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瞌睡猴确实有那么两下子。
卷尾猴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艰难的伸手抓住瞌睡猴的脚,‘死不瞑目’的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阴招?”
踢下档、咬耳朵、扯尾巴......
咳咳,输在这种阴损的招数上,卷尾猴当真是‘死不瞑目’。
瞌睡猴得意的回答:“山神教的。”
山神教的,山神教的,山神教的。
看来在山神眼里,只有瞌睡猴才是他亲生的,其余的都是充话费送的。
因为这件事情它们竟然一个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卷尾猴心里并不是那么难受,因为山神显然已经为他的不一视同仁而受到了报应。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不过卷尾猴猜想,他一定正在艰难求生的路上催死挣扎着。‘
如此一想,卷尾猴确是不那么不平衡了,甚至它也有些担心起山神来。
毕竟那是唯一一个留着山神之血的人类,如果这个人类死掉的话,今后鬼山林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沼泽之中。
这一点估计鬼山林的所有动物都十分明确。
比如说向来高冷的森林王蛇这会儿也变得有些‘方寸大乱’。
为了掩盖自己的着急,它愣是把自己泡在水里大半天了。
黑卡看着梦中情人如此焦虑,心里不免跟着焦虑。
“或许我们可以到黑森林去找山神。”一条绿色的蛇说道,“他是在黑森林消失的,说不定我们运气好,可以找到他。”
“不行。”黑卡果断拒绝,“黑森林是棕熊的地界,我们大型蛇是禁止入内的。”
“让小蛇去。”灰蛇说。
“不不不。”红色否定了这个建议,“小蛇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指望它们能干点正经事。”
“如此看来,我们真的只能静观其变了。”绿蛇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泡在水里的森林王蛇,无奈,却做不了什么。
鬼山林的动物感知到了山神的危险,也直接预见了鬼山林的存亡危机。
与此同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两拨人在为林子豪的‘生死’感到担忧。
一个是林子豪一直感觉他别有用心的张雨健,另一个是英国的威廉。
张雨健坐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这一个白色的小石头,眉头紧锁。直到小石头的颜色开始慢慢变成灰色,他才如获至宝般露出欣喜的笑容。
“杜叔叔,进来一下。”他立即按下桌面上的电话,对着电话发出一声命令。
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他西装革履,如果不看脑袋的话,确实像一个事业有成的白领精英,或者是那种我们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某个企业的元老。
不过他那头长到肩白的斑白头发彻底出卖了他的身份。
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上班族。
那头齐肩长发不仅仅是黑白相间,还卷曲毛躁,仿佛他从未清洗过一样。
也许这叫个性。
但略去他的个性头发不说,他的五官面容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反派形象。
典型的贼眉鼠眼,外加沟壑纵横的皱纹与黄白同色的牙齿以及那个长年累月在他鼻头上昭示其‘丑名远播’的黑痣,都清楚的告知旁人,他绝对是个反面角色。
“怎么了?”他的声音更令人惊讶。因为那是一口含糊的娃娃音。
一个人有了一定的阅历之后,其说话的音色与音调都会随着故事的积累也越发厚重,但他的声音确是与年龄截然相仿的音调。
“你看。”张雨健把手中的浑圆如鸡蛋大小的石头举起来,兴奋的说道,“‘蚀月珠’在变灰,我记得您说过,这石头与林子豪的月牙石相克,一旦月牙石神力薄弱,那咱们这‘蚀月珠’就会进化。”
姓杜的老头看着张雨健手里的蚀月珠也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没错,是这样没错,既然蚀月珠变灰了,那就说明月牙石遇到了劫难,那就说明月牙石的主人可能在劫难逃。”
“可如果林子豪死了,月牙石不就沦为普通石头了吗?”张雨健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那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石头。
杜老头摇摇头,笑道:“月牙石性情温柔,所以林子豪性情才会那般柔弱,像那样的石头,不要也罢。再说了,只要月牙石没了神力,那就等于鬼山林没有了保护屏障,到时候八月份你以高价买下鬼山林,鬼山林的一切不就都属于我们了吗?我们还要那个石头干什么?”
张雨健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只要月牙石没神力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杜叔叔。”张雨健好奇的问道,“既然只要林子豪跟月牙石是同命同根,那杀死林子豪不就可以了吗?你为什么迟迟不让我动手?”
“说到底你还是太天真了。”杜老头在张雨健办公室的鳄鱼皮沙发上坐下,把腿优哉游哉的架到象牙桌上,回道,“林子豪性情柔弱,杀死他跟杀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要知道,他是万物之神,天地之子,谁动他分毫,那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所以。”杜老头接着说,“只有他自己出事死掉,我们绝对不能动他分毫。”
“如果我们自己不能动手,那为什么不怂恿他人去动手?”张雨健还是想不明白。
“如果像您之前说的,林子豪身上有着巨大的神力可以牵动世间万物因果轮回,那只要是别人动手,因果总不会到发展到我们自己身上,不是吗?”
“当然不是。”杜老头一口否定,“只要林子豪的死与我们有关,我们就永远摆脱不了万物之灵的因果报应。”
张雨健这下似乎有些懂了。
“我感觉林子豪对你已经有了防备心,你以后也不必再跟他联络了。如果他还能活到以后的话。”杜老头嘿嘿的笑起来。
张雨健点点头:“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他确实有了防备心,我几次试探他,他都绝口不提鬼山林的事。”
“还有,范亦彤那个脑残也可以踢掉了,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杜老头顿了一下,忽而又贼笑起来,“不过,到了明天再跟她说这事,今晚,让我跟她好好快活快活。”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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