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的修整转瞬即逝。
白小川再次踏着朝阳,来到了霍尔顿角斗场。
两天前的夜晚,很是喧嚣,无数晋级的法师彻夜狂欢,庆祝他们的伟大胜利。
卡洛儿是很早回来的学员之一,她的身旁照旧跟着查尔斯先生。
当晚,她显得并不是很开心。
当她走到自己宿舍城堡的门口时,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城堡对面的长椅。
当然,那里空空如也。
白小川暂时放下了一切,他知道,想要了解更多,想要有资格改变这一切,除了依靠自己,别无他法。
四国大比,正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两天两夜,白小川一改往日懒懒散散的魔法修炼状态,变得积极主动甚至是疯狂起来。
两天两夜,他一直在修炼魔法,理解魔法。
尽管他已经快要摸到了大魔导士的门槛,但可惜的是,时间不等人。
霍尔顿学院“法”之试炼第二轮,终于如期而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三两两步履沉重的法师们,同白小川一样,慢慢都来到了霍尔顿角斗场。
霍尔顿学院的院长霍尔顿先生,早就虚席以待。
皮尔斯先生依旧穿着他那一成不变的黑色袍子。
“恭喜你们成功晋级第二轮,下面请依次走上角斗场,采用抽签的方式决定你们第二轮所要面对的对手。”主裁判还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向台下百名满脸茫然的学员们这样说道。
成功晋级的法师们,都是些自律聪明的人。
很快他们就排起了一条长龙,一言不发,依次上台从一个大大的箱子里抽取属于自己的那个数字。
这是霍尔顿学院方面在进行第一次试炼时发现的问题,眼下再也不用霍尔顿院长亲自出手了,一些普通的纸片,往往显得更有效率。
“有一张纸片上什么也没写,如果你们中谁抽到了这样的纸片,那么恭喜你,这次试炼,你将直接晋级,无需比试。”
主裁判看着这些安静自信的法师学员们,补充道。
“一百零一分之一,这几率几乎都不用考虑了。”白小川在心里无奈的自言自语,对于那唯一一个可能会摸到轮空纸条的学员,表示羡慕。
可他似乎忘了,当初那两百零一分之一的运气,正是他自己所拥有的。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不知你们之中,这次又是哪一位幸运的法师再次轮空?”
霍尔顿院长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角斗场的上方,笑眯眯地看着这些正在查看自己纸片的学员们。
白小川没看自己的数字,轮到他抽签时,他只不过随手从魔法箱子里拿了一张。
他并不认为,自己还能有着这样的幸运,能够再次轮空。
可是,随着霍尔顿院长的询问,场面居然再次冷了下来。
好半天都没有一位学员回答。
这让白小川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都该好好看看自己手上的纸条。”霍尔顿院长的语气颇为无奈,显然对于自己的学生们居然这么马虎而颇为不满。
然而,始终没有人高声欢呼。
白小川心里一颤,他有点懵,心里想着:“不会吧?!!!”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轻轻打开自己手上一直紧紧握住的纸条,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
“有数字。”
这让白小川不禁呼了口气,但同时心里又有着些许淡淡的失落。
感受到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情绪,这位平民法师不禁自嘲:“哪能此次让你着运气?还想两次轮空?”
霍尔顿院长这时候皱起了眉头。
“乌斯坦斯,这是怎么回事?”
总裁判乌斯坦斯看着空中质问自己的学院的最高负责人,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院长大人,您制作的魔法便签我全部放入了指定的魔法箱里,并且也如实地将“空白纸片拥有者即为轮空者”这一讯息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学员。我想,这不该是我的错误。”
霍尔顿院长今天看上去又年轻了许多,这让他的表情更加复杂多样,在听完了乌斯坦斯总裁判的话后,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空中跳了起来:“你这个糊涂的老混蛋,你是在说是我的过错吗?我敢肯定,一定是你不小心把那张空白纸片弄丢了!我以自己高贵的大魔导师的身份保证!”
乌斯坦斯冷漠的脸上开始抽搐起来,他刚想大声反驳什么,用来表明自己的清白。但霍尔顿院长再次无情地打断了他:
“等等?你说什么?空白纸片?”
“是的,先生,不是您和我说空白纸片者即为轮空者吗?”乌斯坦斯总裁判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院长大人,大脑开始疼了起来。
霍尔顿院长听完这番话后,竟出奇的沉默了起来。
就在底下百名学员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名据说是有着聪明理性等一系列高贵品质的院长大人才嘟哝到:“好吧好吧,是我弄错了,我好像没有留下空白纸片,而是写了一张标着101的纸片。”
“哦,天呐。”
“不可思议。”
“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这个结果,台下翘首以盼的贵族学员们纷纷夸张地惊呼,更有浮夸者,甚至扶起了自己的额头。
“咳咳,安静!”总裁判此时对院长大人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但至少,他表面上还是冷静的:“院长大人说了,标有101数字的纸片拥有者即为轮空者。好了,我们的先生小姐们,再次看看你们手中的小纸片,也许你,就是那个稍稍出了点意外的轮空者。”
乌斯坦斯还是要救场啊,不然这个本该是严肃庄严的第二轮试炼怎么进行的下去?
“现在,大声地告诉我们,哪位先生或是女士,是我们第二轮的幸运者?”
乌斯坦斯真希望那个该死的幸运儿快点出来,因为现在就连他这位脸皮够厚,以冷漠严肃著称的导师,都觉得双颊有些发烫。
“该死的!”他心里低声诅咒。
然而,我们的幸运儿似乎总想要和裁判以及院长大人过不去。
他似乎就是不想结束这个气氛尴尬的场面。
“到底是哪位?”总裁判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太和善起来。
就在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小小的,委屈的声音响起:
“先先先先生,好像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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