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杨兰忍不住笑了。
“逗你的!”见林耀一脸紧张的样子,杨兰坏坏的笑了,“在前段时间父亲偷偷地回来过一次,他听说家里缺钱,特意运了一批珠宝回来,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父亲说这些珠宝是他在巡逻的时候在一群被土匪杀了的商人的马车上找到的,许久没人认领,父亲就给运回来了。”
“我已经偷偷的让叶蓝老管家在成都试着卖了一些。没想到,这批珠宝,非常值钱。”
“按照你的意思,这些钱全部悄悄的换成了粮食,买来的粮食现在都已经放到家里的仓库里了。”
杨兰学坏了,不过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非常漂亮。
“那就好。”
盯着杨兰看了好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林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啊!”
第二天中午,熟睡的林耀被杨兰叫了起来。起床把午餐和早餐一起吃了,林耀被杨兰拽着来到了家里的会客厅。
杨兰把林耀拽来,是想让林耀熟悉一下家里的日常业务,虽然杨兰很喜欢林家大管家的工作,可是在东汉,女人的天职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不然她家会被别的人看不起的。
“你先忙,我先去上个厕所!”
林耀知道杨兰想干什么,不过林耀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吗?找着一个机会,林耀以上厕所为名溜了。
等林耀再回到会客厅的时候,杨兰已经“认命的”忙着处理日常事务了。找了一把椅子在角落里躺着,林耀盯着杨兰发起了呆。
一分钟,两分钟,整整一刻钟过去了,林耀还在发呆。
众目睽睽之下被林耀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虽然是自己老公,杨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对林耀恳求道:
“相公,你可以帮我翻一翻那边那堆竹简,看一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好。”
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一个堆满了竹简的桌案前,林耀拿起一卷竹简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些竹简上刻的是这一个月来安和乡周边的林家情报人员收集回来的各种情报。
上一次被匪军突袭包围了安和乡乡堡之后,林耀就长了个心眼,让杨兰安排了一些信得过的林家老人到安和乡周边,专门负责收集各类情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些收集到的情报每个月才会汇总上交一次,如果有紧急情况则会立刻通过“烽火”示警。
“咦?!”
看着看着,林耀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有一个偏僻的观察点报告,最近一个月根据一些猎人的说法,在附近的山里有疑似军人的人出没。
“张叔?”
将相关情报都一一对比了一下,林耀很快确定这些军人是南a县县令太守张文君的人。
种种迹象表明,张文君是要对林家动手。
“嘭!”
林耀一拳打在墙上,是真的生气了。
张文君和林平是生死之交,有好事的时候林平总会算上张文君一份,逢年过节哪怕林平不在家,林家也都会让人去送上一份心意,现在这个张文君居然打起了他们林家的主意,而且他这还是准备灭门的节奏。
“张文君,你真是不想活了!”
林耀,不讨厌杀戮,但从来不怕事。林耀作为一名军人,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君子,林耀向来奉行的是以暴制暴。林耀当即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在大山里把张文君和他的军队全部吞掉。
“既然进了大山,就别出来了。”
受林耀的影响,山地战可是荒军的强项,仔细研究了一下周边的地形,林耀决定就在张文君军队的集结地伏击张文君。
托东汉民间的信息传播速度慢到极点的福,张文君到现在还不知道林家已经拥有了上万的私人武装。
此时,张文君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严重小看了林家,或许也不叫小看,张文君对林家是非常的熟悉的,如果不是林耀穿越到了东汉,张文君还真能成功灭掉林家。
不过现在张文君自以为靠着他的一千多官兵和一千多私兵就能将林家灭掉,那完全成了白日做梦。
“罗晓,派人去把林翼给我找来,另外,你亲自把这个命令传达给荒军其他四曲的曲长,告诉他们,悄悄滴。”
时间不等人,林耀当即通过罗晓悄悄的给荒营一曲到四曲的主将领们下达了隐蔽奔袭张文君部队的命令。
“少爷,你找我!”
一个时辰之后,林翼找到了林耀。
“林翼,给你一个任务。立刻带着你的人,带着这箱子珠宝去洛阳。我会通知叶蓝老管家在去洛阳的路上和你们汇合,以前叶蓝老管家跟着我爹一起给张让张常侍送过礼,这次让他继续给张让送钱,这次咱们买南a县县令。”
“这个县令,你来当。”
公元180年,东汉朝廷的实力犹存,东汉朝廷暂时还不是林耀这个乡长能够直接挑战的,但幸运的是,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前的这几年,有钱能摆平很多事情。
其中就有林耀正在做的这件事。
只要林耀不扯着嗓子告诉别人南a县县令张文君是他杀的,只要买官的钱送到了位,等林耀干掉了张文君,朝廷根本不会追究张文君被杀一事,说不定朝廷上的那些个卖官的人或许还会感谢林耀给他们创造出了赚钱的机会。
“是!”
