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案情

    ?“按理说,这种不给钱的烂摊子我也不会去管,不过他正好适合作为我一展身手的好案子。我也就勉为其难小小探查了一番。”
    对于他臭屁的话我没有多余的想法,都是自恋的无实意的废话,但对他提出的这个人我确是颇为意外。
    房东是个脾气暴躁抠门的凶悍大妈,据说祖上还有些战斗民族的血统,因此还比较暴力。相比之下,他老公就是个存在感很微弱的家伙了。
    他的为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他是个ad患者。
    所谓的ad,就是阿尔茨海默症,是起因隐匿的进行性发展神经系统退行疾病,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因为起因隐匿性,其真正的病发原因在医学上至今还是个谜。(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对这种能承受自己老婆暴脾气的男人不奇怪么?),而且据说布拉德已经患病好几年,靠着房东微博的收入支撑着。
    我几乎没有见过她丈夫,只有一次水管坏了去找老板娘维修,我碰巧在她家遇到过眼神呆滞瘫坐在床上的他,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这样一个老年痴呆的可怜人又怎么了?
    “那个老年痴呆怎么了?”
    布天择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地说,“你对他还有点了解?我以为你和房东的关系并不好......”
    “并没有,以前偶然碰到过而已,他难道不是老年痴呆么?”
    “不不不,病症的确是老年痴呆,但有些奇怪的地方。”布天择的话瞬间引起了我的兴趣,“他的日常生活能力(adl评测)以及其行为和精神状态症状评估(bpsd评测)都符合ad患者的特性,按理说这足以判断他的病情。”
    “但是呢?”我迫不及待地接话道。
    “但是,我在向你房东索要ct和mri(冠状位检测)图时......”
    “等等!!!你还找过我房东?!”
    “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布天择有些怒意,就好像一位艺术家被破坏了他创作多年的艺术品一样,“她并没有出示给我,表示医院并没有出示相关的文件,还说她并不知情。”
    “这就很奇怪了,房东不了解这些倒没什么,普通人对于医学本身就是两眼一抹黑,但医院没有出示ct和mri的诊断书这件事就很奇怪了。要知道,ct和mri这两项是确定病症为ad最重要的依据之一,这世界上有很多病症相似的疾病,误诊严重的情况甚至可能使患者丧命。没有这两项是不能妄下定论的。”
    “所以我们的赌局是......医院的玩忽职守?”我依旧摸不着头脑。
    “不对,问题的关键还不在这里......我托人去查了医院的老底,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也是我能将这个案子作为赌局的原因之一了。”
    “我们都知道,自从宏系统上线以后,几乎所有领域都会将自己的资料上传到宏云端,方便、快捷又保险。但基于宏系统的公开性特点,两种情况人们是不愿意上传的,私密的和不便于公开的。”
    “所以......布拉德的资料存在了医院的私人数据库里?”
    布天择微微颔首,“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查到的是,医院精神科上传的数据中,病人的项目数和检测报告的项目数不匹配。也就是说,精神科上传的数据有一部分是缺失的。”
    “而你怀疑,是医院故意藏起了一部分数据,其中就包括布拉德?”我顺着说了出来。
    “没错,你的思维总算是跟上了我。”布天择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我。
    “这他么也太扯淡了!!”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甚至差点惊醒了领班,我看着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眠的领班,决定把布天择带到酒吧后面的巷子去交谈。
    开玩笑!吵醒了他我的工资又没了!
    深夜三点的街道寂静无比,只有寂寞的灯光在独舞,我拉着布天择走向黑暗,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人迹。
    “我说,这又不是什么机密谈话,就算是,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没有人就意味着安全了么?”布天择低声抱怨着,略为有些颤抖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平时那么骚包自信,似乎他惧怕黑暗?
    “我只是怕领班被吵醒了扣我工资而已,但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太扯淡了。”我沉声说道。
    “怎么说?”他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首先,不管怎么误诊,布雷德的病也有好几年之久了,如果是严重的病他也活不到现在,我判断就算是误诊,也顶多是类似ad的病,而你说的数据丢失也有可能只是技术问题,毕竟医院每天上传的数据十分洪量,丢失数据的问题也在所难免。没有必要上升到阴谋论,”我一气呵成地将这一段丢给了布天择,又顺势将我最大的疑惑抛出来,“而且不管是不是如你所说,这也应该是执法部门去确认,你也没有权力去介入啊。”
    “首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布天择的脸突然凑了上来,“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是么?你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心理医生?我能做什么,我到底是谁,你对我究竟了解多少?”
    这一串问题问得我哑口无言,的确,我对他存在着相当大的空白,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说别的,直到上一次快递的时候我才知道雷达郊区有这么个别墅,更别提对这个谜一样的怪人有所了解了。
    “至于你提出的疑问,这不正是赌局存在的意义么?你觉得只是数据缺失的结果,而我认为是别的因素导致了布拉德先生的病情。”
    “你不是梦境解析师么?”我有些意外。
    “但我首先是神经学家才是梦境分析师,神经学是一切的开始。”
    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没有说话,沉浸在一种奇异的尴尬之中,直到现在,这个案子看上去也不太能称为一个案子,看上去普通的ad患者缺失了几份重要的检测报告。但作为一个“神经学家”能从中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必定有其独特之处,而潜意识里,我也不相信我身边的人会牵扯到什么阴谋,即使有,我也不愿去见证他。
    于是我选择——证明布教授是错的。
    “我坚信我是对的,我们的赌局成立。”
    “诶,别急啊,我们的赌注还要加上两个疗程的治疗,这是为了你好......好吧,毕竟......我手头也有些拮据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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