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了,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嗯、嗯。”抓紧了相柳的衣服,月莲点了点头。
相柳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烛阴就到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树林,烛阴皱了皱眉,刚刚明明感觉到是在这个位置上散发出的气息的,而且,相柳也再次使用了法术。
是和祁严以及其他人不同,但是和烛阴相同的,法术。
“相柳……”烛阴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夜空,念着相柳的名字,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等到你……“天——火!”随着一声大喝,烛阴的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火球,那些火球齐刷刷并且迅速的飞向望着天的烛阴,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烛阴站着的地方因为火球的碰撞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然后,一个笑的堪比阳光般灿烂的青年走了出来,看着因为爆炸而灰尘四起的前面,心情舒畅。
“你是打算杀了我吗?”忽然,在青年的身后响起了这样的声音,青年听后吓的一下子跳离了原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烛阴,“切!”地失望的移开了视线,然后说道:“我以为你是那个‘妖魔’呢,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闲晃……”
虽然是在对烛阴说话,但是眼睛却看像别处,明显是做贼心虚。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追着相柳而来的祁严,在他的后面,自然跟了丁左,向文和林强三人。
大哥你做的太明显啦,而且借口又那么烂!丁左捂着眼睛,实在不敢看下去了,大哥会被分尸吗?还是被剁成肉酱?还是会被削成人棍?大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大哥你到底多恨烛阴呀,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冲着烛阴去了,不被抓起来才怪呀!向文眼睛瞄向别处,被烛阴抓到了,肯定会被杀死的吧,但是如果烛阴发现了其他折磨你的办法的话,那你就惨了呀大哥!向文在心中大声呐喊。
……就算是在心里,此刻也没有任何想法的林强站在丁左和向文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祁严。
“你们来晚了,他们刚走。”烛阴看了一眼后出现的三个人,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看着树林深处说道。
“他们?”祁严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说相柳和那个‘妖魔’?”
“不然?”烛阴瞥了眼祁严,见他像是放心下来的样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相柳没事,你不是也因为感觉到了他的‘气’才过来的吗?”
祁严扭过头,他其实以为那是烛阴使用‘气’的所以才会用天火打算把他一起消灭了……可是……
“为什么‘妖魔’掳走了相柳却没有杀他?按以往的情况来看的话,被抓住的人应该地当场被杀死的吧?”
虽然不想这样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是这样,但是祁严还是坚持追了过来,因为他不相信,也不会让相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正好相反,现在是相柳‘掳’走了你们所谓的‘妖魔’。”烛阴无奈的说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以后的事情,他现在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诶?!”
这回不止是祁严,连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烛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相柳掳走了“妖魔”??
这怎么可能?
“总之先在这里躲一下吧。”
相柳说着,将月莲放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已经完全看不到学生宿舍楼和教学楼了,应该进入了树林的最深处,就算他们来找的话,也不会很快发现这里,只要他不再使用法术的话。
“这……”月莲紧张的张望着,这里的树木明显要比外面的粗壮许多,杂草也有了半人高,这里确实是安全的……但是……月莲跌坐到地上,杂草一下子便遮住了她,相柳低着头看着颤抖着的肩膀的月莲,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月莲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说道,眼泪透过指缝滴落到地上,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算在那种状态下,月莲也知道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连续杀了十四个人,还吃了他们的心脏,而且还试图杀死相柳……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被抓到了的话,一定会被处死的……不仅如此,还连累了相柳,相柳也……会被处死的……可就算是解释也于事无补,她的能力就是这样,靠吃别人的心脏而获得力量,令人惧怕,让人厌恶的能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明明不想再使用了的,明明想忘记的,明明害怕着的,但是却再一次犯下罪行……相柳看着不停道歉的月莲,蹲了下去,轻抚着她的头,说道:“没关系,还有我在,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不行不行不行!”月莲摇着头,然后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相柳,异常坚定的说道:“我已经害得相柳变成罪犯了,我不能再让你死,我、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看着这样的月莲,相柳温柔的笑着,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着,然后将月莲揽入怀里,月莲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推开相柳,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脸颊绯红,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好,最后放在了身侧捏着自己的衣服。
“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你死的,我保证。”相柳低声说着。
“可、可是……我罪有应得的,我杀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还打伤了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是罪有应得的……”月莲说着,再次哭了起来,“可是我……却、却害得相柳也、也要被抓了……祁严也是……我刚刚,想杀了他的……我……”
“我没死,祁严也没死,而你也恢复了理智不是吗?”
听着相柳的话,月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尽管她想要救相柳,但心里还是怕死的,相柳安慰的话也非常轻易的就接受了,虽然不能消去心中的罪恶感,但是她也不想让相柳过分担心,这时还是要打起精神的好!