林翼离开没过多久,荒营五曲的士兵带上干粮和水,在林翼的带领下去了洛阳。
……
当天,林翼给山营和预备营的士兵放了假,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备人员,全体放假半个月。接下来的几天,安和乡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安和乡西北方,荒营的士兵已经完成了秘密集结。
荒营一曲到四曲的士兵,除了二曲留下了一半的人协助侍卫曲守卫工厂区,其他的士兵全部都准时赶到了预定的集结地点。
“情况如何?”
林耀也到了。
“已经查清楚了,一共三千五百人,其中官军一千五百人,张家的私兵一千人,还有一千人是张文君从犍为蜀国和越巂郡请来的‘南蛮’。”
吴石头有些无奈地从曲长们中间走了出来,回答道,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前一段时间老爷送回家里的那批珠宝。”
前一段时间,经过一番曲长间的民主推荐,二曲曲长吴石头获得了其他四曲曲长一致推荐,被林耀任命为了荒营的副指挥。
“张叔,就为了点钱,你就不顾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谊,你真的很让人失望,你知道吗?”
财帛动人心啊!
“让大家在忍忍,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诺!”
天完全黑了下来,深夜时分,山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杀!!”
为了给远道而来的和山洞洞主甲日来鹿接风,张文君陪着和山洞洞主和山洞洞主的手下头领们喝酒喝到了深夜,好不容易才刚睡下,外面却传来了喊杀声。
“怎么回事?”
张文君猛的一惊,酒瞬间醒了一半,来到帐篷外,刚问了一句话,一把雪亮的大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士兵,在一众亲兵的包围下,淡然地对张文君说道:“让你的人都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我们投降!”
“都把武器放下!”
张文君很想说不,可是当他发现他的帐篷旁边不远处,和山洞洞主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他的帐篷外时,张文君明智的选择了投降。
“这样多好!”
文文弱弱的士兵笑了笑,冲着黑暗中挥了挥手,立刻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阴影中钻了出来。
“我可是南a县县令,这些也都是南a县的官兵,你们袭击我们,难道想造反吗?”
虽然都穿着张文君部队的衣服,但光是看那个走路的姿势,张文君就可以确定这些人都不是他的人,但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汉人。
“张县令,是你就好,我们找的就是你!”
听到张文君的话,李二亮夸张的张大嘴做出了一幅我很害怕的样子,然后李二亮笑嘻嘻的拎着张文君的衣领,拖着张文君来到了林耀面前。
“少爷,张文君被我给抓到了。”
就在李二亮洋洋得意的等着林耀夸奖他的时候,林耀发话了:
“吴石头,把李二亮给我绑起来,就吊在那边那棵树上,对,就那棵,记得也倒着吊起来,顺带给他弄点冷水好好洗洗,让他给我好好涨涨记性。”
“少爷,我知道作为曲长丢下部队自己跑去玩偷袭是我错了,但我走之前已经拜托了罗胖子帮我指挥一曲。”
“不信你可以问罗胖子!”
吴石头坏笑着朝着李二亮走了过去,李二亮立刻扯着他的大嗓门喊了起来,林耀的惩罚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老李,别叫了,我在这儿呢!”
黑暗中传来了罗立业的声音,李二亮定眼一看,树上晃悠着的不正是荒营四曲曲长罗立业。
“吴石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把人吊起来!”
林耀是真的很生气,这两个家伙,都是曲长了,居然还直接都丢下自己的部曲,自己带着一队人去偷营去了。
这完全就是胡闹!
“罗胖子,你不会也带队进去了吧?”
被吊到树上,李二亮无语的望着罗立业,不怎么确定的问道。
“知我者,二亮兄也!”
罗立业望着李二亮笑了,终于有人陪着自己在夜色中荡秋千了,虽然在深夜里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荡秋千是冷了点,但有人陪的感觉真好。
望着那张笑容可掬的脸,李二亮心底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冲罗立业大喊道:“罗胖子,你丫的不守信用,你可是答应了帮我指挥一曲的!”
“二亮兄,你可不能这么说。你仔细想想,我可从来没有答应帮你指挥一曲,这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再说了,凭什么只准你吃肉,却不准我也跟着喝口汤。”
罗立业也带着人在张文君的主帐外蹲了半天,可惜今天为了给和山洞主接风,张文君和他的一干将领都去了和山洞主营地那边,
“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把张文君给抓住了,老子也在那里蹲了半宿,连根毛都没捞到,现在还和你一起在这里荡秋千,你说我冤不冤啊!”
“说的也是,罗胖子你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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