩戒盟的关注”。
陆仁:“看来,策师一直被关在丹门。对了,师父,你们上回被关在矿洞,可有发现别的通道”?
将地图拿出,仔细观察下,果然发现了端疑。董钟竽:“嗯,既然丹门长老来送这张图,那就表明,‘罂雾’也不是全数掌握在丹烙手中。想来,上次围攻我们的人,便是喋雪会的人”。
陆仁:“不会,罂珞毒会在体内累积,达到一定量就会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假设整个喋雪会都落在丹烙手里,那也很久了,喋雪会的人估计所剩无几。而在亥国,喋雪会的武学数一数二,留下这些人,对丹烙来说,比杀了他们更有价值”。
随手抛弃的棋子,必然在丹烙心中占不了太多位置。董钟竽:“他在‘罂雾’中呆了那么久,必然十分了解‘罂雾’。既然长老愿传递消息,那不如便问问策师,到底还有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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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门已全数从暗黑森林撤出,到了另一处据地,刃映血不由叹气:“又一批新人来了,也不知这些人能活多久”。
季无遗:“越是乱世,越不乏人口贩子,这些人这般兴奋,想来受了不少苦。”铁链敲击在石头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好在听闻前一阵惩戒盟出了不少力,少了安国的货源,我也安心许多”。
没多久,丹门长老走了过来:“唉,再难,也该走这一步,策师,你那时说得对,那时就收手,他也不会变成这般。策师可有对付他的方法”。
季无遗:“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这个答案装了数十年,你不想说出,只是你不忍心看到丹门破灭,可你更不忍心看到‘罂雾’席卷下的国度。你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丹门长老必须承认,这些话说出了她的心声,她将饭菜放下,走过漫长的石梯,终是来到了练武场。看见这些人习武兴奋的模样,她却有些悲伤,等待他们未来,只是成为一颗随手可弃的棋子,只是黑与白的区别。
是,一切都挪了过来,除了那几棵罂珞树,它们的根扎在那片土地无法移动,她手中拿着一块手绢,包着几片花瓣,旁边是炼丹炉,堆满了罂珞花瓣,当这批丹药涌入大陆,又会悄无声息地夺走许多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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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门长老再次来时,灵灸与陆仁已研制出一些罂珞毒的解药来。丹门长老用花瓣当做武器,轻轻松松就放倒了庄、董二人。她笑道:“哼,什么神医。听好了,只要有罂珞在,你永远不会胜过丹门”!
丹门长老走后,灵灸将两人救醒:“真是的,她到底站在哪边啊”?
董钟竽:“看来你的药还需改良”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瓣“看,长老给了原物,之前的丹药中,混杂了矿产,以此为根据研制出的介意,自是不能抵抗纯粹的罂珞毒。再说,刚刚她闯进来惊动了守卫,动真格只是表面——这些守卫中有‘罂雾’的成员。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陆仁一脸诧异:“这些守卫都是仓国人,其中怎么会有‘罂雾’的成员呢”?
“这世上本就有些事,不能用常理考量,更何况是丹药这般危险的事物”灵灸已经将花瓣全部收好“等解药研制好了,直接去烧树不就好了,丹烙不就出来了”。
董钟竽:“这不失一种办法,可我们首先要找出‘罂雾’的成员,不然届时腹背受敌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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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灸对外宣布,练成了解药,在守卫的层层保护下,终于,有人走进来接受治疗。几针下去,患者的脸色好了许多,灵灸开了一幅药,吩咐那人要按时喝。
在酒楼对面,有一扇窗半开,从窗中,能看到走出来的人的样子。此时一名丹门弟子拿着丹药接近刚出来那人,没想到只是闻到了气味,那人便犯恶心,不一会,丹门弟子便被抓住了。
丹门长老:“怎会,明明前一阵还没有研制成”!!
丹烙:“前一段试探,倒是被灵灸骗了,不愧是神医,要知道,陆仁研究了半辈子都没有成功”。他手上拿着情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便是当初喋雪会那名医者,藏得挺深。不过,过了今天,便是‘罂雾’的天下”。
‘罂雾’的人开始动手,守卫们很快便自乱阵脚,有些守卫露出了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罂雾’的成员。丹烙知道,此时据点可能会遭受攻击,但只要灵柩门不存,那大陆失去了对抗丹药的解药,早晚会由‘罂雾’掌握。
灵灸无奈,拿起身边的一把剑,这次,他孤身在这,就是为了拖住丹烙,为此,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他清楚,现在陆仁一行人估计已根据地图找到了丹门的据点,他多支撑一会,他们便多一分生机。
灵灸摇摇头,从最初,他就最怕陷入这种死局,“果然,想成为主角不是那么容易啊。”他手握住剑柄“你们以为,我在悲前辈身边那么多年,是吃白饭的吗”?
‘罂雾’众人:“他在虚张声势,再说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
当锋芒显现,手上拿着剑鞘,简单的一剑,剑上没有一丝鲜血,地上也没有鲜血,人却倒地了,“还有谁愿意一试”?
丹烙:“是阙剑决。传闻只有五感敏锐的人才能练成,没想到灵灸居然偷学武功,怪不得之前他不敢展现武艺”。
年老的贵族:“那当如何”?
丹烙发出一个信号,守卫保护着灵灸往里撤,而此时,箭雨袭来,灵灸剑尖轻挑,顺力改变了去向:“看这招——疾风卷残云,反正都被发现了,不如数罪并罚,顶多是被废去武功,总比死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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