“不过我不能再使用法术了,否则他们会很快找到的。”相柳说着叹了一声,在这种地方,他在这里待上多久都没问题,但是月莲就不同了,她如果不吃饭不喝水的话,很快就撑不住的。
“法术?那是什么?”听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词语,月莲好奇的抬起头,看着相柳,问道。
“跟这里的‘神之力’和‘气’差不多的,你就这么认为好了。”相柳说着拍拍月莲的头,站了起来,“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第50章 选择,妥协
烛阴没有再追下去,而是回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韩曜秋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而骞龄则双手交叉地支着头,目视着前方,尽管他的前面只是一面墙壁,但是他却非常认真的看着那面墙。
听到烛阴走了进来,韩曜秋的身子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起来,他需要先消化一下刚才听到的事情。
烛阴看了一眼韩曜秋,对骞龄说道:“你都跟他说了?”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骞龄叹息般的说着,“无论是维持着降魔岛运作的‘气’的来源也好,他本身是这里最高负责人的事也好,降魔岛内那些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也好,他全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全都知道了吗?”烛阴也无意责怪骞龄,毕竟这些事情韩曜秋早晚都会知道的。
“烛阴,你不觉得对他有些保护过度了吗?”
烛阴看看因为知道降魔岛所有的秘密而显得有些接受不了的韩曜秋,淡淡一笑,走过去抚摸着他的头发,并没有回答骞龄的问题,而是对韩曜秋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几年后,你将会成为这里的领导者,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骞龄。”
“我……”听到这句,韩曜秋终于了反应,“我……只想待在烛阴身边。”
骞龄眯起眼看着抬起头看着烛阴的韩曜秋,他的眼里带着恳求和期待,骞龄暗暗叹息,想要一直待在烛阴身边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束缚住他……“现在不是已经在我身边了吗?”烛阴温和的笑着,“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相柳围绕着树林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可以吃的食物,可又担心月莲的身体会撑不住,相柳前思后想,最后出了树林,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被烛阴发现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相柳所想,当他刚出了树林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们拿着各自的武器,将相柳团团围住。
“不许动,跟我们走一趟。”
相柳看了看四周,看来这个树林已经被这些人包围了,不论他从哪里出来都会被抓到,虽然想要离开这里对他来说非常容易,但是这或许也是一个为月莲洗脱罪名的机会,如果可以见到这里的管理者,请他放过月莲的话……这样想着,相柳举起双手,以示自己不会反抗,然后在这些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只有降魔岛上层理管人员才可以进入的办公大楼,然后,他被带到了会议室,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前端的是骞龄,而在他旁边的则是烛阴。
骞龄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出去了,然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骞龄,烛阴和相柳三个人。
相柳没说话,因为他没想到烛阴也会在这里,而且那个老头……一直在盯着他看。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在岛内作乱的人真正身份了吧。”骞龄目不转睛的看着相柳,他在相柳的身上感觉到了和烛阴一样的,不属于人类的气息。“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们的计划。”并没有等相柳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如同对其他人一样,下达命令一般的语气。
“你们的计划我并没有兴趣,但是我不会让她有事。”
“那么,我们将会把你一同抓起来……定罪。”骞龄目露寒光,在这个降魔岛上,他的话就是绝对,任何人,包括其他国家的国君都不能干涉他的决定,这就是……身为降魔岛最高负责人的权利,可以君临天下的无上的权利。“不要作无谓的尝试,如果你毁掉了降魔岛,那么这里的几千人同时失去容身之所,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能保证。”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犯有杀人罪被判死罪的死囚,在降魔岛的磨练让他们的能力更强,如果他们就这样离开了降魔岛的话,后果将不可预计,会有更多的人牺牲,明明知道这是骞龄的威胁,但是相柳却无计可施,虽然他的确想过要毁掉降魔岛,让这些人自由,可是,如果让他们脱离管制,这也是非常危险的。
“交出je454,或是和她一同定罪,你来决定。”
这两个选项,都不是相柳要选的,他不能交出月莲,更不能让她被定罪。
“我来替她领罪。”相柳看着骞龄,平静的说道。
“哼。”骞龄冷笑了下,说道:“杀人的是她,你能保证她不再杀人吗?……答案是否定的,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次暴走。”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一直沉默着的烛阴开了口,定定的看着相柳,插入了两人的话题中。
“什么交易?”
“洗脱月莲的罪名并不是难事。”烛阴说着,走到相柳面前,揽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恋人。”
他的计划两次三番的被人打乱,他已经不想再等了,与其再做计划,不如先下手为强,让相柳答应他的要求,烛阴很清楚,只要相柳说出口的话,他一定会做到,所以,只要他承诺,那么以后的事……“你不要太过分。”相柳斜睨着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